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常山端着药进来了,他看着二人忧愁的脸色,问道:“师叔,你们这是怎么了,师娘不是说事情会解决的吗?”
“常山,你上次在廷尉府找的什么人打听的,明日一早得再去打听一下,到底有没有犯人进廷尉府了!”夏芸香镇定的说道。
“这倒是没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常山一脸的不解。
二人把刚才分析的告诉常山,常山瞬间明白了。
他接着问道:“那是不是还要到咱们府上去看看,王府的人撤了没有!”
“这个我去就行了,你还是先去廷尉府看看!”夏芸香解释道。
青木接着问道:“嫂子,刚才你说的特使会来找我们是怎么回事?”
“今日,我们冒充特使的随从去找万总督,特使迟早会知道的,所以我就在胡人的服饰店里留了一张纸条,要找我,需得明后日申时在对面的茶舍见面!”
常山瞪大了双眼惊讶的问道:“啊,师娘,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肯定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所以没看见!”青木说道。
“师叔,这不可能,我挺在意的!”常山辩解着。
“好了,青木赶紧把药喝了早些休息吧!”夏芸香看大家都吃完了饭,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
常山见状立刻就抢过来,“师娘,这次我来收拾,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还是我去吧,你先扶着青木去休息,另外看青木有什么需要,要是换衣服啥的,你也好帮忙不是?”夏芸香笑了笑说道。
常山一想也对,这倒是把青木弄得不好意思了,他脸红的说道:“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帮你师娘吧!”
“师娘吩咐的,我一定要听,师叔,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是不是需要方便呀,我扶你去茅房!”常山一贯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说啥都不仔细想的。
“你怎么这么嘴快?”青木拍了一下常山的脑袋,望着走远的夏芸香,也不知道刚才她听见了没有,这常山,怎么就不知道当着姑娘的面回避一下的,啥都说,一时间尴尬不已。
“怎么了师叔,你干嘛打我?”常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我要去茅房!”青木是了解常山的,他知道常山是无意的。
等常山扶着青木回到里屋休息的时候,青木从衣袖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常山,“知道你受了伤,赶快把药涂上吧!”
常山接过药,开心的说道:“师叔,你怎么也知道我受伤了,今日师娘非要给我上药,我都没敢说腿上也受伤了呢!”
“那你上完药也去休息吧,我这里再没事了!”青木看着常山,知道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能不嫌弃自己其实已经很好了。
“嗯,我就搬到外面休息,这样你晚上起夜也可以喊我!”常山回答。
“常山,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照顾,你回自己房里就行!”青木也不愿意再麻烦常山了。
常山一听就不愿意了,他望着青木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叔,你不知道,这次我出来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现在家里剩的炭火也不多,我就在你屋外,这样可以剩一点炭火,也方便照顾你,你可千万不要想着半夜就出去冒险,师娘都吩咐了!”
青木并不知道还有这等事,平时他都不关心的,一直是师兄操心这些,住到将军府,都是交给远志管了,他点点头回答:“原来是这样,那你要不就在我屋里休息吧,这样晚上也不会冷的!”
“那不行,你现在受伤了,我不能打扰你!”常山说完,就去搬被褥和床板了。
这时,刚好夏芸香也收拾完了,她帮着常山把床板抬进正屋,放到靠近里屋的墙角,底下用几个木凳支撑,这样,炭火也可以放在靠近里屋的窗户处,既保证了热量,又不会被烟着。
忙完这一切,终于可以休息了,夏芸香端着自制的“汤婆子”,回到了屋里,眼下家里确实碳不多了,她想着自己原先剩的银子都放在将军府没带出来,需要赶紧去投资的店里取些银两回来,不然,自己也舍不得烧炭了。
一夜无话,转眼就到了天亮,这次依然是常山先醒来的,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早一点去廷尉府,所以天没亮就起来了。
常山没有打扰别人,先是到厨房煮了粥,熬了药,然后一起端给青木,又扶着青木去过了茅房,自己才走的。
临走时,他见夏芸香没有起来,也一直没有打扰,青木再三嘱咐他万事小心,家里的事交给自己就行。
夏芸香似乎是累的很了,一直都没起来。
等到了中午,青木扶着墙出了屋门,见夏芸香的房间一直没有打开,他也不放心了,一直扶着墙到了门外,用力拍打着门,大声呼喊着:“嫂子,嫂子,你在不在里面,你到底怎么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里面有人开门,他着急了,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有内伤了,用足力气,连续两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夏芸香双眼紧闭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青木此时害怕了,嘴里念叨着:“嫂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他艰难的挪到床边,用手试探了一下,还好有呼吸,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下来,他用手试着晃了晃夏芸香,喊了几声,但是夏芸香依然没有醒的迹象。
青木此时真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跟师父学医,到现在根本不会看病,他只想着赶快出去找大夫,却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了,顿时体内气血翻涌,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此时,青木体内的真气四处乱窜,导致他已经爬起不来了,青木越是着急,症状越是严重,一下就昏了过去。
今日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冷,等到常山回来时,已经过了午时了,他推门一看,震惊了,只见师叔昏倒在地上,师娘的门也大开着,师娘也一动不动,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回来。
常山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有点害怕的带着哭腔快步走上前喊着:“这是怎么了?师叔,师娘,你们到底怎么了?”
看到二人都昏迷不醒,常山也顾不上擦眼泪,连忙蹲下给青木把脉,“师叔怎么使用内力了,现在内伤更加严重了!难道是家里来了外人,师叔动武了?”常山自言自语着,把青木背回了房间。
紧接着又去夏芸香房间,查看夏芸香的情况。
这一搭脉,他发现师娘得了严重的风寒,现在昏迷不醒,发着低烧,再一看房间里居然都没有炭火,他只得暂时把夏芸香背到正屋,放在自己的床板上躺好。
他又返回里屋,仔细查看青木的内伤情况,眼下只能先试试针灸能不能缓解了,他从怀里拿出针灸包,给青木施了针。
可是心里又惦记师娘得伤寒,他不得已决定先去抓药,师叔的针先留着,心想,若是自己飞快的跑去,应该时间不长,回来再看师叔的情况。
临走时,他往炭炉里加了许多炭,才匆匆跑去抓药。
这次去抓药,常山明显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他心里还是挺害怕的,毕竟家里的两人都在病中,自己也不会武,若是他们跟着自己回家,那师娘和师叔岂不是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