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打油诗社”里,林秋白抱着诗集叹气,书页间夹着的辣饼渣簌簌掉落:“赵书生,你说咱们天天写诗,连辣饼都买不起,算什么诗人?”
“不如...卖包子吧?”赵书生推了推裂了缝的眼镜,忽然看见王大麻子的包子铺前挤满了人,每个包子上都印着打油诗,“你瞧!王师傅用‘包子白,包子软’当吆喝,生意火爆得很!”
“写诗不如卖包子,押韵不如数银子!”林秋白一拍桌子,诗稿飞得到处都是,“走!找张大人撑腰去!”
张天奇正在御膳房和李太白(假诗仙)研究“辣饼酒包子”,闻言拍案叫好,红裤衩上的面粉抖得像雪:“好!诗社变商会,赚钱才是正经事——赵铁柱,给他们拨十斤辣饼渣当启动资金!”
“大人!”林秋白感动得涕泪横流,“可我们不会做包子...”
“简单!”王大麻子晃着面杖过来,“我教你们——诗社的包子,要‘皮薄馅大诗味浓’!比如这‘辣饼相思包’,馅里藏着‘红豆生辣饼,春来磨成泥’的诗!”
三日后,诗社门口挂出“打油包子铺”的招牌,林秋白穿着印有“诗香包子”的围裙,手拿快板吆喝:“包子香,包子软,买一送一真划算!吃了我的包子诗,不饿肚子不酸牙!”
“好!”百姓们哄笑,铁柱妹妹举着奶茶桶过来:“搭配本店‘诗香奶茶’,甜辣双绝!”
包子铺生意火爆,连风雅国的商队都绕道来买,他们摸着包子上的诗纹惊叹:“比我国的宫廷点心还妙!”
消息传回风雅国,商人王富贵眼红得直搓手:“写诗能卖钱?我也会!”他在自家米铺挂出“大米白,大米长,煮成饭来香满堂”的横幅,竟真的吸引了不少顾客。
“荒唐!”楚墨轩拍碎茶盏,“我国文风尽毁!都去卖包子了,谁来读酸...不,读风雅诗?”
“陛下息怒,”丞相捧着账本跪地,“虽然文风毁了,但国库鼓了——百姓卖包子赚的钱,比往年多交三成税!”
“朕要的是文风!不是银子!”楚墨轩扯着胡须,忽然看见窗外飘来张传单,上面写着:“想赚钱,卖包子,打油诗,顶银子——清水县商会诚招加盟!”
“气煞朕也!”他抓起传单塞进嘴里,却被辣饼味的油墨呛得咳嗽,“快!给朕找张天奇理论!”
清水县的商会总部里,张天奇翘着腿坐在包子堆上,红裤衩上的“商会会长”刺绣金光闪闪,正给风雅国商人颁发“辣饼加盟商”证书:“记住!包子要甜,诗要辣,赚钱要像辣饼渣——密密麻麻!”
“谢大人!”王富贵磕头,忽然看见楚墨轩冲进大门,慌忙躲到包子堆后。
“张天奇!”楚墨轩指着他鼻子,“你把我国青年变成商人,良心何在?”
“良心?”张天奇眨眼,忽然从包子堆里摸出个“良心包子”,“在这儿呢!咬一口——”他掰开花式,里面掉出张纸条:“赚钱不坑人,良心值千金!”
“歪理!”楚墨轩跺脚,却在看见百姓们排队买包子的场景时,忽然泄了气,“朕的诗人...都去卖包子了...”
“陛下莫伤心,”张天奇忽然递给他个包子,“文风毁了,钱包鼓了——来,尝尝‘破财免灾包’,里面有辣饼和眼泪的味道!”
楚墨轩咬了口,辣饼的辣味混着咸咸的泪,竟意外好吃。他忽然想起太学博士们饿肚子的模样,忽然叹气:“或许...你是对的...但朕的诗坛...”
“诗坛?”张天奇大笑,忽然指向包子铺里正在算账的林秋白,“他现在写的‘收支诗’,比酸诗有用多了——‘收入三千三,支出一千一,净赚两千二,晚上吃辣鸡!’”
“妙啊!”李太白(假诗仙)不知何时出现,挥笔在账本上题诗,“包子一口诗一句,赚得银子换酒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过要对辣饼!”
楚墨轩望着这群忙忙碌碌的“诗人商人”,忽然觉得胸口的酸气少了些。他摸出袖中的《风雅诗稿》,犹豫片刻,递给张天奇:“送给你...当包子垫纸吧...”
“谢陛下!”张天奇大笑,忽然对赵铁柱大喊,“把诗稿做成‘风雅辣饼’——每片饼上印一句酸诗,就叫‘咬碎酸诗’!”
是夜,御书房里,苏清月看着商会的财报,忽然轻笑:“张爱卿,你这‘诗社变商会’,倒像是场商业革命。”
“革命?”他晃着算盘,辣饼渣掉进算珠缝里,“臣只是让诗回到该在的地方——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坛,是老百姓的菜篮子、钱袋子!”
“歪理。”苏清月摇头,却在看见财报上“打油包子铺月入过万”的字样时,忽然轻笑,“不过本宫得承认,这样的‘歪理’,比任何文风都实在。”
秋风起时,清水县的商会旗帜插遍大街小巷,每个商铺门口都挂着打油诗招牌:“辣饼香,奶茶甜,童叟无欺赚大钱!”“卖菜卖肉卖包子,写诗写词写人生!” 风雅国的商人们跟着学会了“诗商之道”,楚墨轩的国库果然越来越鼓,只是偶尔路过太学时,会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酸诗吟诵声。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街头的繁华景象,忽然轻声说,“本宫现在相信,你真的能把任何文化,都变成赚钱的买卖。”
“陛下明鉴!”他大笑,忽然从怀里摸出个包子形状的木雕,“臣的下一个目标,是让打油诗飘洋过海——在奶盖国开‘包子诗连锁’,让他们用奶盖换辣饼,用诗句换银子!”
苏清月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奇葩转型”,都是对世俗的大胆重构。而诗社变商会的故事,也将在这一场场的包子香与铜钱响中,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生存与荒诞的传奇——毕竟,当诗歌能填饱肚子,当文化能换成银子时,这样的天下,早已不需要太多的阳春白雪。
“张爱卿,”她忽然轻笑,“下次转型,能不能留点诗人?本宫还想听酸诗解闷呢。”
“陛下放心!”他眨眼,忽然从兜里摸出本《酸诗下酒菜》,“臣特意留了个酸诗社,专门给您写‘陛下美如仙,臣妾酸掉牙’——保证比辣饼还够味!”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这样的“文化转型”,或许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她轻轻摇头,却在接过包子时,忽然轻笑——毕竟,在这个胖县令的世界里,诗与商,酸与辣,从来都是甜辣交织的人生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