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陌祁一脸的无所谓,悠哉的很。
“怕什么,又没人看到我进来。”
以他的功夫,除了神司砚,没人能知道他。
公孙九官不想跟他废话,时间越长,越危险,“什么事?”
“五皇子跟他那个随从已经出发来上京城,到时候你能不能报仇就看你自己了。”
原陌祁很自然的坐到茶桌旁,自顾倒着水喝。看上去与她颇为熟络。
“多谢。你放心,这是我的仇,我必不会连累你,现在已夜深,还请离开。”
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站在门口。
原了百祁冷笑一声,“在西凉,我也算是叛徒了,若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而你倒好,为了一个弘王,连杯茶都不让我喝完。”
语气越发的冷寒,令他看上去越发的孤寂。
“若他们不伤害我的人,我决不可能要他们的命。说到底,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你这么做,也是为你们西凉除害,留这样的人在,迟早是个祸害,有他这么个皇子在,说不定西凉亡国都有可能。”
她的绿秀什么都没做,凭白因此丧命,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原陌祁手中的杯子一掷,声音放高:“我大西凉好得很!”
他是西凉人,也是西凉的皇子,必不会让人如此贱言,就算是她也不行。
公孙九官一惊,赶紧用手示意让他小点声,“小声点!”她听了听外面,还好,没让人发现。
“我又没说你,我是说那个五皇子,再说了,是他们欺负我信在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说到底也是为了你们西凉好。”
知道他在生气,看在他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斟了一杯茶,郑重的推到他面前,“请喝茶。”
原陌祁慢悠悠的接过,端着茶看着她。
“哎呀,你快喝吧,真的不能再留你了。”
原陌祁轻笑一声,而后一饮,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神司砚的人得到消息,黑街的宗主今晚回城,此时他带着人正在黑街附近等着。
“王爷,有异动。”
穆时紧眉说着,眼睛看向不远处。
在神司砚身后还跟着四名侍卫,他并没有带很多人,容易暴露。
待到声音越来越近时,神司砚一声令下,“上!”直接将他们拦住,
死寂的暗夜突然被搅动 ,霎时黑影翻滚,直逼神司砚等人眼前。
冷风被撕破,一片肃杀之气。
两方人员对峙而立,面露凶相。
“识相的快让开,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乌黑的夜色中,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凶煞的暗影,还有狂傲的声音。
对于一个在战场上死伤无数回的人来说,这种吓唬构不到一点威胁。
神司砚的声音淡淡:“任宗主可是大忙人,若不这样,岂能等到呢?”
那黑衣人眼神一拧,显然没有料到他们会知道宗主的身份。
“你们是谁?怎会知道宗主的行踪?”
“任宗主,可否出来一见?”
神司砚并未回答他,眼睛一直看着被黑人挡在中间的马车方向。
“我们宗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说罢,长刀出手,欲向神司砚砍去。
“退下!”
马车内传出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紧接着不缓不慢的走出一道身影。
那些黑衣人瞬间弓腰低头,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
待走到面前时,神司砚才看清一些,皮肤黝黑,眼角有几道皱纹,鬓边的几缕白发犹为明显,眼神精历,约莫五十左右。
只是那双眼睛,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有些本事。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规矩,与我不相干的人,见我者死!
不过,你有这份胆识,本宗主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见我,也让你一会死的明白,列的不冤。”
任宗主冷眼的看着神司砚,左手背在身后,手指不断搓着,这是他要杀人的前兆。
“并非有意冒犯任宗主,只是此事颇为棘手,只能出此下策。我有一位朋友,先前进入黑街,得益于任宗主的庇护才保全性命,他自是感激不尽,定要为宗主献一份力才行。
只是突生变故,他只能从黑街出来,却又见不到宗主,只能托我跟宗主说明,望任宗主能成全。”
任宗主大笑几声,声音穿透黑暗直击,震得的地上碎石乱飞。
神司砚也不禁轻叹,这个任天飞内力果真深厚,自己绝非他的对手,任天飞这般,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进了本宗主的地,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出去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人?”
神司砚命人抬出两只箱子,一打开,里面的银光直冲四面,将每个人都映照的清晰无比。
“这些,任宗主觉得可行否?”神司砚知道他不会缺钱,但与黑街的人交涉,他不想用另外的条件,能用钱解决最好,谁知道日后会怎么样。
“大手笔呀!看来你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可惜,本宗主看不上。不过......”
他眼睛斜着,“取你几滴血也可。”
穆时上前一步,“大胆!你可知......”
话未说完,神司砚制止他。
“可以。”几滴血而已,他愿意给。只是,只要他的血,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个任天飞到底是为何。
任天飞取了血,给了他一张文书,之后留下一抹阴恻的笑意迅速离去。
“主子!”穆时有些担心,说好的几滴血,却放了一碗。
“无碍,回去吧。”
神司砚看着漆黑的方向,任天飞刚才还要他的命,这会却这么容易就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那双眼睛,他真的在哪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