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真美,褪去了昨晚生病的苍白感,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粉色。
怪不得邵津珩昨晚那么紧张,昨晚他问过沈硕修了,原来这位就是三年前的那位。
怪不得邵津珩时隔三年都忘不了人家,这身材,长相,简直就是尤物,这搁谁谁忘得了?
看来,当年邵津珩被那朵白莲花蒙蔽了双眼,真是瞎了眼了。
站的离他最近的潘助理,忍不住在背后轻戳他一下,邵总脸色已经转换成那个不好看了,要不是碍于太太在这,早就踹上去了。
裴嘉木转头,撞上男人寒气的黑眸,尴尬地笑了两声,手里拿着棉签准备继续给他消毒。
两人大早上性生活不和谐?堂堂太子爷额头竟然被女人打了,还有左脸上隐约可见的红色巴掌印。
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啊。
高灿不说话,径直朝着大门走去,拉了几下也没给拉开,气呼呼返回客厅沙发处。
保镖、潘助、裴嘉木几人在那,大气不敢喘,这是什么气氛,这两人吵架了吧,谁都不说话。
裴嘉木只恨自己,死手怎么不处理快一点。
贴好创可贴,默默地收拾东西。
“邵津珩,你把门打开。”高灿没好气,眼睛亮亮的,瞪着男人,只感觉到美,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淡淡的,不急不躁,谁都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人大开眼界,“我就不开。”
话音落,别说高灿愣住了,就连潘助理也呆呆地看向自家老板。
他家总裁怕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吧。
裴嘉木也是见鬼了似的那种表情,看向沙发上的男人,邵津珩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甚至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下。
“哈哈,哥,你是不是被嫂子打傻了脑袋?”
裴嘉木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话也跟着放开了。
“闭嘴。”
“闭嘴。”
两人倒是默契了,只不过出发点不同。
高灿心想,哪里来的傻子,跟个二百五似的,上来喊她嫂子。
“他是谁呀?”高灿不悦地看向邵津珩,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上,都写满了嫌弃。
“不认识,不用搭理他。”
邵津珩非常无语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眼神跟高灿如出一辙。
“不是,你们两口子过河拆桥呢?”
确定不是这两人商量好的吗?好端端的,就被这两口子鄙视了。
吃瘪的脸色,他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从昨晚到现在他连口饭都没吃上,一大早的还被这么嫌弃,他上哪说理去。
看着裴嘉木这个样子,高灿忽然想到了自家儿子,想想有时候被什么新鲜事物吸引的时候,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噗嗤...’
没忍住,突然就笑出声来了,这一笑惹来裴嘉木的不满了。
“这位小姐,你刚刚鄙视完我,又嘲笑我,当着我的面是不是不太合适?”
高灿自然知道这样是不好的,但那又怎样,谁让他是狗男人朋友的。
“邵津珩你赶紧让人把门打开,不然我喊人了。”
“我又没怎么样你,你喊什么,倒是某些人刚才跟发疯似的。”
裴嘉木心想,这还没怎么样,差点被开瓢了,还没怎么样呢,额头那道划痕有点深。
“谁让你不要脸耍流氓。”高灿脱口而出,带着愤怒。
说完就开始后悔了,屋里其他三人全都憋着笑。
原来邵津珩额头上的伤,脸上的巴掌印,还真是因为这件事。
潘助理手中拿的是邵津珩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
轻柔的手机铃声在屋里格外的响亮,潘助只觉得烫手,硬着头皮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划开手机,没说话。
倒是陆晏清慵懒的声音传来,“邵二爷,听说我太太昨晚在宴会被人算计,是邵二爷救了我太太,感谢啊。”
伴随着打火机的声音,男人道出毫无诚意的感谢。
邵津珩双眼微眯,看了一眼高灿,怎会不明白陆晏清打这通电话的意思。
昨晚任由事情发展,他就真的不怕他对高灿做点什么,够能忍的,今天早上才给他打电话。
“陆少这么快就把谢小雅给忘了,还真是薄情。”
“邵津珩你没打够是吗?”
陆晏清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手中的打火机都捏变形。
没打够又怎样,又没在面前,邵津珩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适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丛雪的声音传进来。
“邵总,麻烦开门,放我们家二小姐出来。”
邵津珩的保镖阿灿看向他,询问是否开门。
男人一个不悦的眼色,不开又怎样,高灿是人家结婚证上的名字。
半个小时之前,陆晏清给他发了两个人结婚证,国外领的证书,高灿消失的半年后。
面前这个女人,仅仅用了半年,就躺在了别人的户口本上了。
阿灿刚打开门的瞬间,丛雪带着几位黑衣人闯了进来。
“高小姐,您没事吧。”
高灿摇了摇头,离开房间,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裴嘉木八卦的心又开始了,“刚才那女的是谁?刚才接谁电话了,怎么就那么轻易让嫂子走了?”
“谁是你哥?你管谁喊嫂子呢,是你嫂子吗就喊?”
邵津珩憋着一股气,哪哪都不顺,身边还有这么傻逼。
“查到了吗?”这话是问潘助理。
“邵总,查到了,昨晚是一个叫刘巧儿的女人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了,这个刘巧儿跟苗家大小姐苗依依关系很好,苗依依现在在楼下,想要跟高小姐解释一下。”
他不敢再继续喊‘太太’,从洛杉矶回来,每次喊‘太太’,邵总脸色就很难看。
“你说什么?你说苗依依怎么?跟这位前嫂子有什么瓜葛?”裴嘉木问。
“裴医生,您认识她?”
“她是我表妹。”
.....
酒店大厅里,苗依依不安地站在那里徘徊。
看见高灿一群人出现,踱步上前。
“高小姐。”
“有事?”
苗依依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这件事不是她的作为,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
“我想跟高小姐说声抱歉,您脚踝的伤怎么样了?”
高灿挑眉,昨晚是她?看样子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还没问出口,身后就传来一阵怒吼。
“苗依依,你是不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