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
同一时间,邵津珩有事耽搁一会,回来见二老都没在,亲戚聚在草坪上交谈。
别墅客厅里,重要的家人脸色难看。
孙管家的解释,“大家放心,二老没事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估计要回来了。”
邵津珩冷峻的面容,皱着眉头,“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不回来,保镖怎么说?”
“保镖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顾书芹脸上挂着着急,“二老不会出什么事吧,津珩你赶紧让人去找找去,宾客都来了,马上宴会要开始了,主角还没到。”
确实,毕竟寿宴的主角不在,大家免不了怀疑,刚才有一位远房亲戚来问,是不是二老有谁身体不舒服。
家里宾客多,邵津珩的父母出去应付客人。
男人漆黑的眸子看向管家,一把年纪的管家被看得阵阵心虚。
邵津珩抿了抿唇,冷笑一声,“孙管家,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去哪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二老都没让我跟着,自然去哪里,我也不会知道。”
“那哪个保镖跟着去的?开了家里哪辆车?”
“我不清楚。”
“潘宇辉。”那人突然叫住助理。
“总裁,您说。”
邵津珩目光始终在管家身上,从未移开过。
“去查查开的哪辆出去的,定位,我亲自去找。”
“好。”
潘助理刚转身要离开,孙管家已经开始露出破绽来了。
“二少爷,我刚刚问过老爷子了,很快就回来了。”
“哦,是吗?”
男人冷冽的眸子带着寒意,西装口里拿出手机,拨老爷子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手机放在扩音上,机械的女声足够在场的人听见。
单人沙发上,男人长腿交叠在一起,王者般的姿态。
“说吧,到底去哪了?”
眼下这种情形,孙管家也不好隐瞒了。
“二少爷,二老去哪里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二少爷,他们很安全,是真的在回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邵津珩的父亲邵浩安沉着脸走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
邵津珩没回答,视线看向孙管家,“还有多久到?”
孙管家如实回答,“半个小时?”
“什么,要那么久?七点半就要开始寿宴了,半个小时才能回来,他们出市区了?”
这话是邵浩安问的。
太任性了,没办法,这半个小时只能他上前顶着了。
邵津珩自始至终脸色就没好看过,起身去了别墅大门口,就等着这里,他倒要看看,两位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天气冷,潘助理拿着外套跟着出来,男人没穿,一身单薄的西装,站在那里。
足足等了35分钟,终于看到一道车灯缓缓朝着老宅方向行驶。
两位心情大好地下车,还不忘调侃自己的孙子。
“吆,这大冷天的,怎么能让我们家二少爷站在这里吹冷风呢,小潘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潘助理尴尬地摸摸头,有点可怜总裁了,总裁站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还被亲奶奶这般调侃。
司机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国风蛋糕,还有一幅画。
“画挂在我的书房里,蛋糕给我拿到草坪吧,我要用这个蛋糕吹蜡烛。”
老夫人吩咐司机。
邵津珩这才把目光移到司机手里的东西,画看起来就是收藏那种级别的,蛋糕看起来就是普通款,也不大,这放在寿宴上吹蜡烛好像不太合适吧。
就这样,那个两层,看起来也就有十寸吧,被佣人端上宴会现场,与旁边那个十几层的大蛋糕格格不入。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即使久等了,也没人敢说什么,按照正常的流程。
到了吹蜡烛的那一刻,旁边十几层的蛋糕,看都不看一眼,满眼欢喜地来到那个两层小蛋糕前面。
搞得大家面面相觑,邵老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晚的举动太奇怪了,这么小的蛋糕,又不是喝下午茶。
邵津珩眯了眯眼睛,给了潘助理一个眼神。
没一会,潘助理来到他身边,“蛋糕上没有任何店铺的名字。”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在邵老爷子的眼里。
除了家里人对二老的行踪感到好奇,又不敢上前多问,其他人很快融入到交谈中去了。
二老以身体累为由离开宴会现场。
前脚刚走,邵津珩就跟上去了。
书房里,邵老夫人端着一小块蛋糕品尝,邵老爷子指挥管家将画挂在合适的位置上。
邵津珩倚靠在书桌前,看看他,再看看她。
目光落在邵老夫人这,“您少吃点吧,不甜吗?”
老夫人傲娇,“甜我也乐意吃,这蛋糕是他精心挑选的,我当然要品尝一下了。”
“谁挑选的?”
“就是....”
邵老夫人突然顿住,对着他笑了笑,“你把你面前这块蛋糕吃了,我就告诉你。”
邵津珩低眸看了一眼,甚是嫌弃,他不问了好吧,起身来到画前。
“怎么样,这画真是绝了。”
“谁送的?”
“就是....”
老爷子也是戛然而止,“我不告诉你。”
嘿,一家子傲娇鬼,他不问了总成了吧。
趁着二老离开书房之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他不懂画,但是能被二老像珍宝一样地喜欢,说明这画一定珍贵。
只要是珍贵的东西,就能查出幕后的主人。
正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眼睛就被桌上那块蛋糕吸引了,鬼使神差地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一股甜腻的感觉袭来,男人扔掉手中的叉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宴会二老不在,彻底成了商业洽谈了,这群势利眼,是懂把握每次机会,来交流感情的。
男人收回讽刺的目光,驱车离开老宅。
两位老人这不是第一次行踪诡异了,到底什么事,让他都查不到。
会所里,男人烦躁地扯开领带。
沈硕修自从上次得知陈意可真的没有生孩子,就变得闷闷不乐。
今晚他们几个从邵家老宅出来,就来这里了。
后半夜,潘助理给他打电话。
“邵总,查到了,那画最后的买家是一个叫张青和的,来自洛杉矶,还有就是....”
“说!”
“张青和的老板是....陆晏清。”
男人不可置信。
“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