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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江省边界。
一处常年被九夏官方封锁的地域外围。
辛饶与陈玄同乘一艘小船,在平静的河面上缓缓飘荡,目光时不时往战场中央扫过几眼。
“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吗,749可不是当年的749了,以他们现在的兵力与底蕴,你的那些教徒绝对撑不到太阳落山。”陈玄望着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道。
谁也不知道。
他的这番话到底几成真心。
749局的确今非昔比。
早在建国初期,当时的749就能顶着人员与装备都捉襟见肘的问题,将苯教从九夏第一密教打成东躲西藏的蛆。
现在苯教这条垂死挣扎的蛆,更不可能敌得过全盛时期的749。
别的不谈。
单说悬浮于云端的那艘战舰。
若不是苯教妖人藏身之处乃闹市区,一轮炁能湮灭炮轰完但凡能剩下点灰,都算是这帮家伙骨头硬。
辛饶的表情始终如一,纵使白藏司危与云端战舰突然出现,依旧是那副稳若泰山的模样,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何必为了些许棋子以身入局,身为棋手就该有棋手的自觉,而且这盘棋到现在才刚刚开始。”辛饶淡淡开口:“一时一地的得失左右不了胜局,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呵……”
陈玄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是真的很好奇,付出了这么多东西,甚至不惜压上苯教最后的一点气运,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辛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也没说。
陈玄自讨个没趣,也没有多问。
两人现在毕竟还在合作期,有些秘密和底线还是要略微尊重的。
半晌。
辛饶再度开口。
“你走吧,既然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接下来没必要再跟着蹚这趟浑水。”
陈玄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呦,这么急着要赶我走,看样子你接下来要做的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辛饶面色微变,目光愈加幽邃。
陈玄赶忙举起双枪做投降状:“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若不想让我参与,那我走就是嘛。”
“不过,毕竟我们也算是合作一场,还是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好了。”
在辛饶沉默的注视下,陈玄缓缓道出最后的话语:“千万别小看了那个男人,否则最后栽跟头的一定是你。”
直到陈玄彻底消失不见。
辛饶缓缓收回视线。
尽管知道这家伙暗地里没憋好屁,但苯教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鸠占鹊巢,陈玄的确也功不可没。
……
“哈哈哈,来尝尝老娘的大(哔哔哔),保证让你们爽到升天!”
飞鸟的手提箱迅速变形。
片刻功夫就自行组装成了一门微缩版炁能歼灭炮。
录入指纹,开火解锁。
黑洞洞的炮口内陡然亮起璀璨威光。
“发射!”
按钮被按下的瞬间,七重术式陡然展开,聚能时间被缩短至五秒以内。
瞄准,开炮!
裹挟着骇人的声浪。
重武器火力覆盖顿时将苯教的防御阵型打开一道缺口。
白藏司危们配合默契。
在最后一发七重聚力炮打完的第一时间冲入敌阵,对着那些奄奄一息彻底丧失战斗能力的敌人上前挨个补刀。
每个人的心脏、脖颈、大脑都遭到了严重破坏。
以确保他们死的不能再死。
白藏司危出手,绝对不留活口。
“不是说好不打炮的吗!!!”跟在后头的侯小宝气急败坏,冲上去就要抢走重新变成手提箱的重炮。
“哎哎哎,别抢别抢嘛,等会它要是不小心走火咱俩都得玩完!”
侯小宝在沉默中叉腰皱眉,对某个说话当放屁的家伙发起死亡凝视。
飞鸟不以为意。
“哎呀呀,反正有玄戈执明的守护结界,又不用担心波及到无辜市民,况且这里还是人烟稀少的偏僻市郊,不会有事的啦!”
头一次。
侯小宝无比深刻的理解到了贪狼的不易。
有个打炮狂魔在,这队伍是真不好带,撒手没不说,一不注意可能还要拆点啥。
真不理解。
明明看上去……
他憋了半天也愣是没能昧着良心,把文静这个词儿往飞鸟身上安。
算了,随便吧。
光是要按住一个漆夜,侯小宝就已经快要燃尽了,倘若再加上一个更不听话的飞鸟。
这场仗打完。
估摸着属于侯小宝的座位上,就只能找到几颗舍利子了。
反正玄戈执明的守护结界跟认知过滤屏障已经双双展开,只要不是闹的太过分基本上都问题不大。
这回总局足足派出了四大军团中的两支,为的就是在最快速度解决掉苯教的同时,最小程度减少玉江省遭受的损失,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加派了一艘悬浮战舰。
哪怕有点大炮打蚊子的味道。
在九夏,人民群众永远高于一切,只要资源是用在人民群众的身上,就永远都不存在浪费一说。
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祸患,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群众的安全。
“你……尽量克制些,别闹出太大动静被人发觉,不然事后处理舆情会很麻烦。”
末了侯小宝还不忘补充一句:“大哥临走之前可是特意交代过,咱们这回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谁要是弄出动静被人听见,事后解决问题的经费就从谁的工资里扣。”
“呃……”
这话一出,效果拔群。
飞鸟几乎是瞬间就把手指从开火的按钮上挪开。
眼神飘忽间,开始吹起口哨。
“咳咳,打一炮也挺贵的,我看咱们还是用传统手段好了,这些苯教妖人的命也没那么值钱。”
另一边。
贪狼运炁驾驭飞刀,防守密不透风,进攻亦如疾风骤雨。
身后。
一名苯教祭司从阴影里窜出。
企图偷袭。
腰间的人皮祭鼓每敲一下,都有大量诅咒随之降临。
贪狼眼皮狂跳。
十余柄飞刀在空中合而为一,脱手而出直指对方心口。
收回飞刀。
看着上面被巫毒法咒腐蚀出的深深浅浅的凹痕。
他的心在滴血。
“回去以后必须要那家伙给我报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