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此刻真慌了,大声喊道:“南哥救命!”
司徒浩南刚准备起身,霍曜突然一脚踢向他,司徒浩南迅速用双臂格挡,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心中大骇。
紧接着,
司徒浩南被踹飞,重重摔在地上,他迅速翻起身,眼中闪过狠厉之色:“霍曜!你竟敢使诈?!”
周围东星的小弟瞬间站起来,将霍曜团团围住。
还不等霍曜回应,飞机已经怒吼:“ !现在怪曜哥耍手段,那你们又算什么?就允许你们这样,别人就不行?”
“怪不得东星斗不过洪兴,全是你们这些废物,能赢才怪!”
东星的人也跟着怒骂:
“操!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对南哥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放开人!”
“有种再说一次!我们东星出一半人,就能踏平这一带!”
司徒浩南铁青着脸制止手下,恶狠狠地盯着霍曜:“霍曜!插旗罢了,你要跟我们东星势不两立?要战,你尽管出手,我——”
霍曜已经没兴趣听他说完,只是叫了一声:“波仔。”
“等等!”
司徒浩南眉头紧皱,意识到何勇危在旦夕,硬生生压下怒火,沉声道:“霍曜,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我不该破坏插旗规矩,向你道歉!”
“大东!立刻通知所有人,撤离!不准再妨碍任何店铺营业。”
许炎东点头答应,急忙离开。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群警察鱼贯而入。
陆启昌到了。
司徒浩南面色骤变,愤怒地质问霍曜:“报警是你干的?”
“是。”
霍曜毫不隐瞒。
司徒浩南反应过来,觉得不是霍曜的可能性更大,转而质问张富贵:“是你?”
吓得张富贵连连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人。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不是阿曜,也不是他,而是我。”
说话的人是倪永孝。
站在他身旁的是韩琛。
司徒浩南眼中怒火骤起:“倪永孝!是你?!我 ,你竟真成了霍曜的看门狗?这么卖力?你倪家能把其他帮派赶走,难道还能把我东星踢出去?”
即便被骂作看门狗,倪永孝依旧平静。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地说:“哦,那倒不至于。”
“东星辉煌,如日中天。”
“我们倪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萤火虫,怎敢与东星争辉?只是身为守法公民,见到你们这般破坏他人生意的犯罪行为,难免出手。”
“我只是履行了一个守法公民的责任,仅此而已。”
“还有。”
“纠正你的说法,我不是霍曜的看门狗,而是他的……朋友。
朋友有难,自然会伸出援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阿曜,你说是不是?”
霍曜嘴角微扬:“是。”
倪永孝摇头轻叹:“看来我倒是好心做了坏事。
我以为东星对付龙虎会很棘手,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堪一击。”
“当然,也不算失望,毕竟你想取而代之,却用些卑劣手段,连这种下三滥伎俩都使出来,又能有多大能耐?”
“东星,呵……刚才那位小兄弟说得没错,确实不如洪兴。”
司徒浩南脸色铁青,双眼几乎瞪裂。
还没完!
陆启昌大步走到司徒浩南面前,指尖轻点他的额头,阴沉说道:“东星擒龙虎?司徒浩南,你嚣张得很啊!就算报警,又能奈何?”
司徒浩南怒不可遏。
陆启昌重重戳了几下:“警察在问话,你又如何?”
其他东星成员见老大 ,纷纷要冲上去,但二十多名警员毫不示弱,迅速上前制服他们。
司徒浩南连连后退,咬牙说道:“陆sir!没什么影响!”
陆启昌冷冷说道:“非得说得如此咄咄逼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希望天天去你的地盘消费?要是这样,你就直说,我不怕辛苦。”
“不是!”
司徒浩南心中委屈又愤怒,大声反驳,“警官!说话咬牙切齿违反港岛哪条法律?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这样说话,有问题吗?”
陆启昌回答:“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那我现在以寻衅滋事罪逮捕你那些七八百个兄弟,每人两千保释金,你觉得合适吗?”
“给我带走!”
这次司徒浩南是真的慌了,每人两千保释金,七八百人,随便就是一百多万。
有些人还有前科,想保释出来都难,这简直是噩梦!
事情没办好,还弄了一身麻烦。
今天很不顺!
司徒浩南恼怒道:“陆警官!一定要这样吗?”
陆启昌点点头,严肃地说:“没错,就得这样。
不是你自己想这样吗?现在倒问我?”
司徒浩南指着霍曜问:“他呢?”
陆启昌反问:“关他什么事?”
“这能不关他的事?”
司徒浩南吼道,“陆警官没看见,我的兄弟正被人压着,还受伤了?”
陆启昌看向霍曜。
“天虹。”
霍曜开口。
骆天虹立刻松开何勇,波仔也拿出武器,满脸遗憾地看着何勇,慢慢后退。
该死!当时应该直接动手的,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波仔暗自懊悔。
你那副遗憾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何勇重获自由,却几乎被波仔气得吐血,今天真是霉运当头。
陆启昌摊手对司徒浩南说:“现在没事了吧?”
“!3.9”
司徒浩南感觉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瞎了吗?没看见他脸上的刀伤?他们放人就能算没事了?”
陆启昌说:“我们刚到现场,没看见他是怎么受伤的,可能是走路摔的,也可能是他自己割的。
要想完全搞清楚,得好好调查。”
“司徒浩南,你可以啊,让你的手下 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教我办案?”
司徒浩南瞄了倪永孝一眼,又瞥了陆启昌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霍曜身上,心中一凛,沉默下来。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倪永孝和陆启昌都支持霍曜,继续对抗陆启昌对他来说毫无好处。
他不明白的是,霍曜凭什么有这样的影响力。
司徒浩南瞬间明白了所有,也重新镇定下来。
他冷静地看着霍曜:“尖东虎中的虎,果然不简单,我小看你了,不过以后不会了。
如果我们这样被抓走,就代表警方介入,你这旗插得就不够格。”
“等我出来,咱们再慢慢玩,我一定会赢。”
霍曜笑了笑:“不用等到那时,今天凌晨两点如何?就我们两个,看看谁能活下来。
你喜欢赌,那我就陪你玩玩,我赌今晚你会死。”
倪永孝和陆启昌皱眉,连同占米、陈小刀等人也是一脸疑惑。
他们心想,这肯定是在开玩笑吧?
什么?
司徒浩南像是听到最冷的笑话:“霍曜,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东星五虎之首,你以为是随便能动的人吗?”
“我不怕你仗势欺人,就算我现在空手站着让你打,你也下不了手!”
“至于说今晚我会死?真是可笑!”
“你根本不知道‘东星’二字代表什么,提醒你一下,江湖险恶,稍有不慎,就能让你的小船倾覆。”
“ !”
司徒浩南摆摆手:“你也就是看到警察要抓我,才敢这样说。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也没法证明。”
霍曜对陆启昌说道:“可以请你放人吗?”
陆启昌一摆手:“放人!”
差役领命,立即为那些东星仔解开束缚。
司徒浩南鼓掌轻笑:“尖东虎中虎,果然厉害,连警司都指挥得动,我却不行。
那我这就走了,凌晨两点,不见不散。”
“我就赌你不敢动手!”
司徒浩南指着霍曜,一声令下“走”
,便带着二十多名手下离开。
陆启昌挥挥手,差役也相继退出。
倪永孝与韩琛未动,亦不开口,静候陆启昌与霍曜先行交谈。
陆启昌似有不满,冷哼道:“阿曜,你怎知我必定会放人?”
霍曜答:“陆Sir,您自会放人,除非不愿尖东长久太平。
这不是因谁命令您才放的,只是您需要一个台阶。”
陆启昌大笑,揽过霍曜肩头,在他耳边低语:“连浩南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赢得最后之战,我不意外,到时尖东便是你的天下。”
“当然,也是我的。”
“不过提醒你,插旗罢了,不必不死不休。
一方认输即止,差不多就好,莫要动怒,若真杀了司徒浩南,天赐也扛不住东星的怒火。”
“若如此,尖东只会更不安宁,这非我所愿。”
“司徒浩南那家伙我知道,嘴贱得很,他说的话当作放屁便可,别往心里去。”
“阿曜,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霍曜未作回应。
陆启昌拍拍霍曜肩头,叹道:“算了,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你聪明绝顶,若执意如此,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霍曜道:“哪里,多谢陆Sir挂念。”
陆启昌摇头:“不只是为你,也有私心。
罢了,过了今晚再谈。
你那天的话,我终于明白,却生了新疑,期待下次详谈。”
“走吧。”
说完,陆启昌转身离去。
倪永孝与韩琛上前。
霍曜凝视着焕然一新的倪永孝,气定神闲,宛如美玉,不禁调侃道:\"阿孝,我该叫你倪先生了。\"
倪永孝摆手道:\"我不配称‘倪先生’,你才是真正的霍先生。\"
霍曜转移话题:\"这几日多谢。\"
\"不必客气。\"倪永孝微笑回应,\"父亲交代过,倪家必须坚持到底,我这样做理所当然。
不过阿曜,你为何非要对付司徒浩南?\"
霍曜瞥了眼张富贵,说:\"很简单,我昨天刚告诉张老板没人会搅局,今天司徒浩南就让我失信,让我颜面尽失,所以他必须死。\"
倪永孝愣住,随即笑了,寒暄几句后,与韩琛一同乘车离去。
车内,韩琛开车,倪永孝沉默沉思,韩琛未打扰。
临近倪家时,倪永孝皱眉问:\"阿琛,你觉得阿曜真会杀了司徒浩南?\"
韩琛调侃:\"他是尖东虎中虎,我怎知他心里怎么想。
倪先生,您怎么看?\"
倪永孝肯定地说:\"我觉得他一定会这么做!\"
\"哇,那可太狠了,连东星都敢挑战。\"韩琛惊讶道。
倪永孝思索片刻:\"两个疑问,第一,只是插旗,没必要赶尽杀绝,打赢即可,难道真因司徒浩南耍手段让我失信?\"
\"不对。\"倪永孝摇头,\"从逻辑上讲不通,他现在还没完全掌控尖东。\"
韩琛笑着说:\"倪先生,别想太多啦,也许单纯看他不顺眼,或者觉得他长得丑,想清理门户呢。\"
\"哦,那我不是挺危险?\"倪永孝打趣道。
韩琛照了照后视镜,正色道:\"放心,我这么帅,他就算杀光所有男人,也不会轮到我。\"
倪永孝微微一笑,说道:“我的第二个疑惑是,他为何敢于招惹东星这样庞大的存在?除非每个人都能以一敌百,否则根本无法承受东星的怒火。”
“ 司徒浩南容易,但要平息东星的愤怒却难上加难。”
“若他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公然挑衅东星,甚至可以看作是对东星的宣战。
骆炳润为了安抚门人,必定会采取雷霆手段。
而且,骆炳润这个人极其重视情义,司徒浩南跟随他十多年了。”
韩琛笑着回应:“倪先生,那我更是猜不到啦,你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复杂,我若能答得上来,早该当医生或律师了。”
“确实如此,一个比一个复杂,但他为何偏偏选择迎难而上呢?”
倪永孝轻轻叹息,随后陷入沉默。
车子回到倪家后,倪永孝再次深深叹了口气,低声自语:“终究,还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