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克潮汐监狱,2号重点看守监舍的大门被猛然打开。
随后,浑身是伤的蜂医被两名狱卒架着扔了进来,脑袋磕在方桌桌面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监舍大门随即被用力关上,狱卒那张凶恶的脸贴在铁门上方的小窗口处,表情狰狞的威胁道:“老实反省反省!再硬下去你还得挨揍!”
缪萨慌忙扶住状态恍惚的蜂医,表情急促道:“罗伊,你怎么样?还能认出我吗?”
蜂医迷迷糊糊睁开已经被打肿了的眼睛,片刻后费力的喘息着点点头。
“来来来,赶紧喝点水。”缪萨从露娜手中接过水杯,将杯身微微倾斜。
稍微抿了两口水之后,蜂医便在缪萨的搀扶下躺倒在了自己的铁架单人床上面。
露娜将毛巾用水打湿,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边擦边略带些心疼的询问道:“那群可恶的哈夫克走狗,他们又逼问你什么了?”
蜂医张嘴想说话,但努力半天也只是咳出一口带血的痰来。
见此状况,缪萨连忙又端起水杯,递到他嘴边:“先漱漱口吧。唉~我觉得,哈夫克下次再逼问你什么,就直接告诉他们吧。反正距离咱们被抓也过去将近一周了,当时的行动内容和具体部署情况已经不再具有价值。就算全部都说出来,也不会给G.t.I带去什么麻烦的。”
蜂医轻轻推开了他递过来的水杯,强压下喉中上涌的血腥味。费力张开嘴,声音嘶哑着回道:“不。那群走狗没有逼问我什么。不光是今天,昨天挨的那两场揍原因也和刚才差不多。他们想录制视频,让我把他们编纂出污蔑、嫁祸G.t.I的文案背下来……然后面对镜头说出去。”
“污蔑,嫁祸G.t.I的文案?”露娜微微偏头,思忖片刻后询问道:“那些文案的内容。是逼着你胡扯,利用你G.t.I特战干员的身份承认是G.t.I下令炸毁了零号大坝吗?”
蜂医没再吭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缪萨心中一沉,有些担忧的询问道:“那……那你配合他们背文案,录制视频了吗?”
蜂医无奈一笑,伸手指着自己被打肿的眼睛。有气无力道:“我要是配合了,还能被打成这副德行吗?”
“好伙计,你受苦了啊。”缪萨有些伤感的感叹一声,轻拍着蜂医的肩膀。随后皱起眉继续道:“不过说实话,我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这两天哈夫克都是逼你在镜头前胡扯,而不把注意力放在我和露娜小姐身上呢?难道他们还没尝试过就已经认为,我和露娜小姐的骨头比你还硬吗?
“我他妈也想不明白啊。操!”蜂医费力的大喊了一声,脸上表情痛苦而又恼怒:“为什么这帮混账两天打了我三顿!还他妈次次都是群殴!难道就只是因为我不配合,他们就只挑着我一个人揍吗!”
蜂医的大喊,吸引了时刻在门外监视他们的狱卒。警告声炸响在牢房门的窗口处:“老实点儿给我!还想挨揍是吧!”
被打到状态恍惚的蜂医,此刻已经丝毫不惧狱卒的威胁。直接看向小窗口怒吼道:“去你妈的!你在狗叫什么!有种就他妈的过来,咱俩一对一练练!只会隔着门狗叫,你他妈还算是个站着尿的?”
“哎呦我靠,这给我骂的!”被蜂医狠狠问候的狱卒瞬间气到红温,迅速伸手摸向腰间钥匙,嘴里还不忘继续威胁:“等着,等着!等老子进去,把你一这嘴牙都给敲碎!舌头也割掉!让你再也不能嘴贱!”
“诶!你疯了吗!”另一名狱卒扯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提醒道:“他们三个是重点监护的对象!未经批准任何人都不能动他们!你敢动私刑,嫌命长了是吧!”
被蜂医骂到破防的狱卒狠狠甩开了他的手,不管不顾道:“那又怎么样?就是让这个嘴贱的家伙受点儿小伤而已,根本看不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他已经从一串钥匙中找到了牢房大门的钥匙。一手准备开门,另一只手则已经将电棍捏到噼啪作响,打算进去之后就立刻给蜂医点儿颜色看看。
被他甩开的另一名狱卒眼看劝告无用,便直接转换话术警告道:“行!你要动私刑你随便!但是我可警告你,我不可能跟你一起背锅承担责任!你今天只要敢进这扇门,我就立马去找狱警长报告!反正动私刑也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妈的,杰夫!你威胁我!”被警告的狱卒虽然满脸愤怒,但已经停下了手上开门的动作。只是嘴里仍然毫不示弱的指责起同事,甚至隐隐有些使用激将法的意味:“作为一个男人,你还有没有点儿血性了!里面那小子刚才这么骂咱们,你竟然毫不在乎吗!还算是个男人吗!”
对于他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激将法,杰夫丝毫不上当。只是冷冷回道:“血性?那是什么东西?是能当饭吃,还是能换钱花?再说了。刚才那小子骂的是你,又不是我。反正我把话撂这儿,只要你敢在没得到命令的情况下进去,我就立马去找狱警长报告,就说你奎恩不听我的劝阻,非要擅自对重点监护目标动用私刑。到时候责任都是你自己的,可别想着拉我一起分担!”
已经气愤到涨红了脸的奎恩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你也太不仁义了!咱们共事三年多,你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出口气都做不到吗?”
对于奎恩的道德绑架,杰夫十分不感冒。反而直接回怼道:“是,没错。咱们确实共事了三年多,可那又怎样?这三年多你没请过我吃一顿饭,甚至都没请我喝过一瓶饮料。所以咱们之间的人情交际关系一分钱都不值。我又凭什么冒着要被连带处分的风险。跟你讲什么所谓的狗屁仁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