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引爆火药,蔡临彬声嘶力竭的狂吼以及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参加五岳峰会的各门派及群雄如梦初醒。蔡临彬的狰狞面目暴露无遗,显然这次五岳峰会是经过周密策划,精心安排的圈套。
蔡临彬看见“铁手断魂”郭敬忧和“千手如来”谢烩率南教鬼才童子团增援力量及时赶到,心中不禁大喜,又增加了几分底气。“你们想干什么?”各路群雄见南教鬼才童子团手持兵器,高喊冲杀,就知他们不怀好意,显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不敢懈怠,纷纷手持利器,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们,厉声问道。
郭敬忧是老江湖了,一冲上望月台就发现期待中的伤残遍野并没有出现,立刻明白了一切,所以他连正眼都没敢朝蔡临彬看一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寻思着该如何行事:如果刚才爆炸他们伤亡过半,我们鬼才童子团加上弓箭手,全部拿下应该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对方丝毫无损,仅凭我们怎么和五岳精英以及诸多群雄抗衡?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嘛,不仅要损兵折将,还会影响鬼符使者大人的计划,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以退为进比较好……
谢烩却不明就里,仍想按原先预定的方案行事,正欲上前宣战,被郭敬忧迎面拦住。郭敬忧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掩饰起内心的失望,堆笑着上前抱拳说道:“诸位豪杰失礼了,我们南教接到五岳峰会的英雄帖前来赴宴,谁知刚到山头,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还以为五岳峰会遭到歹人偷袭,所以前来营救,现在看来……哈哈,误会,误会!”
谢烩见郭敬忧如此说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即被郭敬忧拉住。郭敬忧继续说:“看来五岳峰会进行得非常顺利,在下祝大会圆满成功,不巧由于教中有事,我们南教先告辞了。”说着向众人一抱拳,拉着谢烩就往回走,鬼才童子团和教众紧随其后,南教在出现片刻后便飞快地溜下山去,如此滑稽一幕引得群雄哄堂大笑。
下山这一路上,郭敬忧仍然对蔡临彬耿耿于怀,他心里强压着满腔愤怒,这次太丢人现眼了,回去一定要在鬼符使者大人面前狠狠告他一状。
蔡临彬愣在那儿,南教不仅没有相助自己,反而弃自己而去,他失望至极,连肺都要气炸了。但是蔡临彬又不愿轻易承认失败,放弃五岳坛主的争夺。于是他全然不顾自己门主身份,抽出长剑跃上了擂台,向竹少青宣战,说:“小子,你只要赢了我手中的宝剑,五岳坛主的位子就是高寻风的,你敢吗?”他转向台下众人,继续说:“其他所有人都不得插手我们之间的争斗,直到胜负决出为止!”
面对蔡临彬盛气凌人的口吻,竹少青看了看坐在那的师父,高寻风摇了摇头,显然高寻风对竹少青战胜蔡临彬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蔡临彬见竹少青犹豫不决,得意地笑了,说:“哈哈哈,最终还是害怕我衡山的绝学,看来华山是承认不及我衡山门了,那么也就是说,五岳坛主还是由我来当最合适。”
“我接受你的挑战!”竹少青强忍内心的愤怒冷静地说。此时他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容忍让五岳坛主的位子落入像蔡临彬这样的不歹之徒手中。他重新站回擂台中央,摆好了架势,等待着决战的开始,台下群雄不再喧哗,再次归位,大家都很清楚这是最后的决战了,胜者一方将成为五岳坛主。
蔡临彬大吼一声,挥剑扑上,虽然不及石云初那么迅捷,但是内力明显更为强劲,而竹少青虽有紫衫客的百年内力,但是至今不懂如何运用,还要防止内力被打乱,造成五脏六腑的受伤,所以交战中更多的是依靠剑招的精妙与对手周旋。如果对手内力一般,倒还没有大碍,但是碰到蔡临彬这样以内力打天下的对手来说,陷入被动就在情理当中了。
竹少青虽然能准确地判断蔡临彬的来招,挥剑抵抗,但是每次兵刃相撞,他就会感到像劈在石头上一般,虎口隐隐作痛,手中的长剑颤抖得很难拿住,而那边蔡临彬几招试探就发现了竹少青不谙内功的弱点,从而震得竹少青节节后退,乱了方寸。
竹少青很清楚,不能再这样延续下去了,望着蔡临彬得意洋洋的狞笑,他内心十分憎恨,决定以退为进,不再和他硬碰硬,脚下立刻施展追星逐日步法躲闪起来。果然这样一变,危急形势被大大逆转,蔡临彬再也无法用内力震倒他,竹少青得以获得喘息的机会。
显然这又将是一场持久战,竹少青不停地在擂台上游走,零星地反击几下,而蔡临彬挥剑追砍,丝毫没有松懈,毕竟自己是以大欺小,如果还没有能够获胜,今后如何在衡山弟子及天下英雄面前露脸,只会成为人家取笑的话柄。想到这里他更加愤怒了,“飕飕飕”伴着剑光,暗器也如影相随。
但是,竹少青将追星逐日步法运用得精妙至极,所以蔡临彬的进攻丝毫没有奏效,他跃开一边,从腰际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吞下,不一会儿,忽见他咆哮如雷,双眼泛出了红光,凶相毕露,充满杀气,这眼神竟然和他的两个弟子雷不凡及石云初一模一样。
高寻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个药丸在作怪啊。”竹少青何尝没有发现,他想起了雷大哥一定也是被迫服下这药丸才杀性大起,以死相拼,蔡师伯也算一代宗师,竟然也用这样的卑鄙手段,实在是有损名门剑派之颜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