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砚冷笑:“冤枉?公孙大人,你都没有看上面的内容,怎么就说冤枉呢?”
所有人都看了,就是没有给他们看。
此时公孙谦只记着喊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公孙谦还要争辩,赵墨行一一拿出证据,辩的他涨红着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方才那些被公孙谦审讯的人也过来作证,指认了公孙谦。
铁证之下,他自知逃不了,便开始哭求,可皇上哪会容忍他,陷害皇子,可是死罪。
赵墨行还有话要说,似有不便。
桓武帝让他去偏殿等他,然后他又叫上了神司砚,这件事与他有关,他得听听。
偏殿中,赵墨行将另外几份证词呈给桓武砂。
“皇上,公孙谦一事牵涉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前刑部尚书杨大人一案,据这几个人交待,当时安王与公孙大人密谋,杀害了杨大人,并嫁祸于土匪,而土匪也是安王一手安排,并护送他们逃出的。”
桓武帝捏着证词的手微微发白,神司佑怎么敢的?
“让公孙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公孙谦被令篱押过来,在门口时直接被丢了进去,公孙谦好久才将反着的身体翻过来。
“杨放之死,是你干的?”
公孙谦极力否认,“皇上明鉴,不是罪臣呀。”
他认了陷害弘王一事,是因为弘王并未死,那么他就还能留一命,如果认下杨放一事,杀害朝廷命官,不止死罪,还会株连九族。
“还敢狡辩,赵墨行都将事情查清楚了,你蛊惑安王,陷害弘王,罪大恶极!还这么嘴硬,你自己看看!”
将证词甩在公孙谦的脸上,他还是嘴硬,“臣没有,他们污蔑罪臣,皇上明鉴呀。”
神司砚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否认,光凭这些,他不会信。而且牵扯神司佑,父皇也不会多么深究,一是神司保佑是他儿子,二是皇室的脸面。
他看了赵墨行一眼,对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赵墨行是弘王这的人。
“回皇上,今早上有人将此物丢到微臣家门口,刚好被微臣拾到,这是公孙大人与安王往来的密函,臣当时不知是什么,已将其打开看过,其中内容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微臣当即便要上交皇上,来时正好遇见皇上在处理弘王一事,便耽搁了。微臣现在呈上。”
桓武帝今日的震惊已达到顶峰,此时反而平静不少。
他将这些密函一封封打开,先是辨认了字迹,一模一样。
再看其中的内容,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液直往头上涌。
安王交给公孙谦的事情不少呀!
从给太子下毒起,到杀害杨放,随后又密谋在西境劫杀神司砚,再到今日指证神司砚给太子下毒一事,桩桩件件,无不写的清清楚楚。
“你真是朕的好忠臣呀!为何不拦着安王?为何?!”
桓武帝一脚踢在公孙谦的胸口上,已经气的面目扭曲。
这一脚,踢的公孙谦瞬间绝望,这意思,皇上是还怪他咯?明明是他儿子引诱自己在先,许他功名利禄,他迫于无奈才答应帮他做这些事,到头来,他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哼,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再辩,死路一条,诛九族也罢,反正皇上不会放过他。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了。
他忽然笑了起来,看得桓武帝不明所以。
神司砚却知道,他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你笑什么?岂敢对着朕如此大笑?再笑我就立刻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公孙谦甩了甩额前碎乱的头发,神色很是怪异的看着桓武帝,“罪臣笑皇上好可怜,太子中毒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白让太子受了这么多的罪!
可你知道的还太少了,你的好儿子可还干了好多事你不知道的好事呢!哈哈......”
公孙谦狂笑着,他看着桓武帝那张骇然的神情,心里颇有些痛快。
“你是死到临头,故意抹黑朕的皇子!今日,朕非让你全族陪葬!”
桓武帝是真的怕他再说出个什么事来,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太失败。
可他叫禁军的声音还未说出口,便听到公孙谦说着:
“罪臣不妨告诉皇上,今日的安王根本就是一个假的!他根本就不是您的儿子,就是一个蠢猪,是安王故意找来迷惑别人的,想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哈哈......”
桓武帝怒视着他,嘴角气的不住抖动,发狠的眸子死盯着公孙谦,活像要生吞了他一样。
他知道安王的事,他什么都知道,那么,就更不能留他,但他说还有好多事他不知道,反正他要死,事情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司砚,你先出去。”
公孙谦拦着,“弘王不想听吗?你的好二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死啊!
皇上,你怕什么,怕你这个儿子将你家的这些丑事都传出去吗?
怕被人笑话你是个昏君吗?怕被人在背后说你怂恿的吗?”
“闭嘴!你给朕闭嘴!若不是你这种奸臣害朕的儿子,他根本不会这么做!是你们的贪心和窥伺,才让他迷了心智!
朕只恨没有早点发现你们这种人的存在,不然,决不会发生如今这些事!”
都是他的孩子,就算他们做错了,身为天子,他不会承认皇子们的错,不然就是教子无方。
他看了看神司砚,没再让他出去,算是默许让他在这里。
后又转回头,“说,你们还干了什么!”
看着桓武帝那迫切的眼神,虽然不是求着自己说,可这种感觉很让他享受,他自然的觉得,桓武帝就是在求他!
几息过后,看他不说,桓武帝失去了耐心,“你不说的话,朕现在就命人将你那两个草包儿子抓起来,五马分尸!”
公孙谦苦笑着:“难道我说了皇上您就会放了我们吗?呵呵,罢了,终究一死,何不让皇上你也糟心一回!容罪臣慢慢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