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大学不会限制学生的活动，现在学校也不是很安全，拿到资料后你回家再看吧。”
女人说完摆了摆手，揉了下眉心：“最近不要去东区，那边的污染体还没清完，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去旧日之地多探索一些过去。”
东区？
新闻中描述的污染暴动好像就是在东区发起的。
顾星渺默默的将书给合上了，对着导员露出了乖巧的微笑：“我这就回去看。”
“等等——”就在顾星渺准备离开时候，导员又叫住了她，“你背后的那个……”
“是在旧日之地获得的。”顾星渺自然的举了举弓，“它是一把武器。”
只是同科技时代的热武器比起来算不了什么，还好有旧日加持。
女人似是若有所思，好一会才道：“听月初凉说，你们进入了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副本。”
“你留级三次了，你和她现在都是一年级新生。”
顾星渺中伤：“……”好一个留级。
未来人的读书留级到底是按照什么划分的？有没有在污染之地获得旧物？？？
「哈哈哈哈哈，主播还留级了」
「一整个画风突变，突然就没有那种紧迫感了」
「刚刚那黑山羊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污染污染的，看久了我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有点犯恶心」
「楼上的那个不会也被污染了吧哈哈」
「不是，那月初凉看着明显和顾星渺差不多大啊，这个星际的留学制度明显和我们不一样」而在说完这话的某个华夏人也同样的等级提高成了一级。
其他华夏人：？？？
又背着我提升等级，而截止现在华夏已经有了不少提升到1级的了，而唯一二级的还是那个叫做李姝瑶的博主。
她的猜测每次都来的过于准确了。
李姝瑶：因为我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团队。
她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大三学生，提神等级怎么比这些专业人士还要快，她真不是凡尔赛！！！
赵文宾却捕捉到了那条看久了也昏昏沉沉的评论，他记住了上头的名字让下头的人先是悄无声息的去调查。
让顾星渺诧异的是，她能感受到001导员本来是不想问的，但似乎是有什么让她的想法转变了。
“是，那是个完全不同的时代。”顾星渺缓慢道。
“放心，我的污染值很稳定，听到新的文明不会让我轻易陷入癫狂，你看的我编号就知道了。”001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读了那份被联盟研究院破译出来的文献后，她的接受能力就比之前来的更强了，不会轻易激动，顾星渺只要放心大胆的说就好了。
顾星渺眨了眨眼。
她差点忘记了古地球的古文化在星际也是同污染一样，能让人陷入癫狂的存在了。
只是前者是古文化的能量的冲击导致污染不稳，后者是污染侵食大脑而污染攀升，不过最后都可能会导致死亡。
听001导员如此说，她才知道这个编号还有其他意义。
原来，001的数字是指抗污染能力排在第一吗……
那自己的导员看来是个强大的人类，只是没有看到她的武器在哪里，顾星渺收回目光。
“那个世界……”
顾星渺喉咙微微滚动，嗓子有些干涩，她重新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但，那个世界存在好多神——”
“那是人类文明初步出现的时代。”
“那个世界神灵鬼怪遍地走，除了人类还有其他无数的生灵，那个世界，世界被神灵创造，人类被神灵创造，万物被神灵依托，人类相信神存在，人类不信神——”
“盘古开天，后羿射日，女娲捏人——”
以及各种无法用语言完全复述的神灵鬼怪妖魔动物植物气候，那不是人类能理解的世界，可人类社会却是从那个世界延续而来。
她的声音清悦，吐出来一个又一个极为优雅的词汇，这些词汇简短而又直戳人内心。
001的眼眸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但却没有让顾星渺停止。
不论是“开天”“射日”还是“捏人”都是让人惊骇无比的词汇。
她安静的望着顾星渺，听着顾星渺的叙述，就像是亲自感受到那翻滚而又波澜的时代。
分明只是平静的话语，可001的内心心却翻涌滚烫，理智与污染在互相蚕食——
她感受到了那极速上升的污染，大脑一瞬间被各种声音充斥膨胀，过载的知识如同负重的气球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压垮，从顾星渺嘴里听到的这些东西竟然比她看旧日文献还来的污染浓度高。
污染在阻止人类理解。
而人类必须在三不原则中试图去理解。
她的手死死的压着椅子的扶手，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嘴角也有些泛白。
她确信——
顾星渺说的都是真的——
那些如同人类构思出来的美好幻境中的神，真实的在古地球存在过，甚至在4000年前的先祖都没有触碰到，他们在未来同神灵相遇。
而今有人读懂了他们——！
「顾星渺的导员怎么一副便秘的表情」
「难道是嫌弃顾星渺回答的不好吗，的确，主播东一块西一块的，给领导汇报事情当然要一五一十啊！」
「我感觉这个导员脸色白的厉害，不会是生病了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导员是受不了顾星渺的力量」李姝瑶试探的发出消息。
「？主播就是一个善良坚强的小女孩，又没有拿武器射导员，导员怎么会受不了了」
「我感觉你们就是想多了一个个，可能人家就是身体不舒服呢」
“好了。”
001开口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极其沙哑了：“看来，你的武器告诉了你很多东西。”
顾星渺默认的射日弓替自己继续背锅了。
“你的武器叫做什么名字？”导师最后问。
她缓缓道：“……射日弓。”
“它叫做射日弓。”
她不知道星际人听到会不会太猖狂了，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射日弓。
这名字……
001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武器或许同顾星渺所说的“后羿射日”有关系，而今的星际没有太阳了，自然也不必担心顾星渺会尝试用武器去射太阳。
顾星渺完全不知道导员对她的隐隐担忧。
但如果顾星渺再强一点的话……
“你刚刚和我说的这些，不要随便和别人说。”001导员语重心长道。
“当然，如果能真的要说，最好看对方能不能接受知识，如果担心忘记可以先写下来。”
她是怕其他人承受不了这些力量，直接暴走猝死。
顾星渺只是透露出了一点点的东西就已经让自己力量暴动夸张成那样了，那其他人……
001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她现在觉得顾星渺理解旧日文献简直轻而易举。
两个东西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听了这话的顾星渺茫然眨眼，点了点头。
真的会有这么夸张吗？
自己甚至没有详细去说这些故事的来源，甚至没有介绍洪荒世界的生物呢，就提到了几个词汇，001导员怎么就和便秘的表情一样。
难道……
是嫌弃自己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