桓武帝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论武功没几人是令篱的对手,可查案,令篱那个脑子可就不够用了,他能查出什么?
到时候半个月过去,那群匪贼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朕再派人去查,那就是大海捞针。
让北风去,朕才能放心”
桓武帝看着楼公公那傻呆的模样,很不耐烦的说着:“去去去,朕跟你说这么多,你又不懂。”
楼公公嘿嘿的笑着,“皇上英明神武,老奴就是一个笑话。”
正说着,外面的小太监在外禀报,说皇后命人送来了冰镇莲子羹。
“皇上,可需要传上来?”桓武帝点点头。
楼公公小心翼翼的呈上,“皇后娘娘是想着皇上的,这冰镇莲子羹最是消暑了,皇上您尝尝。”
桓武帝尝了几口,确实冰的合适,身子都凉爽不少。他将余下的递给楼公公手上。
“皇上不再吃两口?”
“不吃了,拿走吧。”
他眯眼看了看那碗冰镇莲子羹……
皇后,幕后之人会不会是你……
……
长宁宫。
听闻神司砚遇刺,皇贵妃朱唇失色,美眸中满是惊惶与怒焰。
“砚儿可有事?”一旁的宫女回道:“殿下武功高强,令统领及时赶到,殿下并未受伤。”
“可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吗?”
“黑衣人全部自尽,皇上已经派令统领彻查此事,娘娘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皇贵妃双拳紧握,眼神发狠。
哼,还能有谁,不是安王就是皇后!
她儿子才回来几天,他们就如此坐不住,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们!
“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皇贵妃走得很快,身旁的宫人们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已经气的顾不得仪态了!
一路行至元明宫,脚步匆匆,裙裾翻飞。守在殿外的太监见她这般模样,还未及通传,皇贵妃已如一阵疾风般闯了进去。
殿内,皇上正休息着,楼公公正在给他揉着脑袋。
听闻动静,抬眼便见皇贵妃气势汹汹而来。
“皇上!”皇贵妃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砚儿遭人刺杀,您可得为他做主啊!”
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皇上的袍角,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
皇上赶紧扶她坐在自已身旁,“爱妃别急,朕已经派人查清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哭的泪水涟涟,桓武帝心疼极了。
皇贵妃泣不成声,“皇上,砚儿秉性纯良,并未有什么仇怨,臣妾实在想不明白会是谁要至他于死地!
臣妾也不得不想,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是不是觊觎砚儿英勇聪慧,得皇上宠爱,容不得他,所以就起了杀心!
昨夜逃过一劫,可以后呢?皇上,您一定要将这些人找出来,将他们严惩!”
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伤心。
桓武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暗指安王和皇后,毕竟他们两个时常针对砚儿,他是心知肚明的,可这件事不比往常那些小打小闹,不能妄自下定论。
“婉儿莫急,朕会查清的。”
皇贵妃却仍是抓着皇上不放,“皇上,您一定要还砚儿一个公道,若查不出真凶,臣妾绝不罢休!”
她的声音凄厉,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朕懂你的心情,朕保证,绝不会让昨晚的事再次发生。爱妃,朕有些头疼,你先回去吧。”
皇贵妃收了一些情绪,她懂,这是不让她再继续说的意思。
“皇上,那臣妾先退下了。这是安神的香囊,有助皇上头疾。”
将他递给了楼公公,福了福身,擦了擦眼泪,出了元明宫。
桓武帝看着手里的香囊,眸中才有一些温柔,还是他的婉儿心疼他。
神司砚在长宁宫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皇贵妃回来,脸上的泪痕尽显,一看就哭过。
“参见母妃。”
皇贵妃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确实没发现有受伤,这才作罢。
“你可把母妃吓死了!能不能晚上别出门了?”
神司砚宽慰着她,“母妃,儿臣没事。您别担忧。”
“我怎能不担忧?你才刚回来,对上京城不了解,指不定哪个地方就暗藏杀机!
我看这段日子,你与她都在府中避一避,别再成天的出去,还那么晚回来。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与她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对你的病有好处,而是共谋什么事!”
皇贵妃一双眼审视着他,看他如何辩解。
神司砚没想到母妃居然能猜中,心中一瞬停滞,脸上不显,“母妃的想法还真是别致啊,儿臣不敢骗您。我跟她出去,也只是为了引出这些人。”
皇贵妃一下就被这句话吸引,刚才那个想法已经被她抛到脑后。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我还在查,不过,他们躲不了的。”
那些人的身手很陌生,不是北蓬国的,就是他国的,总之他会追踪到底,昨晚失手,那么就一定还会出手,他已布下天罗地网,逃不过他布的大局。
“司砚,你已经入局了吗?”皇贵妃眼里涌起两簇火焰。
神司砚并未回答她,“儿臣只能告诉母妃,上京城现在遇到大麻烦,这个麻烦如果不除,北蓬国将危矣。”
皇贵妃心下大惊,“真的?怎么朝堂之中从未谈起过?也无任何迹象?”
神司砚眼神清冷:“他们隐藏的很深,还没被发现。这些母妃知道就行,万不可对人说起。
所以,我不能日日待在府中,必须铲除这些人,北蓬国才能安稳。”这事兹事体大,皇贵妃不好劝阻,
“你要小心一些,多带些人!我还以为是安王或是皇后的人。”
“他们也不能排除在外,这些事还得再细查,我会有分寸,母妃也要注意身边的人。”
皇贵妃:“我如今的身份没什么人敢惹,皇后因为太子病重,性命垂危,没这个心思给我使绊子,月妃倒是消停了一段时日,不知道是不是又在作妖。
我把她看得很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清楚,所以你不用挂虑我。”
突然又想起一件“所以你日日把她带出去,做着一些无关的事情,就是为了声东击西不被人觉察?”
神司砚哑然失笑,“母妃跟踪我?”
“我是关心你,被你说成跟踪,多难听。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分开睡,我可告诉你,你们再这样,我只能请你父皇让她离开了,给你们两个分别赐婚!”
神司砚很是无奈,“母妃说的是,我一定抓紧。”
皇贵妃怕他又是敷衍自已,命令着他:“今晚必须睡一起,若是不然,青叶也就别回宫了,明日直接在你府里杖罚二十,其他婢女罚俸半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