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锦怡不可思议,刚刚邵津珩因为高灿推了她一下?
全程,邵津珩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没看见她跌倒在地上也就罢了。
他就不关心一下她有没有受伤吗?
满心满眼都是高灿,还是说,即使她受伤也无关紧要。
是她理解的这样吗?
老板都走了,无奈,这个烂摊子只好潘助理来收拾。
“艾小姐,这辆奥迪车在您名下,您看这车是送去修还是....”
“滚....”
心头的悲伤,她怎么都压不下,再也没法顾及形象,顾及脸面,红着眼眶怒吼一声,她只想发泄心中的不满。
潘助也识趣地离开,临走之前帮忙给保险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转身对着丛雪,“丛小姐,太太这辆车报废吧,新车明天早上会送到别墅。”
说完,潘助理开车直奔医院去。
潘助的话,无疑又给了艾锦怡‘雪上加霜’,她的车就是修不修,到了高灿那里,直接就是‘明天早上送到别墅’。
丛雪笑了笑,点点头,没说什么,鄙视地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女人,去车里拿走了重要的东西,开着另一辆车离开地库。
给了她无尽骄傲和傲慢资本的男人,现如今一点一点地在所有人面前推翻了一切。
那几年是她陪着他熬过了最难熬的时候,被邵家接走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亲妹妹一样的对待她。
只要她想要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邵津珩总是能给她一切。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结果还是输给了高灿。
在邵津珩那几个兄弟眼里,她只不过是个硬加入他们圈子的人罢了,内心深处还是没看得起她,要不是邵津珩的关系,可能眼神都不会给一个吧。
她到底有什么好?几乎让这群所有有钱的公子哥们捧着。
是从小养尊处优,娇纵矫情,是她的身份背景,还是她那张绝美的脸,婴儿般白嫩的肌肤。
她虽没有高灿那种家庭背景,但也不至于让他们那么看不上自己吧,她努力把公司做起来,可是那样还是被看清。
明明当年可以为她做一切的男人....
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去,撑起身子慢慢起来,几次都没能起来,腿软到不行。
自身后伸出一个穿黑衣服的手掌,艾锦怡泪汪汪的双眼,抬眸看过去,黑色鸭舌帽帽沿下的那张熟悉且有陌生的脸。
一切的委屈涌了上来.....
-
到医院之后,邵津珩担心她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抱着她进了医院,潘助也跟了上来。
提早安排了医生,安排护士准备好了全身检查。
这一路,邵津珩就没有松开她,甚至一直在询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真的想说,‘你抱着我就很不舒服。’
受伤的手腕,也是没有放开,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微凉的指腹,还轻轻的揉着。
眼里更是着急。
车上,高灿已经不耐烦地开始吼男人了。
手腕处的疼痛感总是一阵一阵的,每次疼的时候,她忍不住下意识地攥紧握着她手的男人。
“很疼吗?”
手腕上的疼痛感好像没有这男人紧张叨叨的情绪严重,她真的快烦死了。
说好的去接儿子,现在又食言了,关键还没拿手机,手机在丛雪手里。
高灿不耐烦的表情,加上心不在焉,他还以为手腕处的疼感加重了。
“还有多久到?”
邵津珩一张冷峻的脸,抑制不住的怒火,对着司机吼了一句。
当年在机场看见他跟挺着孕肚的艾锦怡,出现那一刻的那种疼。
躺在病床上,男人格外冷漠,让她签了流产同意书的那种疼。
现如今手腕上的这点疼痛感又算得了什么。
医院检查了一圈下来,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手腕并不是骨折,有点扭伤。
最后几张单子是妇科检查,高灿心中‘咯噔’一下,跟护士商量了一下,妇科检查没去做。
手腕受伤,她才不要去妇科,岂不是自投罗网。
着急得等了半个小时,高灿急得冒汗。
医生内心着急的程度不比高灿轻松多少,办公室里,身边邵津珩一张冷脸,保镖,助理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
高灿检查完之后,回到了医生办公室等结果,护士拿着冰块给她敷,冰敷的那一刻。
‘撕’,高灿也是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轻点,你会不会?”
又惹来男人一记怒吼,本来这阵仗,小护士就紧张,这下更紧张得不知所措了。
高灿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终于忍不住,抱怨他,殊不知说出来的话带着娇嗔,“哎呀,你别说话了,叨叨叨的,烦死了。”
然后轻声安慰小护士,“别搭理他,他脑子不好。”
这死女人,他在这担心,她倒好,当众驳他面子不说,还帮着别人说话。
办公室异常的安静,当然,周围的空气也冷了几分,单人沙发里的男人一张俊脸更是臭到不行。
别人更是大气不敢喘,倒是潘助理憋笑。
还是太太厉害,邵总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自顾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医生更是,眼睛盯着电脑,晚看到一秒都不允许。
全部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医生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声,“邵总,太太的结果全都出来,手腕轻微扭伤,拿点药回去每天按时拍,今晚跟明天早上要是肿得厉害,冰敷一下。”
护士送来药,潘助理接过。
已经六点半多了,自从上次食言儿子之后,她跟孩子保证过了,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一定亲自给他打电话说明情况。
要不是邵津珩非要带她来医院,也不会这样了。
她着急的样子,男人不是没看见,急着去会情郎?手都不要了。
让司机掉头去反方向的私人厨房,不是着急吗,就不放她。
“唉,去哪呀,邵津珩我要回家。”
邵津珩长腿交叠,淡定地坐在那里,不回答她。
这对狗男女,艾锦怡撞她车,邵津珩自作主张带她来医院,现在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高灿伸手扯他胳膊,“邵津珩,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男人转头看向她,嗓音平缓低沉,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