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谦这件事没解决之前,静园的一切都是个秘密!不用刻意说,大家都守口如瓶。
青叶的到来活跃了静园的气氛,她爱说,性子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很快赢得她们的喜欢,到哪里,哪里就不会平静,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掉落一颗石子,从此波澜起伏,更有趣味。
午膳后,公孙九官刚从刘素兰房里出来,后日晚上就能去黑街,她刚才看了那道伤口,现在还没有问题。
刚到院中,身旁咚的一声掉入一颗石头样的东西,差点砸到她。
她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捡起那东西一看,是一个空心的石头,里面塞了一张纸。
扣出纸找开一看,是原陌祁写的。
“罪魁祸首已查明,速来云香楼。”云香楼是一个酒肆。
这么快就查到了?公孙九官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谁,匆匆跟柳慈和说县主府有些事要处理,就一个人出了门。
门外的暗卫发现她单独出门,立即隐在暗处跟着她。
一路问着云香楼的方向,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没见到原陌祁的身影,她问着掌柜:“我找人......”
话没说完,掌柜笑爽朗的笑着:“姑娘是与人有约了是吗?”
公孙九官疑惑他怎么知道?“对,那个人长得......”
又未说完,掌柜的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他在二楼的蕉雨房,您上去就行。”说的很是肯定。
公孙九官疑云重重,这个掌柜的也太奇怪了。
“我都没说我找谁,掌柜的就这么确认我要找那个房间的人吗?”
掌柜哈哈笑了几声,“那位客官说一会有一个绝美的姑娘来找他,到了就说他在何处。
在下的云香楼在上京城十几年,什么人都见过,可姑娘一来,我就知道那位客官说的就是您。错不了,您快上去吧。”
公孙九官扯了扯嘴角,局促的向着二楼走去。
蕉雨房在最里面一间,相比楼下的热闹,这里很安静,连小二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看着人就会停下深深鞠一躬。
推开门,原陌祁的背影正对着她,听到声响,并未回头。
关上门,走过去,原陌祁露出那一抹假意的笑,“来的挺快。”
实则他都已经喝了一壶酒了。
“找这么远的地方,我脚都走酸了。”直接在他对面坐下,倒了旁边一壶水,想都没想,一咕隆全都喝下。
嗓子瞬间辣的生疼,“这水壶怎么装了酒?”
原陌祁装得很无辜,“哎呀,我以为你想喝呢!毕竟之前在丹仑城,你可是日日吵着讨我的酒喝。”他就是故意的,将房间内所有的水都换成了酒。
“我不想喝!”白了他一眼,看到这个原陌祁她就生气。
“人呢?”
原陌祁却一点都不急,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急什么,再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刚才她分明还舔了一下嘴角,当他没看到?
公孙九官端起酒喝了个干净,“现在可以说了吧?”
原陌祁一笑,随后正色着说:“这个人是西凉五皇子身边的一个近侍,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泝尾山,我不清楚。”
她追问:“他现在在哪里?”
“西凉。”
公孙九官眸底一凉,回去了?
“怎么样才能引他出来,或者直接来上京。”
西凉太远,她怕是没有办法去了。
原陌祁摇摇头,“很难,五皇子离不开他。他武功高强,一般人对付不了。
不过,你未来的夫婿倒是可以。”手指紧捏着酒盏,眸底有一丝落寞。
这些细小的变化,公孙九官察觉不到,她本来的心思就只在那个人身上。
“原陌祁,之前你答应过我,会帮我这个忙。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想要什么可以尽管说,只要我能做或是我有的,我不会小气,我只想要那个人的命!”
公孙九官双眸怒狠,不杀那个人,她对不起绿秀!绿秀也不会释怀。
“哦,什么都能答应?”
原陌祁嘴角挂着一丝轻笑,双眼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她。
“你说说看,要什么。”
她还不傻,若是他还要自己去杀神司砚,根本就不可能。
他慢慢向她身边移动几步,软着声音,又带着一点霸道,“不难,嫁给我就行。”
公孙九官往一边去,离他远远的,这个人一会凶煞,一会又莫名奇妙,这会又说出这番鬼话,实在不是一个好人。
“你要什么就正经一点,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原陌祁长笑一声,“无趣!”
而后执起酒壶猛喝了几大口,擦了擦嘴边,又是一副肃杀的模样。
“神司砚烧了我住的地方,我现在无处可去,你给我找个地方吧。”
那次后,神司砚虽然放了他,但是把他落脚点给烧了,上京城他有好几处地方,可都不隐密,折腾来折腾去,他很累。
“你找错人了,我一没钱二没地,三没院子四没人脉,这件事做不了。”
“静园就很好。”
公孙九官一瞪他,“想都不要想,那是神司砚的地盘,别说你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很容易被发现,你不要命,我还要清白呢,不行。
再说,过段时间我就要搬走了,到时候你就无处躲藏。”
“你与他的婚期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你们都不能在一块,他也不方便出入你所在的地方,我躲在你身后,没有问题。”
听他说的这么清楚,这是早就安排好了呀。
“不可能!你的阴谋诡计就是要陷害北蓬国,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做吗?别痴心妄想了。”
原陌祁甚是可惜的说着,“那就没办法了,那个婢女的仇是报不了了。”
公孙九官气极:“出尔反尔!算什么君子!”
之前还以为他会为了西凉的面子和志气,一定会去帮她将那个恶人找出来,想不到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原陌祁眸色一冷,神色变得可怕,“我若像你说的那般小人之心,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呆在这?
我只是想要一个地方而已,越是对他们有希望的地方,那个五皇子才会放那个人过来,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同意。”
公孙九官又离他几步,几乎快靠近门口,“你是想以神司砚为诱饵?”
“不然呢?以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