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露娜的疑问,蜂医隐晦一笑。嘴角略微上扬着得意道:“哈哈哈~我还藏了很多很多东西呢,都是准备在关键时刻拿出来应急的。”
说到这里。露娜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发问:“那你之前把巧克力藏在哪里?不会也是放在马桶的过滤塞子里面吧?”
此种联想既然已经在脑海中生成,在得到彻底证实之前就无法轻易抹去。有轻度洁癖的露娜感觉到一阵反胃,条件反射般的捂住嘴干呕。
见此情景,蜂医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没有。我绝对没有把巧克力藏在马桶的过滤塞子里。你也不想想,巧克力这种易溶于水且棱角分明的物品,怎么可能藏在过滤塞子里呢。”
听闻此言,露娜嘴里的恶心感逐渐减轻了一些。但仍然有些不太相信:“少放屁扯瞎话骗我了。既然藏不了巧克力,那肯定也藏不了dVE止疼片吧?你那半瓶dVE止疼片是怎么藏进马桶过滤塞子里的?”
“嗨!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嘛!”眼见着使唤不动露娜,蜂医立刻开始支使起了牧羊人:“牢牧啊,你受累。走两步到马桶那儿,把盖子掀开。然后抽水阀拧掉,把过滤塞子掏出来摇匀再使劲嗑两下。”
头脑简单且思维逻辑直来直往的缪萨,听的一头雾水:“这么麻烦吗?你到底藏了多深啊?”
面对缪萨的疑惑,蜂医并没有再继续赘述。只是再次催促道:“哎呀。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赶快把止疼片拿来。我这身上啊,真快疼的翻白眼儿了!”
见到浑身是伤、且满脸痛苦的蜂医并不像是装的。缪萨也暂时放下了心中好奇,直接迈步走向马桶,打算直接一睹为快的看个究竟。
马桶的位置位于洗手台侧面,部分区域属于室内监控拍不完全的死角地带。所以在使用马桶时不必刻意掩饰动作,只需略微隐藏些身位即可。
缪萨动作谨慎的掀开马桶盖,按照蜂医交代的次序......先拧掉抽水阀,随即将过滤塞子拆下来摇了摇,最后又在洗手台处使劲嗑了几下。
在嗑到第四下时,一包防水油纸从塞子里掉了出来,蹦弹到地上。
缪萨迅速弯腰,从地板处捡起这一小包防水油纸,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蜂医的床头边。
确认没有引起室内监控的注意后,蜂医才从他手中接过了油纸包,手法娴熟的拆开了皱巴巴的包装。
看着躺在防水油纸包中间,被小型密封袋牢牢密封着的3片dVE止疼片,露娜的语气惊讶而又好笑:“我靠。原本我还以为你是把整瓶止疼片都藏进马桶里了呢。原来就只用密封袋藏了这几粒啊!”
“那不然呢?”蜂医分开密封袋的上端封线,反问起露娜:“稍微动点儿脑子想一想也知道,整瓶的体积根本不可能塞进马桶过滤塞的好不好?”
说着,他往手心处倒入两粒dVE止疼片,送进了嘴里细细咀嚼。
被嘲讽不动脑子的露娜当然没什么好心情,但当下处境也使她更没精力再阴阳怪气。只睨了蜂医一眼之后,看着密封袋内最后的那粒dVE止疼片。多问了一句:“就剩这一片了,怎么不吃完啊?”
蜂医感受着嘴里两粒dVE止疼片强大的镇痛效果,待清凉感遍布全身、覆盖所有伤口时。才长舒一口气继续回道:“明天。噢,不。是今天晚上,不知道还会不会被那帮哈夫克走狗再揍一顿。所以必须得留一粒,当做最后的救命仙丹啊!在拿到新的镇痛药品之前,这粒止疼片,就是我最后的希望。”
“新的镇痛药品?”露娜诧异的皱起了眉头,眸中闪过些许警觉:“你之前藏的东西不都是咱们在零号大坝行动时剩余的作战物资么?还有什么办法,去搞新的镇痛药品?”
“哈基娜,你忘了吗?”蜂医悄悄凑近露娜的耳朵,随后眼神示意缪萨也靠过来。随后低声道:“虽然咱们是被重点监视的对象,但该死的哈夫克为了保证咱们的精神状态不会太紧绷导致最后崩溃。每天晚上的时候还是会有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虽然和其它囚犯足足两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没法比。但实际上,半小时也能干成很多事儿了!在以阿萨拉当地人为主体组建的势力帮里,有个能人儿。囚犯们都叫他白老头。就是满头头发都花白的那个中年犯人,你们俩肯定也有印象。这白老头啊,有本事能搞到很多物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再支付给他一些报酬。那么你需要的东西,就会和下一批为潮汐监狱补充的物资一起送来。”
露娜将身体微微往后仰,仿佛是今天才认识蜂医一般:“天呐。哈基蜂,你是认真的吗?咱们被送进潮汐监狱总共才一个多星期,你这就开始跟里面的阿萨拉帮派攀上关系了?”
“嗨!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吗?”蜂医捋了捋自己飘逸的黄发,咧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论搞交际、搞人情世故,我简直可以说是无可匹敌啊!”
“得了吧你,少嘚瑟!”露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略微迟疑后又询问道:“不过,说起来。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具体是用什么东西跟那个白老头换到了物资?还是极为宝贵的医疗镇痛类药品,镇痛效果最强的dVE止疼片?”
说到这里,蜂医似乎又来了精神。呼出一口气后坐直了身子,对着自己的床头处微抬起下巴,再次支使起缪萨:“牢牧啊,你再受累一次。把我的床头的右支撑柱上面的铁螺栓帽拧下来,那里面有哈基娜想要的答案。”
听闻此言。露娜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有些生气了。她用力拍了一下蜂医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这头邪恶绿裤子!特么到底藏了多少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