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颈威连忙回应，朝那人喊道：“东莞仔，还傻站着干啥？快过来，曜哥找你讲话！”
果然是东莞仔！
和其他混混比起来，他也算个人才。
只要人才足够，鹅颈威迟早能在新界称霸。
霍曜笑了笑。
自霍曜进来，鹅颈威、车仔强等人的手下纷纷注视着他，眼中满是钦佩。
东莞仔听见霍曜唤他，高兴得像中了大奖。
他喜形于色，疾步走到鹅颈威身边。
如此接近霍曜，让他激动得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大哥，我叫东莞仔！”
啪！
鹅颈威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严厉地说：“别叫大哥，要叫‘霍先生’！不是刚教过吗？这么简单的事都记不住？”
东莞仔急忙认错：“是，是，霍先生您好！”
“别太紧张。”
霍曜微微一笑，对鹅颈威说：“五个兄弟里，你最聪明，运气也不错，这个手下很出色。”
“对你的人好点。”
“你能否达成心愿，成为下一个倪家，甚至超越，靠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他们。”
鹅颈威点头，“明白了，曜哥。”
东莞仔先是愣住，随即内心狂喜。
天啊！
霍先生亲自夸奖，这是何等荣曜！
不仅是东莞仔，其他帮派的手下再看他时，眼里全是羡慕，心想：即使霍先生不提，能认识他已是荣幸。
如今的霍曜已成为江湖传奇，一句话就足以让无数混混兴奋。
第四百二十章：狡辩！（第二更）
偶然遇见东莞仔，不过是小事一件。
霍曜吩咐：“大鼻蔡的人留下，鹅颈威、车仔强、花七、爆缸，你们的人先走。”
“我在福记海鲜订了三个包厢，让他们先去。”
“事情办完后，你们再去那边，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们了。”
鹅颈威、车仔强、花七和爆缸一愣，下意识看向大鼻蔡，总觉得情况不太对劲。
大鼻蔡的心脏猛地一沉！
鹅颈威、花七等人不敢多想，挥了挥手，手下迅速散开，只剩下五位大佬，加上大鼻蔡带来的三位亲信，山猫也在其中。
另外两人拥有特殊背景。
他们也察觉到气氛异常，却满是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确实未能及时支援天赐，导致褔义兴与东星对决，难道曜哥真的要责备他们？
留在尖东的兄弟们，个个奋不顾身，东星的实力并不逊于敬曜、曜义或天乐。
大鼻蔡喉结滚动了一下。
扑通一声，他直接跪下说道：“曜哥，是我错了！没能回援尖东，真的出了意外！无论什么原因，都是我的责任！尖东的这些赌档和夜场，我绝不会再插手！”
霍曜打断道：“你的问题稍后再谈，现在先说正事。
鹅颈威，那一晚，敬曜的损失至少达到两百万，对吧？”
鹅颈威点头承认。
霍曜笑了笑，说道：“尽管你们的那次战斗没有实际意义，但从其他角度来看，意义非凡。
我知道你们的用心，给我这位大哥一个交代，那么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能装作没事。”
“我们天赐的原则一向是毁一赔三，在这种情况下也适用。”
“我已经准备好了七百万，回去时记得取走。”
鹅颈威浑身一颤，立刻摇头拒绝：“老大，这两百多万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敬曜不会因此解散！我这样做，绝不是为了您的好处，我只是想这么做！”
“这笔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要是收了，这一仗就失去意义了！”
车仔强、花七、爆缸三人也相继表示拒绝。
霍曜早有预料，说道：“如果这七百万是东星的赔偿呢？”
“啊？”
四人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东星落败，曜哥这是打算让东星割地赔款！
毫无问题！
鹅颈威咧嘴一笑，“若真如此，这700万我非拿不可！他们三个不要，全归我也没问题。”
“滚！”
车仔强、花七、爆缸一同怒斥。
随后，霍曜将东星对车仔强、花七、爆缸的赔偿详细说了出来，都是三倍赔偿，车仔强得500万，花七和爆缸各得400万，总计2000万！
这2000万现金，霍曜早已备好。
愉快的事情说完，接下来便是令人不快的，气氛顿时由轻松转为紧张。
鹅颈威等人并非愚钝之人，他们深知霍曜的脾性，最厌恶有人下跪。
然而这次大鼻蔡跪下，他却并未阻止，这只能表明一件事——大鼻蔡确实犯了错。
可他们又实在不清楚大鼻蔡究竟犯了何错，难道仅仅是因为同福义兴与天赐生争锋相对，未能支援尖东吗？
霍曜面色平静地看着大鼻蔡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开设的这些赌档和夜场，是从哪里来的？”
大鼻蔡答：“是曜哥给的！”
“不对，这是天赐给予的，不只是我一人的功劳。”
霍曜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的赌档生意兴隆，夜场也平安无事，因此赚了不少钱，别的帮派不敢打你的主意，连警察也对你礼让三分，这是为什么？”
大鼻蔡额头冒汗，声音发抖地说：“因为有天赐，也因为曜哥。”
“回答正确。”
霍曜道：“第三个问题，即使你大鼻蔡 门户，但整个 都知道天赐生源于天赐，深受其恩泽，若发生争斗，多少会顾及天赐的情面，对吧？”
这是事实，虽然不会因为天赐生是从天赐分离出来的就轻易放弃地盘，但在行动时总会考虑到天赐。
不仅是天赐生，鹅颈威、花七等人亦是如此。
无形之中，他们都接受了天赐的保护。
霍曜的地位越高，这种无形的保护就越强大。
大鼻蔡点头，“是。”
霍曜道：“第四个问题，天赐生能够发展到今天这般规模，受了天赐不少恩惠，天赐有难时，无论情理，你都不该袖手旁观，对不对？”
“是、是……”
满头大汗的大鼻蔡，此刻显得格外狼狈。
---
此时，天赐生的白纸扇山猫再也按捺不住，咬牙挺身而出：“霍先生，事情并非如此……”
话未说完，鹅颈威、车仔强等人已勃然大怒。
“放肆！曜哥问话，哪轮得到你插嘴！大鼻蔡是这么教你的吗？”
“闭嘴，废物！”
天养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脚将山猫踹飞，撞上墙壁后滑落，嘴里涌出鲜血。
山猫惊恐地望向霍曜，一脸错愕。
霍曜淡然一笑，说道：“张山，外号‘山猫’，特意为我演这场戏的人，是你和大鼻蔡，其他人并不知情。”
“很好，我还以为整个天赐生都靠不住。”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
“什么？大鼻蔡居然在演戏？你真行啊！”
“够聪明，你的确比我们想得远。”
“良心喂狗了？这是天赐生危急时刻，‘大佬’二字在你眼里算什么？”
然而，最震惊的并非这些人，而是大鼻蔡的两名心腹——金牙信与细坚。
金牙信擅武，细坚善谋，二人曾是大鼻蔡左右手。
此刻，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大鼻蔡。
大鼻蔡内心崩塌，但他明白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即便霍曜网开一面，他也难逃一劫。
于是强作镇定，连连摇头：“曜哥，我没有……”
---
霍曜微微颔首：“自立门户，果然进步不小。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依然选择硬扛。
光这份胆识，就值得肯定。”
“阿生，既然他不肯认账，那就让他清楚明白。”
天养生转过身，冷笑着抬腿，一脚踹向大鼻蔡的后背。
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他踹得脸朝下摔在地上，额头撞破，瞬间鲜血直流。
紧接着，
天养生从怀里掏出一台小型播放器，按下播放键。
录音分为两段，一段来自褔义兴，这是情报组精心准备的结果；另一段则是古惑伦主动提供给霍曜的供述。
像古惑伦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霍曜此刻最需要什么？为了平息霍曜的怒火，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大鼻蔡。
大鼻蔡彻底崩溃，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鹅颈威、车仔强、花七、爆缸等人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真正愤怒的是金牙信和细坚。
“操 ！你自以为是天赐的宠儿，如今的地位也全因天赐，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算什么大佬！”
金牙信怒火中烧，若非顾忌江湖规矩，早就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
按照江湖规矩，即便大佬犯下滔天大错，也应由社团处置，小弟绝不可擅自动手。
若有人胆敢杀害大佬以取而代之，这将是江湖大忌。
不仅自家字头内部会不服，其他字头也会群起攻击。
原因很简单。
若有人能通过 大佬上位，那像和联胜、新记这样的大帮派，就可以暗中扶持别派强者，让他势力膨胀至极限。
时机成熟时，再让他动手除掉自己的大佬，接管后带领整个字头倒戈。
一旦形成这种局面，整个江湖便会陷入混乱，陷入弱肉强食的恶性循环，中小帮派终日提心吊胆，甚至可能不惜玉石俱焚。
从短期看，大帮派或许获利，但从长远来看，必将自食其果。
江湖规矩皆由前辈用鲜血换来的经验，每一条都蕴含深意。
砰、砰、砰！
大鼻蔡连连磕头，很快额头破裂出血，泪水与血混在一起，哀求道：“曜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对不起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绝不会再犯……”
霍曜神色骤沉。
嘭！
天养生一脚踢中大鼻蔡的下巴，直接将其掀翻倒地，血沫和碎齿四处飞溅。
霍曜目光冰冷，盯着大鼻蔡说道：“大鼻蔡，你令我很失望！再给你机会？那我之前对鹅颈威、车仔强、花七、爆缸他们的严惩又算什么？”
“别说我会轻易饶恕，即便饶了你，下次同样的情况发生，你依然会这样选择！”
“关于黑洪和高晋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刷！
鹅颈威、车仔强、花七、爆缸等人瞬间心生敬畏。
黑洪身陨，高晋以命明志，此事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
近来，除了霍曜外，声名最盛的便是高晋，他已然成为传奇。
霍曜起身道：“我知道你们既敬我，也怕我，这很合理。
不过，你们想想，自认我为主后，我有负过你们吗？”
“我不指望你们达到高晋的高度。”
“我只要求简单的一点：我不负你们，你们也不得负我。
这要求过分吗？”
大鼻蔡脸色惨白。
鹅颈威、车仔强、花七、爆缸几人更是面色铁青。
“操！”
鹅颈威怒吼，咬牙切齿，“曜哥，别说了，我来清理这个忘恩负义的废物！”
连躺在病床上的车仔强也满脸羞愤，挣扎着要起身，破口大骂：“宰了这个狗东西！”
霍曜懒得再说，吩咐道：“金牙信、细坚！”
二人上前齐应：“在！”
霍曜道：“从今天起，天养生实行双负责人制，你们两个就是新的负责人。
至于大鼻蔡和山猫，带回去大浦，按江湖规矩处置。”
金牙信、细坚早有预料，恭敬回应：“是，曜哥！”
山猫震惊不已！
他深知霍曜在天养生的地位无人能及，却万万没想到，霍曜对天养生的掌控力竟如此强大。
一句话就换了大鼻蔡？！
简直荒唐！
更可怕的是，他不仅一句话就让大鼻蔡出局，还重新调整了天赐生的话语权体系。
在场众人对此毫无意外，仿佛这一切都是注定。
他疑惑的眼神依次扫过鹅颈威、车仔强等人，最终定格在大鼻蔡身上。
更令他震惊的是，大鼻蔡本人对这种变化也毫不抗拒。
他面色惨白，满是绝望，即使可能面临生命危险，也无一丝挣扎之意。
大鼻蔡自然不敢违抗。
一旦反抗，他不仅自己难逃一劫，连家人都将陷入危机。
直到此时，山猫才惊觉，尽管自己是天赐生的资深成员，却对组织的运作知之甚少。
……
霍曜和天养生已经离去。
山猫与大鼻蔡被天赐生的手下押往大浦。
……
星光大厦，下午三点。
霍氏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杨度兴冲冲地向霍曜报告工作进展。
《诛仙》连载至今已超二十日，日均六千字，总字数达十四万，预计数日内达到十六万字时将出版单行本。
“霍先生，《星光日报》的日销量增加了整整一万五千份，目前稳定在六万五千份！”
“《诛仙》单行本的需求量很高。”
“许多人因剧情吸引而订阅，但因错过前期报纸导致情节断档，近期至少收到三百封读者来信，强烈呼吁尽快发行《诛仙》第一册！”
“《诛仙》第一册上市后，我们的报纸销量将迎来大幅增长！”
稍作停顿，杨度饮了一口茶，接着说：“销量上升带动广告收入增加，可调配的资金增多，这让我们既能扩充团队，也能提升内容质量！”
“这是一个积极的循环！”
“我相信，《诛仙》连载结束后，我们的报纸每日销量一定能保持在十万份以上！”
杨度激动不已，霍曜却显得平静，说道：“这类事情你自行处理即可，不必特意向我汇报。
照旧例，遇到难题自己先解决，实在无法解决时再来找我。”
小事？
不过短短数月，《星光日报》的日销量至少翻倍，突破十万份。
待《星光日报》步入正轨后，还能发展晚报、周刊和月刊，逐步壮大，成为星光报业集团！
这才是杨度真正的追求！
即便是咸湿杂志热销，虽也能赚钱，却始终难登大雅之堂。
唯有这样的事业才称得上正途！
像查先生的《明报》、马氏兄弟的《东方日报》，哪一家不是从一份报纸做起，最后发展成庞大的报业帝国？
这更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更何况，《诛仙》若能热卖，版税加上影视改编权，收益之巨难以想象，日进斗金亦非虚言！
换作常人，一本书便足以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