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被扶住,两个保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莫云莫名感觉到压抑,想到父母还在对方手上,连忙道:“陈述先生,你离太近了。”
陈述表面上没有生气,他被保镖扶着重新坐好,嘴角的笑淡去:“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说完,就要站起来离开,莫云连忙起身,挡住三人:“我爸妈呢?”
陈述垂眼,声音淡淡:“在你帮我完成我要做的事之后,我自然会把他们还给你。”
说完,他就要越过莫云往外走,就在他打开门出去后,忽然在电梯厅的鞋柜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脚步一顿。
那是他的司机。
莫云家是一梯一户的房型,门外打了鞋柜和外卖柜,那被打晕的司机就藏在柜子后面,他们三人之前也没有通过猫眼看到。
陈述脚步顿住,他缓缓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莫云和她身后的景鹤,眼睛眯起:“莫云妹妹,你这样可不乖。”
“陈述,我查过,你的车子没有离开过小区,中途也没有陌生车辆进入过小区,所以,我爸妈还在小区里。”
爸妈只要没有出小区,那事情就好办了。
之前莫云跟物业套话后,从后备箱拿出钢管就往陈述的越野车走,她不是很了解车的牌子,但她还是看明白了,陈述开的,应该是库里南。
当时这个司机好巧不巧在车子外面转悠,莫云想着上去就是一顿输出,想把对方制服,想法是美好的,但对于她这个从小到大国旗下长大的花朵来说,干架是要不得的。
主要是她根本不会干架,她学的兴趣班都是钢琴书法,哪里学过格斗。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把钢管塞进后面晃荡的景鹤手里。
景鹤也给力,不愧是三天保镖,钢管都没用,鬼魅一样走过去,左手一下子就捏住那人后脖颈,也不知道捏到哪里了,那人立马就瘫了。
莫云本来想要趁机问一下司机自己父母的事,但景鹤把手竖在嘴巴,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莫云就眼睁睁看着景鹤把人捏晕,然后点了点那人手里的手机。
莫云懂了,他们这边要是有什么大动静,估计会惊动陈述。
陈述看着莫云,忽然笑了一声:“嗯,所以呢?你想要把我们拿下?不过……你难道觉得……你是我们的对手?”
莫云臭屁双手环抱,看向景鹤,用眼神示意他上。
陈述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景鹤走了出来,问:“弄谁?”
莫云指着三人:“三个都拿下!”
她眼睛亮晶晶。
这就是有保镖的感觉吗?太酷啦!
景鹤歪了歪头:“有件事要说清楚。”
莫云看那边三人不动手,好整以暇看着这边,又看景鹤的表情,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啥?”
景鹤掏出一张支票,给莫云看:“是这样的,莫老头委托我做事,总共给了我八百万,事情没有做好,所以我只收一部分,也就是七百万。”
“之后还剩一百万,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当你三天保镖,条件是:保你不死。”
莫云看着陈述戏谑的眼,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所以呢?”
景鹤指着外面晕倒的司机:“所以打人算是额外费用,在法律管辖范围内打一个人五十万,这是不包套餐的行情,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价。”
莫云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所以,你现在余额只够弄一个人?”
“是的。”
“如果您包套餐的话,套餐期间,为了您的安全,我打人不收钱。”
景鹤笑吟吟。
莫云心里mmp。
于是她看了陈述三人一眼,问景鹤:“包套餐……是个什么包法?”
景鹤笑眯眯:“三天、七天、十天、十五天和一个月都可以。”
“三天全包一千万,七天两千万,十天三千五百万,十五天………”
“先来个三天的!”
莫云硬着头皮道。
景鹤笑了笑,伸出手:“支票?”
莫云:………
靠了!
她哪里会出门在外随身携带千万支票啊!
就在莫云打算采取其他付款模式时,陈述忽然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景鹤:“十五天。”
景鹤没有去接,只是看着莫云。
莫云慌忙去掏银行卡,就听那边的陈述笑着说:“景先生,您的规矩,先到先得。”
“我比她先一步拿钱,不是吗?”
景鹤朝着莫云无奈耸肩,接过陈述的支票,看到莫云瞪大眼睛和明显被背刺的痛苦表情,景鹤安慰:“你余额还剩五十万,我这边提供两套方案供您选择:第一,如果您选择弄晕一个人,那么事成之后,我和你的合约结束,我就会为陈先生办事。”
“当然,鉴于第一个方案对您来说不太友好,我还可以提供第二个选择。”
景鹤竖起两根手指:“第二个方案,五十万,我作为补偿,做您的保镖36小时,36小时内,还是那句话,我保您不死,当然,在对方没有明确致您死亡前,动手弄人得加钱。”
陈述听到第二个方案,眼睛眯了一下。
莫云差点没原地撅过去,于是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选择第二个方案,你做我的保镖,36小时。”
景鹤点头,把陈述给的支票放进包里:“陈先生,那么您约的十五天套餐,在36小时后生效。”
他话音刚落,陈述身后的瘦高男人突然蹿了出去,莫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原本还在收支票的景鹤身影猛地一闪,眨眼之间,那精瘦男人的手腕就被景鹤捏住。
莫云后退两步,这才反应过来,要是刚刚景鹤不出手,她就要被弄了。
陈述剧烈咳嗽两声,声音含笑:“你和她的合约,只是保她不死。我们也只是想要把她打晕……”
“并没有触及你的底线,不是么?”
景鹤原本冷下来的表情又变得不着调起来,他松开精瘦男人的手,无视精瘦男人难看的脸色和软趴趴垂着的手,声音幽幽:“当然。”
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莫云,笑了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只不过…她脑袋受了伤,一直没有正经处理过伤口,要是真被你们一个手刀下去,也就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