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因为不管怎么说,德妃都算是她的婆母,即使她只是一个妾室而已。
因此,乔乔即使不情愿,她还是进宫去为德妃守灵和哭灵了。
守灵自然是辛苦的,乔乔守灵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在放空自己的思想,其实就是在发呆。
哭灵的时候,乔乔哭不出来,只好借鉴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方法,那就是在帕子上沾染上生姜液,需要眼泪的时候,拿手帕在眼睛前一抹,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地流下来。
对着死去的德妃,乔乔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内疚和后悔。
是德妃屡次三番要对她出手的,她只是报复回去了而已,有这样的因果,她这样做并不会损害她的功德。
如果她无缘无故去害不相干的人,那才会有损她的功德。
因为德妃的去世,乔乔在宫里逗留了挺长时间,等德妃被葬入皇陵之后,乔乔赶紧回到雍亲王府抱自家儿子。
乔乔抱着弘历说道:“弘历啊,之前你祖母德妃去世了,额娘这段时间忙着守灵哭灵呢,所以这段时间不能陪着你,真是委屈了我的弘历了!”
弘历之前已经听颂芝他们说了自家额娘去忙什么事情去了,他自然不会觉得委屈。
只是额娘离开他这么多天,他太想额娘了。
这样想着,他更加依偎在额娘的怀里,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他就是额娘的乖孩子。
至于这一个世界的雍亲王为什么那么早去世?这一世界的德妃又为什么那么早去世?他完全不想深究,只要额娘和他都好好的,其他人和他无关。
甚至他还觉得他们去世得挺好的。
据他听颂芝他们悄悄谈论的话,他得知这一个世界的祖母和父亲对他额娘很差,对他就更差了,他们甚至不想让他出生,在额娘生他之前,就几次三番地想给额娘堕胎,在额娘生产的时候,也使了手段想让额娘和他一尸两命。
这样的祖母和父亲,他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他只恨他们死得太迟。
如今他们死了,他和额娘的日子其实还更好过。
德妃死了,额娘以后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就不会有一个恶婆婆为难她了。
雍亲王死了,雍亲王府没有了主人,福晋又缠绵病榻,他额娘因此获得了管理中馈的权力,如此一来,这雍亲王府如今就是额娘说了算,额娘可以生活得很自在。
额娘过得好,他也就过得好。
德妃的葬礼过后,乔乔又恢复了悠闲的生活。
按理来说,她如今管着雍亲王府的中馈,是不可能太过于悠闲的。
然而乔乔不是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嘛,她哪里就需要亲力亲为了?
于是,她让曹琴默和费云烟协助她管家。
她让曹琴默负责一半的事务,费云烟负责另一半的事务,她负责统领和监督。
曹琴默和费云烟得知侧福晋让她们协助管家,那真是受宠若惊极了,她们一开始不太会管家,还是乔乔手把手教导她们,她们也聪明,很快就学会了管家,并且管得认认真真。
也是因此,乔乔除了看看账本,抽查一下她们的管家情况,处理一些她们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之外,她分外悠闲。
弘历是个乖巧的孩子,他如今会坐了,他虽然喜欢黏着乔乔,但是他并不是要时时刻刻地黏着她,只要乔乔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里,他只要能看到乔乔,他就能乖乖地自己玩,而乔乔在弘历不黏着她的时候,她就能做自己的事情。
乔乔开始学习医术,她让府医教导她医术,府医一开始并不肯,认为她一个女人没必要学习医术,乔乔表示如果他不教,她完全可以换一个府医,府医无奈,他并不想失去这份差事,因此只好妥协。
于是府医每天上午会教导乔乔一个时辰的医术,府医开始教导之后,就发现侧福晋真是冰雪聪明,学习效率也惊人,他觉得侧福晋有学习医术的天赋,倒也认认真真教导了起来。
乔乔上午学习医术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是陪着弘历玩耍。
下午的时候,乔乔仍旧学习四书五经之类的知识,也从外面请了一个满腹经纶的女夫子进来教导她这些知识,女夫子不仅教导乔乔四书五经,还教导她琴棋书画和骑马射箭之类的课程,每天也是教导一个时辰,各种课程是错开来,每天教导的内容都不一样。
学习了医术课程,学习了文化课程,乔乔还学习了刺绣课程。
她现在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府上的王爷没了,福晋缠绵病榻,整个府邸都是她做主,又有两个忠心耿耿的跟班替她管家,身边的奴才们也把烟雨阁的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条,她除了陪着弘历玩耍,每天的时间简直是太多了,这么多时间,她不用来学习的话,她觉得日子会过得无聊和空虚。
学习刺绣,乔乔就请了京城最顶尖的绣娘来教导她刺绣,每天也是学习一个时辰。
乔乔的灵魂强大,神识惊人,因此学习能力强,无论是学习医术和文化课,还是学习刺绣,她的学习进度都非常快,并且学得非常好,她也乐在其中。
乔乔下午学习一个时辰文化课和一个时辰刺绣课,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过后,她就会陪着弘历,看着弘历吃奶,喂弘历吃辅食,哄弘历睡觉。
乔乔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也很安宁,她觉得很快乐。
弘历也觉得这样的日子特别美好,在额娘的身边,他觉得每天都是那些幸福。
时间如流水,慢慢地流淌。
渐渐地,弘历会爬了,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会自己吃饭了。
在弘历三岁的时候,缠绵病榻了多年的宜修的生命终于到了尽头,这几年,她受尽病痛的折磨,如今终于撑不住了。
在离世前,她请求见乔乔一面。
乔乔对于宜修的请求是无可无不可,她想了想,还是去见了宜修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