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福利?走看看去再说。”
“卧槽!大队长你从哪儿弄这么多小崽子来,这瞅着还不像是家养的嘞!毛杂得很!”
不管有没有自留地,基本听到吆喝的人都来了,大队长也不解释,只哈哈笑,然后按照自留地大小豪爽地将这些小家伙们每家分了一个。
这下军嫂们在家终于不用闲得没事干了,也不用再羡慕沈蔓家里养了头猪。
现在她们也能养了,而且有的人分到的小猪还比沈蔓家那个个头大。
当然,所有领了小崽子的人家也都签署了跟霍家一样的协议,不能伤人,不能放养出来破坏庄稼,否则就赔钱上处分。
对比这么点风险,养只能下蛋或吃肉的小崽子划算多了。
大家欣然接受,原本想打霍家那几只小崽子主意的人这会儿也歇了心思。
沈蔓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霍长峥却不相信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但他也没问。
有些事,她既然选择不说,那肯定有她的道理,他没必要自讨没趣,毕竟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迟早要分道扬镳。
听着院子里沈蔓跟孩子们热烈讨论的声音,看着老妈欣慰的坐在一旁,霍长峥高兴之余,心里突然又没由来的堵得慌。
明明他已经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但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十三年后这一切欢声笑语都将消失,孩子们将在成年后跟他当初一样被迫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他就忍不住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做得对不对。
“儿子,你怎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发生啥事了?是不是跟蔓蔓有关?”
陈淑和突然搬着凳子坐到了他身边。
俩人坐在靠椅上,看沈蔓磨刀霍霍后用蜡烛消毒又吩咐孩子们把蓬蓬绑好,又一次聊起了沈蔓。
不过陈淑和这次的心态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再害怕跟别人打交道,对沈蔓唯一的一点不满也变成了哪哪都好。
霍长峥倒是心态如常,只是看着沈蔓的侧脸,语气中多了些迷茫。
“妈,你现在对沈蔓是什么看法?”
他需要认同,又怕被认同,因为那表示他做的决定就是错的。
陈淑和明白他心里的顾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儿子,我对她的看法并不重要,你才是那个跟她一起过日子的人,你自己想清楚该跟她怎么相处才最重要。”
谈到感情和婚姻,她难得没有再逃避过去,叹息道。
“妈以前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明知道做了错误的选择还是硬着头皮不肯回头,结果就是什么也没落着,家不像家,人不像人,跟整个社会都脱了节。”
“妈现在后悔也晚了,但你还年轻,你现在这个年纪做了错事还有改正的机会,只要人还在,错误就是能改正的。”
人还在?
那个人是指沈蔓吗?
所以妈也觉得他做错了,不该捏造命根子受伤这种事来骗她?
可若是他不这么做,她还会跟现在一样对他无欲无求一心照顾没有血缘关系的三个孩子吗?
她这么会养孩子,肯定也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吧。
霍长峥陷入了长久地思考。
直到蓬蓬在孩子们的尖叫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啊啊!妈妈!蓬蓬叫的好惨!它看起来好疼!它不会死吧?”
“蓬蓬你怎么样?快吃猪草!”
“吃啥草,快给它喝水!”
蓬蓬的蛋被沈蔓无情摘除了,三个孩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手忙脚乱闹成一团。
月光下,沈蔓得意地把那对新鲜的小球举起来颠了颠,白净的小脸在明亮的月光下美得惊人,却也让人渗得慌。
霍长峥特意在这儿看着就是怕她给蓬蓬做手术会不成功,现在没他事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并拢了双腿。
没有男人能不害怕拆蛋专家。
尤其是在沈蔓有差点一脚踹废他的前科的情况下。
霍长峥咽了下口水,当即起身离开去了厨房。
他得洗洗睡了,明天还很忙。
然而,尽管他避开了直视沈蔓拆蛋的画面,她的声音还是穿透力极强。
“蓬蓬的球好小啊,看来明天炒不了蛋片了,不如就打个蛋片汤吧,到时候摘点小葱啥的撒进去,就当纪念离它而去的球球了。”
“.....”
听她用那平静地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霍长峥莫名觉得胯下一凉。
偏偏沈蔓说完马上就钻进了厨房,手里还捏着那两颗球。
“霍长峥,你明天中午还回来吃饭不?有大补汤哦!”
“.....明天应该没空,你们喝吧。”
霍长峥婉拒了,提上热水火速回房间洗澡,看背影甚至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过沈蔓并没有多想。
她只是有点可惜他没机会吃上这样的补品,不然说不定以形补形,他那不中用的毛病说不定还能好一点呢。
忙活了一个小时,把孩子们做的简陋宠物窝改良一番后,沈蔓也有点困了。
等孩子们洗完,她也提桶进了房间。
虽然知道那块浴帘没有多大作用,但只要不当着别人的面洗澡,她还是能接受的。
反正她再怎么搔首弄姿霍长峥也不会有反应。
这小子不行。
很快,浴帘后水声渐起,沈蔓还好心情的哼起了歌。
这首歌的旋律很陌生,霍长峥确定自己没听过,下意识便向问问沈蔓唱的是什么歌。
可扭头一看,那轻薄的碎花浴帘背着光把沈蔓曼妙的身形展示了个淋漓尽致。
不止是腰臀比大得惊人,胳膊移动时若隐若现的峰峦也是无比高低起伏,极其震撼。
霍长峥从没见过这样的画面。
鼻息陡然变热,被子下的一双大长腿也不由自主的拱起,害怕被人发现端倪。
可沈蔓根本就没出来,她也看不见。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又做了件蠢事后,霍长峥只暗骂了自己一秒不争气,转头又目不转睛地看向了那副撩人的美人沐浴图。
沈蔓每每举起手臂清洗后背,他的呼吸就会停留在图上高耸的山峰处,而等她放下手臂低头清洗腿部时,他的目光又会顺着那后腰处的惊人弧度向下移动。
白天和夜晚入睡后他都要克制,但在沈蔓看不到的地方,他黑眸幽暗,呼吸炽热又沉重,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不需要隐藏自己作为男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