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虹一记左勾拳,拳头如雷,直击察猜头部。
察猜迅速回防,挥手格挡。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察猜只觉手臂酥麻,瞳孔猛地放大,惊骇地盯着骆天虹,暗叫不妙。
骆天虹的速度和力量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速度快些还能应付,但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完全不像骆天虹这样的体型该有的。
察猜已无暇细想。
因为下一秒,骆天虹的第二波攻势已经袭来。
察猜抬手格挡,骆天虹的左膝却迅猛地撞击向他的腹部!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若换作普通人,这样的膝击足以令人呕血,然而察猜并非弱者,腹肌结实,硬接了这一击,只是微微弯身,但内脏已感不适。
“吼!!”
察猜怒吼一声,空出一手直击骆天虹面颊。
诡异且残忍的画面随之展开!
面对这凌厉的一拳,骆天虹竟毫无躲避之意,任凭重拳砸中右脸。
此时骆天虹微微俯身。
察猜的重拳击中他右脸时,他迅速变拳为爪,食指与中指弯曲,精准地插入察猜鼻孔。
瞬间!
嗤啦!
骆天虹用力一扯,直接撕裂察猜的鼻孔。
一击毙敌!
“啊啊啊啊啊!”
察猜双眼瞬间充血,难以承受的剧痛让他发出野兽般的惨叫,再也无力战斗,只能抱着脸痛苦哀号。
骆天虹右脸肿胀、青紫。
他吐出一口血水,毫无怜悯之心,再次发起攻击。
拳头如狂风骤雨般落在察猜头上。
几秒后,惨叫声戛然而止,察猜已被打得失去意识,生死未卜。
霍曜嘴角微抽。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近墨者黑。
只攻不守,以伤换伤。
这种凶狠的战术,既非师传,也非友授,而是天性使然!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
这场对决从头至尾不过七八秒,但此刻无人在意时间长短。
即便是马寿南,也一样。
方才那一幕,仿佛文明社会突现蛮荒部落,格格不入。
骆天虹蹲下身,用察猜的衣服擦净手上血迹。
随即……
他慢慢起身,目光扫过三位裁判,问道:“还没到三十秒吧?”
三位裁判顿时浑身一震,急忙摇头。
“没……没有!”
“根本不到十秒!”
骆天虹转头,冰冷的目光盯着马寿南:“时间未到,这人就被我击晕,不可能再站起来。
告诉我,谁赢了?”
马寿南脸色铁青,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骆天虹怒吼:“说!谁赢了?!”
嘶——
马寿南倒抽一口气,心脏狂跳,本能回答:“你赢了。”
骆天虹冷笑一声,不再多言,直接走向之前保管支票的魏老板。
那人也被骆天虹的气势震慑,赶紧递上两张各千万的支票。
骆天虹接过支票,走向霍曜,将支票递给他,笑道:“曜哥,我赢了。”
“以后少跟阿生学。”
霍曜训斥。
骆天虹笑着点头,没有反驳。
霍曜接过支票,抽出一张还给利兆天,说:“利少爷,多谢,现在这张支票物归原主。”
利兆天仍沉浸在 ,呆呆地拿着支票。
相比手中的钱,骆天虹的强大力量更让他震惊,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周围寂静无声时,人群突然沸腾,议论纷纷。
“这……”
龙威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爸,你说得对!我去的话,很可能就被他……那家伙太凶狠了,撕鼻孔?这也太夸张了吧?”
龙正也吓出一身冷汗。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嘀咕:妈的,我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那年轻人到底什么背景,保镖竟然这么强悍?
乐惠贞和谷胖子惊得心跳加快。
他们看向霍曜的眼神更加敬畏,心中暗想:果然,不参与是最好的选择。
人群中,还有一个人在密切关注着。
那是个伪装成贵宾的医生!
目睹眼前这一幕,他也被吓得心神动摇。
目光游移不定。
他开始权衡是否要终止这次行动。
如果酒会上的人都只是庸碌之辈,那倒无妨,然而刚才那个人展现出的身手,远超他的预料。
太可怕了!
若有他在场,变数太多,不可控因素过多。
医生生性大胆且极其谨慎,在行动前会精心规划,他能预见各种潜在风险,并在行动之前消除所有隐患。
就在医生思索之时,霍曜的目光也在人群间搜寻,也在找他。
找到了!
霍曜一眼看到医生,察觉到他眼中的犹豫,立刻对马寿南说道:“马先生,您不会输了就不认账,回去就让银行作废这张支票吧?”
马寿南感到极大侮辱,愤怒地说:“一千万而已,很多吗?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凡事还是要小心为好。”
霍曜转向骆天虹,说:“为了防止马先生后悔,你立即去银行,把这张支票换成现金。
这是花旗银行的支票,报我的名字,可以连夜处理。”
骆天虹愣了一下,没多想,直接答应:“好的,曜哥。”
说完,骆天虹拿着支票离开了君度酒店。
医生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最大变数已离去,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意外。
第三百一十章:温爵士!(1更)
骆天虹走后,霍曜再次看向医生的方向。
不巧的是,医生也刚好回过神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医生神色如常,向霍曜友好地笑了笑。
霍曜报以微笑。
这是两人首次交锋,各怀心思,各有打算。
马寿南输掉这场巨大的 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霍曜竟然还敢公开羞辱他。
他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
只得以手覆额重重拍在助理头上,怒喝道:\"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把那个废物拖走!\"
助理惊醒,急忙让人将察猜带走。
利兆天心中暗爽,毫不掩饰地讥讽道:\"南哥,区区一千万而已,何必动这么大气?莫非你真的输不起?\"
\"利兆天,你够了!\"
马寿南脸色铁青,怒视霍曜和利兆天,咬牙切齿地道:\"上次使诈坑我几百万便罢,这次竟还联合这小子害我!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你清算!\"
利兆天道:\"南哥,饭可别乱吃,话更不可乱说!别胡乱冤枉人。\"
\"你也知道,我利兆天行事一向光明磊落。
若是我所为,绝不会逃避;若非我所为,也绝不承认。
我今晚才识得阿曜,哪来的联手不联手?\"
\"这场 ,毫无阴谋可言,全因南哥自己不慎,若要怪罪,也只能怪你那金牌保镖太差劲罢了。\"
利兆天是什么样的人物,马寿南自然清楚。
听他如此说,马寿南顿时明白,此事与利兆天无关,纯属霍曜故意算计自己,八成是为了报复自己抢了他的生意。
\"很好!小辈,你果然厉害!\"
马寿南目光一冷,恶狠狠地盯着霍曜,质问道:\"初次见面便如此算计于我,你到底仗谁的势?霍景良又是何人?难不成怕暴露身份,连名号都不敢报?\"
霍景良?
这是什么?
霍曜瞬间领悟,想必是自己的姓氏让对方起了联想,以为自己是霍景良的什么亲戚。
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
霍曜说道:\"我与霍景良毫无关系。
至于我的背景,我已说过多次,不过是一家安保公司的老板罢了。
当然,我还有别的产业,但为何要告诉你?\"
\"若是真想知道,不妨自己去查。\"
他的态度从容而傲慢,丝毫不逊于利兆天,那份游刃有余的气场甚至更胜一筹。
利兆天站在霍曜身边,心中不禁啧啧称奇。
\"你?!\"
马寿南怒不可遏,却奈何霍曜毫无破绽,只能愤恨地盯着他:“好!你这小子,果然厉害!查!当然要查!不管你背后有什么来头,与我作对,必定付出代价!”
霍曜轻声应道:“哦。”
马寿南怒火攻心,几乎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时间已至20:28,距离今晚沙皇珠宝展正式开始仅剩两分钟。
同一时刻,君度酒店老板杨牧出现,身旁还伴随两位特邀嘉宾。
其中一位便是霍曜一直在寻找的波罗斯。
波罗斯虽是外籍人士,在澳门亦有地位,但他只是配角。
无论身价还是影响力,他在 的影响微乎其微,利兆天或马寿南任何一个都能轻易压制他。
杨牧之所以邀请他,是为了将来进军澳门提前布局。
真正的主角另有其人——温里士!
仙蒂的真名为温思雅,而这位温里士正是她的父亲。
温里士不仅是太平绅士,还因温氏家族的巨大影响力,以及为 作出的诸多贡献,几年前被女皇封为男爵。
如今,大家称他为温爵士。
再说回君度酒店老板杨牧。
他似乎并无太大野心,做生意一向稳健,在酒店行业深耕二十年,虽不及掌控半岛酒店的嘉道理家族,但也跻身于第二梯队,资产达数亿。
今晚开业,杨牧自然希望一举打响君度酒店的知名度,所以能调动的关系网全部利用,马寿南便是典型例子。
除了富豪,他还想邀请影响力大的名流。
例如:温里士。
遗憾的是,他与温里士只是点头之交,关系不深。
他亲自登门拜访,留下邀请函和贵宾名单,甚至未能见到温里士一面便被拒绝。
之后,杨牧又尝试了两次,均未成功。
杨牧本以为此事无望,却在两小时前收到温里士的口信,称他会出席今晚君度酒店的开业典礼。
这一消息让他喜出望外。
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尽管不清楚温里士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他的到场无疑是个巨大的利好。
杨牧不敢怠慢,亲自前来迎接。
正是因此,他才姗姗来迟,未能及时招呼利兆天、马寿南等人。
原本他打算在酒会开始前,借机拉近彼此关系。
然而,杨牧不知道的是, 并非来自温里士,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名十八岁的少女——温思雅,又名仙蒂。
温里士、波罗斯以及杨牧等人一现身,便察觉到酒会大厅气氛的异样。
杨牧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担忧,莫非出了什么事?
“哇!温爵士也来了!”
“温爵士,欢迎光临!”
杨牧还在思索时,酒会现场已有不少富豪认出了温里士,纷纷上前问候。
众人一边寒暄,一边内心震惊,私下议论杨牧的手段,小小一家酒店开业,竟能请到温爵士,消息传开后,君度酒店必定声名鹊起。
无需多言,人群自觉分开,为温里士让出一条通路。
霍曜与马寿南剑拔弩张。
寒暄结束后,外界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同时转向温里士等人。
作为港岛名流,利兆天、马寿南自然对温里士有所耳闻,虽然只是点头之交。
利兆天笑着说道:“温爵士,久仰大名,没想到您也会来。”
马寿南收敛表情,亦露出笑容,向温里士问好。
温里士礼貌回应:“今夜闲暇,杨老板多次盛情邀请,所以过来看看。”
霍曜却是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
此时,身穿白色礼服、宛如公主般曜眼的仙蒂正挽着温里士的手臂,一双灵动的眼睛含笑望着他。
温里士说:“利先生、马先生,这位是温思雅,英文名Sandy,大家叫她仙蒂。”
话音未落,仙蒂已经松开温里士的手臂,径直走向霍曜,满脸笑意地说:“阿曜,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我们现在是不是算是一家人了?”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爸可能都不会出席今晚的酒会。
因为名单上写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才非来不可。”
“要不是我坚持,今晚咱们根本碰不上面。”
霍曜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什么叫好久不见,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前两天还见过面呢。”
仙蒂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你去考试,我们才相处了半天,之后你就忙生意去了。
听说你参加酒会,我才赶来的。”
“你放心,不会影响你工作的。”
霍曜轻轻瞥了她一眼,温和说道:“好了,我没有责怪你。
既然来了,能看到你我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