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仅订金就已达两千五百万!”
“近几个月正值A货的红利期,只要具备生产能力,无论生产多少都能售出,收益高低只是数字问题,卢福的顾虑纯属多余。”
霍曜稍作沉思,若真如此,那确实可以借此机会吞并花园街。
同时,他也认识到,福兴联合制衣不容轻视。
历史上确有其事, 就有一家名为‘港岛联业制衣有限公司’的国际制衣巨头,在整个亚洲声名显赫。
该制衣集团拥有10家工厂,分布在 、内地及东南亚各国,员工超人,年产量达5000多万件成衣,主要服务于世界知名品牌。
关键问题是:年收入多少?
答案是:超过6亿美元!
这仅仅是实体部分,若考虑上市运作,价值至少翻几倍,可达数十亿美元。
这家企业名为“联业制衣”
,专注于服装生产,而“福兴联合制衣”
不仅做服装,还涉足运动鞋领域,如稳步发展,市值达到200亿美元并非空谈。
简而言之,“福兴联合制衣”
的目标是成为服装与鞋履行业的富士康。
这也是一台吸金机器。
吸收他人的财富,转化为自身资源。
想到这里,霍曜十分高兴:“占米,洪兴愚蠢是他们的问题,但生意归生意,对方也是客户,别在假货上打主意,以次充好的事情绝对不行。”
占米回应:“我明白,曜哥。
我只是想笑,这种损毁自家声誉的行为,我绝不会做。”
霍曜接着说:“即便有福兴联合制衣和其他产业,短期内恐怕也难以凑足购买花园街的资金吧?”
“确实不够。”
占米摇头补充:“我也提到过,虽然大多数人未察觉其中的商机,但有些人已意识到。
而且,商铺的所有者不仅是散户,还包括像我们这样的地产公司。”
“云水街25%股份难拿,正是因为这些人。”
“按原估值,拿下云水街根本不用这么多钱,1.2亿足够,可如今花了1.4亿才得到75%,想再获得剩余的25%,至少还需4000万。”
“花园街也差不多,甚至更贵,2亿拿下算幸运。
所以,同时收购云水街和花园街,至少需要4亿港元!”
“吞下花园街并非一蹴而就的事,得一步步来,边谈判边等待资金回笼,逐步推进即可。
若资金不足,抵押酒吧、甚至刚入手的云水街向银行贷款也无妨。”
“要吃下花园街,办法多的是,我和paris只需投入时间和精力,就能办到,这不成问题。
问题是,要不要问问曜哥的意见?”
霍曜略带惊讶地望着占米,发现这位心腹下属成长迅速,已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
占米被霍曜注视得有些不自在,说道:“曜哥,我是不是太骄傲了?”
“绝非如此!占米哥才能出众,这怎能算作骄傲,分明是自信外露!”
霍曜拍着占米肩膀,笑着调侃。
占米随之开怀大笑。
笑声过后,霍曜说:“占米,不必等待资金回笼。
做买卖的关键在于让钱滚钱,酒吧、、云水街乃至我们的别墅、公寓,一切固定资产均可抵押给银行。”
“尽快拿下花园街!”
占米一愣,惊呼:“曜哥,这步棋太大了吧?钱滚钱的道理我明白,但我也深知,很多人因太过贪婪,资金链断裂后便全线溃败,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们目前抵御风险的能力依然薄弱,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显然,按照占米的想法,他更倾向于稳健发展,一边收购花园街商铺,一边等待霍氏集团其他业务板块的资金支援。
简而言之,就是以牺牲其他业务为代价来壮大安和置业。
然而,他未曾料到霍曜会选择如此激进的策略。
霍曜微笑道:“你怕我们功亏一篑?没错,我们的抗风险能力确实不高,但即便失败,又能如何?不过是重头再来罢了,我霍曜输得起。”
“你呢?”
看似平静的话语,却透露出一股勇往直前的豪气。
占米怔怔地看着霍曜,突然打了个寒战,也被霍曜的气势所感染。
是啊,即便失败,也不过是从头开始,他们从一无所有到如今,不过数月时光,即使重来,又有何妨?
曜哥自然无所畏惧。
那么,他呢?
他确实遵照蒋生的指示,没有安排 ,布置的也只是最基本的警戒任务。
然而,他对霍曜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一旦谈判破裂,在场的洪兴三人绝无生还可能。
蒋天生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寒意渐浓。
这场夜宵注定不会太平。
在他看来,只要双方有所克制,至少表面上还能保持和平。
但霍曜对洪兴龙头的这种嚣张态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彻底破坏了表面的和谐。
而罪魁祸首霍曜,仿佛毫无察觉,悠然自得地吃着毛豆,剥着卤花生,边吃边喝啤酒,仿佛置身事外。
古惑伦和靓坤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家伙,难道真以为自己是来吃夜宵的?
霍曜依然没正眼瞧蒋天生,自顾自地享用美食,随口说道:“洪兴龙头,在古代也算是 般的人物,即便不算 ,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
作为一方诸侯,理应一言九鼎。”
“九龙城寨的狗肉火锅,蒋生对我的承诺,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蒋生说过,如果我侥幸击败忠信义,接管尖东,洪兴绝不会为难我。
那么,司徒浩南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我没找你们,不代表你们没行动。”
霍曜喝了一口啤酒,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蒋天生:“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洪兴没直接动手,就不能算为难我?别这样,一句借口,就足以让我对你嗤之以鼻。”
第189章:图穷匕见!(五更)
有些事情,也许因为各种复杂原因需要暂时隐忍,但它们终究不会被遗忘。
霍曜突然提到司徒浩南,让原本紧张的气氛骤降至冰点。
骆驼和古惑伦本只想围观,可霍曜的话让他们变了脸色。
古惑伦反应不大,但骆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东星的骆驼,生性宽厚,向来主张和解。
这不是虚伪,也不是单纯为了声誉,而是他天性如此。
对待敌人尚且如此,对同伴更不用说。
更何况,司徒浩南是他多年的伙伴。
骆驼猛然站起,不满地说道:“这一顿夜宵根本就是多余,平白无故挨了气。”
说完,他既没向霍曜和蒋天生打招呼,便直接转身离开。
无人试图挽留。
古惑伦斟满一杯酒,端起玻璃杯轻啜一口,说道:“阿曜、蒋生,我大哥就是这样的性格,别放在心上。
你们继续聊,我留下来陪东星,也算尽一份力。”
霍曜笑了笑,道:“怎么会介意,我觉得骆先生很有意思。”
“有意思?哈哈!”
古惑伦大笑,“你这家伙一语中的,确实,像我大哥这样的人,在江湖上不多见。
说真的,他确实挺有趣的,只是有时候有趣得过了头……”
一声轻叹。
蒋天生冷眼看向霍曜:“霍曜,事到如今,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霍曜道:“蒋生,你的问题还未回答。”
蒋天生的脸色更加冰冷,说道:“蒋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既然做了,绝不会逃避!你若未来找我,那是因为你霍曜的实力不足。”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蒋生威风。”
霍曜嘲讽道,“那蒋生是否要我自罚三杯?”
蒋天生道:“我可不敢,你霍曜势头正盛,是实至名归的尖东虎中虎。
实力强,头脑也好,放眼整个江湖,谁敢让你霍曜自罚三杯?”
“我之前只知道你霍曜嚣张跋扈,现在才知道你这个人记仇得很。
我算计你一次,你就一定报复回来。”
霍曜道:“这有何不可?”
蒋天生道:“合理得很。
所以现在我们两清了。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尖东刚刚稳定下来,就算你想要报复,也不该现在,为何这般急切?”
“你对东星都能低头,为何对我洪兴不能?是单纯记仇,还是觉得我洪兴不如东星?”
古惑伦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霍曜,语气中透着疑惑:“阿曜,你究竟怎么想的?东星与洪兴争斗数十年,仇怨难解,但即便龙头相见,也还能维持表面和气。
为何你非要将关系弄到如此僵的地步?”
霍曜边吃烧烤边漫不经心地回应:“没什么必要,何必多此一举。”
古惑伦不解:“何以见得?”
霍曜淡然道:“既已撕破脸,必有一方覆灭,这还有何意义?”
古惑伦苦笑摇头:“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东星与洪兴势同水火时难道少见?最终结果又如何?无不是相互妥协,谁能真正置对手于死地?蒋天生的话没错,你可能还不清楚‘洪兴’二字背后的深意。
你不可能彻底消灭洪兴,稍有差池,反被吞并。
老实说,我不知你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其实,我从没想过灭掉洪兴,而是要……掌控洪兴!
这句话自然不能对古惑伦说出口。
霍曜轻哼一声,不再多言,专心享用夜宵。
此时,凌晨一点已至,铜锣湾的战斗正式拉开帷幕。
第190章:怒火(1更)
蒋天生邀请霍曜夜宵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很简单,心中郁结难平。
尽管你能联合东星,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一旦争端再起,所谓的联盟便如泡沫般破裂。
不过是短暂的蜜月期罢了。
既然如此,你霍曜又凭什么胆敢正面挑战洪兴?
洪兴不同于倪家,绝非你霍曜说拼个鱼死网破就能实现的。
正如蒋天生和古惑伦所说,洪兴根基雄厚,分支众多,洪乐、洪义、洪正都是其中翘楚。
如今虽非同一分支,但彼此间的情谊深厚,岂是刚崭露头角、毫无根基的天赐这类小帮派能比拟的?
更让蒋天生难以释怀的是,既然你能向骆驼低头,为何就不能对我如此?
这个问题,他始终未能想通。
无人能解答。
除了霍曜自己。
蒋天生本想请霍曜解答疑惑,却遭到了对方以荒诞理由搪塞,那回答近乎羞辱,让他怒不可遏。
此外,蒋天生此行另一目的是试探霍曜的立场。
他决心夺回铜锣湾洪兴的颜面,而霍曜是否会坚持对抗到底,这一疑问虽有了答案,却未能完全安抚蒋天生。
实际上,早在霍曜前往北角炮台山之前,胜负便已注定。
真正的较量从不在铜锣湾展开。
……
深夜一点,大佬b与陈浩南率上千名手下全面出击,此次行动中没有一个蓝灯笼,全员为洪兴正式成员,气势汹汹。
天赐一方,正如霍曜所言,仅有托尼、渣哥、阮虎三位狠角色,加上数十名青龙堂成员。
占米坐镇调度,神情沉稳。
他身后站着四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蓄势待发,皆属天赐旗下,但并非青龙堂成员,而是安保部的专业人员,每人配备合法注册的枪械。
短短数月间,随着霍曜的崛起,占米也随之迅速成长。
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小混混,隐隐展现出一方诸侯的气度。
尽管他的安全等级不及霍曜,但在霍氏集团内部,他是仅次于霍曜的二号人物,堪称霍曜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一旦他遭遇不测,必将引发严重后果。
这一点,他本人心知肚明。
因此,即便霍曜未作要求,占米也主动加强了自身防护,无论身处何处,总有保镖寸步不离。
天赐此次出动不过数十人,纵使疯狗三兄弟再骁勇善战,也难以抵挡如此规模的攻势。
洪兴气势汹汹而来,托尼、渣哥和阮虎心中忐忑不安,但身旁的青龙堂成员却毫不在意,嬉笑如常。
他们早已知晓这只是表面功夫,并非真的要与洪兴拼个你死我活,稍作抵抗即会撤退。
伤痛虽不可避免,但性命无忧。
即便受伤,对他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来说也是寻常之事,不足为惧。
另一边,大佬b在动手前接到蒋天生的新指令:只需夺回颜面,无须赶尽杀绝。
在蒋天生看来,霍曜先前已隐含退意,既然对方主动示弱,他也无需穷追猛打,否则两败俱伤毫无意义。
然而,大佬b一时难以理解龙头态度转变的原因。
数小时前,龙头还决心清除铜锣湾天赐那群小辈,转眼间却改变了主意。
困惑之下,他向陈浩南求助。
陈浩南思索片刻后解释说,此事源于炮台山方面,蒋天生与霍曜达成共识,决定暂时停战。
大佬b追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装模作样地打吗?就像上次对付东星那样?”
陈浩南冷冷回应:“当然不是。
虽然都是假打,但方式不同。
蒋天生只让我们避免赶尽杀绝,但如果对方顽固到底,我们也无需顾忌。
即便全部击毙,霍曜也无法多说什么。”
此言令大佬b顿生杀机。
他对蒋天生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抗,对霍曜更是心生恐惧。
然而此刻,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对方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