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军医馆里,耶律朗隔着药柜,偷偷看着正在碾药的军医妃。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捣药的手腕上沾着点艾草粉,像撒了把星星。
“教头,”赵铁柱捅了捅他,“您这眼神比辣蜜饯还黏人,直接说呗!”
“闭嘴!”耶律朗耳尖发红,假装研究墙上的《本草纲目》,却把书拿反了。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张天奇看见,他摸着红裤衩上的“红娘总监”金牌,忽然咧嘴笑:“大男人磨磨唧唧!赵铁柱,把他俩锁进仓库——不表白别出来!”
“大人!”耶律朗惊觉不对,却被四个士兵架着往仓库走。军医妃惊呼一声,手里的药杵掉在地上,也被推进了仓库。
“张大人!”她拍着门,“妾身还要熬药!”
“熬什么药!”张天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熬你们的感情!赵铁柱,在门上贴‘爱情限时特惠,过期不候’!”
仓库里光线昏暗,耶律朗摸着墙找到火折,点燃烛台。军医妃这才看清,仓库里堆满了药材和辣饼,墙角还摆着张天奇私藏的辣蜜饯罐。
“那个...对不起,”耶律朗挠着后脑勺,盔甲蹭到了药柜,“大人就是爱胡闹...”
“我知道,”军医妃轻笑,忽然看见他袖口的补丁,“您的铠甲...是妾身缝的吧?”
“是...”耶律朗想起上次训练时,她蹲在地上给他缝袖口,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药味,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两人忽然沉默,只有烛火在风中轻轻摇曳。军医妃低头拨弄着药杵,忽然轻声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
“什么?”耶律朗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在看见她通红的耳尖时,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我...我也是。从第一次见你给伤兵包扎,那么温柔又那么坚强...”
“真的?”她抬头,眼里闪烁着星光。
“真的!”耶律朗忽然单膝跪地,盔甲在地面磕出声响,“我耶律朗对天发誓,若有虚言,就让我天天吃赵铁柱做的辣饼!”
“扑哧!”军医妃笑出声,忽然从袖中摸出块辣饼,“巧了,妾身刚改良了辣饼配方——加了安神的酸枣仁,给您治治失眠。”
“你怎么知道我失眠?”他愣住。
“您每次巡夜路过军医馆,脚步声比战马还重。”她轻笑,忽然握住他的手,“其实妾身早想告诉您...您穿绣着土豆花的铠甲,特别好看。”
仓库外,张天奇趴在门缝上偷听,忽然对贵妃说:“成了!这招‘密室催情法’果然管用!”
“那是,”贵妃晃着团扇,“妾身早就算过,他俩的八字合得比辣蜜饯和土豆还配!”
话音未落,仓库门“吱呀”打开,耶律朗和军医妃相拥而出,脸上带着红晕。张天奇立刻拍手:“恭喜!不过——”他指了指演武场,“婚后一起上战场,生个‘娘子军二代’!”
“大人!”军医妃脸红跺脚,却被耶律朗轻轻护在身后。
“臣遵旨,”耶律朗大笑,忽然对张天奇拱手,“不过求大人别让孩子学您的红裤衩战术,太招摇了!”
“招摇?”张天奇瞪眼,“这是本县的标志性穿搭——对了,赐你们‘战场夫妻特权’,每天多领一块辣蜜饯!”
“谢大人!”两人相视而笑,军医妃忽然看见远处的药馆,想起还有伤员等着换药,立刻恢复专业神情:“妾身先去熬药——晚上一起看星星?”
“好!”耶律朗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清水县的月光,比故乡的任何星辰都更温柔。
是夜,御花园的凉亭里,苏清月看着张天奇新写的《娘子军婚恋指南》,轻笑出声:“张爱卿,你这指南里的‘锁仓库逼婚’,是不是太荒唐了?”
“荒唐?”他晃着毛笔,红裤衩上沾着墨汁,“臣这是‘高效婚恋法’——您瞧,耶律朗连聘礼都省了,直接用军功抵!”
“歪理。”苏清月摇头,却在看见指南里“夫妻同上战场,孩子免费入托”的条款时,忽然正色,“不过本宫发现,你倒是给娘子军们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归宿?”他挑眉,忽然指向演武场上的篝火,耶律朗正帮军医妃挑出辣饼里的辣椒籽,“臣觉得,归宿就是有人陪你笑,陪你闹,陪你在战场上撒辣粉——就像陛下和臣这样。”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胡闹”,都是对人间真情的温柔守护。而她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场场的职场恋爱中,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爱情与成长的传奇——毕竟,当战场能成为鹊桥,当硝烟能化作浪漫时,这样的天下,早已充满了最温暖的人间烟火。
秋风起时,耶律朗的铠甲上多了枚军医妃送的药香荷包,每次冲锋都带着淡淡的茉莉香。而军医妃的药箱里,也多了块刻着“朗”字的辣饼模具。百姓们看着这对战场侠侣,纷纷编出歌谣:“娘子军,有奇招,锁个仓库把亲招,辣饼甜,铠甲亮,夫妻携手战四方!”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演武场上的剪影,忽然轻声说,“或许,这就是你说的‘战争与爱情并存’?”
“正是!”他大笑,忽然从兜里摸出个木雕小人,正是耶律朗和军医妃相拥的模样,“臣打算把他们的故事刻在辣蜜饯罐上,让全天下都知道,咱们清水县的娘子军,连恋爱都这么热闹!”
苏清月望着他手里的木雕,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字典里,永远没有“不可能”三个字。而他们的爱,也将在这一场场的荒唐与温暖中,永远闪耀着最动人的光芒,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