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歪头仰着小脸看着邵津珩,嘟囔着小嘴,一只手摸着额头。
貌似小家伙额头那边有点发红了。
父子俩意外的相见,邵津珩措手不及。
看到额前微红,男人心疼,心跳得厉害,蹲下来与他齐平。
“对不起撞到你了。”
邵津珩声音轻缓的不像样子,满满的宠溺,悬在半空中的手,想要摸一摸小家伙的额头,又怕吓到他。
大块头冷面阿灿都忍不住下意识低头看向这个温柔的不像他老板的男人。
想想看着这个奇怪的叔叔,“叔叔为什么说对不起?”
‘叔叔’让邵津珩有点失落,眸子暗了暗,没想到跟儿子相认的这一刻,被喊成了叔叔。
“因为我撞了你啊,要道歉的。”
“对啊,是我撞了你,嗯?你撞了我,不对啊,要怎么说,不会说。”
小家伙皱着眉,不太高兴,这一皱眉简直跟他皱眉的时候一模一样。
随后一本正经地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这才听明白小家伙的意思。
“叔叔,I accidentally bumped into you, so I should apologize.”
儿子就在眼前,邵津珩真想抱在怀里,原来他想说,是他撞到了人,要道歉。
“不是,是我不对,撞到你了,额头痛吗?”
想想摇摇头,“男子汉,不痛。”
男人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发顶,软软的,不舍得放手。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还是小家伙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叔叔,你肿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撞到你疼了?”
看来小家伙中文表达得还不是那么透彻,散装的中文,逗笑了邵津珩,大掌又摸向他白嫩的脸颊。
然后小家伙伸出小手摸向他的时候,邵津珩身体僵住了,对视小家伙的眼睛。
“我磕到的时候,妈咪就这样摸摸我的脸,所以摸摸叔叔脸,不疼了哦。”
男人眼眶发酸,就在邵津珩充满爱意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女老师的声音。
“高寅礼小朋友,在这个教室。”
看到邵津珩的时候,女老师愣住了,这位不会是…
一大一小长得也太像了吧,自从高寅礼来这里上学时候,一次没见过他父亲,原来这么帅啊。
“您是高寅礼小朋友的父……”
邵津珩没理会女老师,冲着想想笑了笑,“乖,去上课吧。”
“叔叔再见。”
“再见。”
叔叔?这两人长得那么像,竟然不是父子,可这男的到底是谁,真帅,气质清贵,举手间尽显贵气。
女老师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邵津珩的眼睛一直在儿子身上,直到身影消失在教室,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恢复以往的寡淡。
吴校长办公室,调取的资料递给邵津珩。
邵津珩仔细看着,看到孩子户口竟然在洛杉矶、
而父亲的那一栏空白。
“邵总,这位就是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位单亲妈妈。”
“单亲妈妈?”
邵津珩抬眸问向吴校长。
“对啊,她来报道的那天就说了自己是单亲妈妈,学校要是有什么父母参加的特殊活动,提前告诉她,这位就是上次食物中毒最后签约的那位家长。”
男人漆黑的眸仁微微下移,竟然有那么多机会能跟母子俩相遇,结果全都避开了,邵津珩非常懊恼。
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说是单亲妈妈,就算陆晏清担心有仇家,那也说不通,孩子户口在洛杉矶。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真的是单亲妈妈,没有跟陆晏清结婚。
第一次见高灿带着孩子来面试的时候,他就觉得孩子眉眼之间很熟悉,今日邵津珩让他调取档案,这才发现,孩子跟他竟然有几分相似。
看到男人这么上心,不禁猜测,两人的关系。
“你说,他在小二班?”
吴校长,“是的,邵总。”
邵梓安在小三班,他在小二班,是怎么交到朋友的。
“邵总,高寅....”
走到门口的男人,转身冷着眸子看他,“不该问的别问,管好你的嘴。”
吴校长一震,“明...明白。”
从昨天得知自己有一个儿子的时候,邵津珩一直处在震惊中,到现在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下午赶去公司,整个下午的会议,男人一直在看腕表上的时间,就连前几天被毙了好几次的方案,他都是草草看过之后给通过了。
甚至怕错过时间,让秘书给他手机定了五点的闹铃,准时五点,男人起身打断会议,抓上车钥匙离开公司。
前脚刚走,顾书芹出现。
“走了?这才刚刚五点,他去哪了?”
潘助理不仅要应付这些老董事们,还有应付顾书芹。
“夫人,邵总有私人行程,我也不知道,您是知道的,邵总的私事从来都是自己去处理。”
顾书芹这段时间跟丈夫出国游玩,国内的事情,中午下飞机才知道。
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艾锦怡被送出国,那邵梓安怎么办。
问谁都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很确定。
艾锦怡出国,是邵津珩逼的。
让她很生气,亲自来公司找他,结果,还扑了个空。
下午,工作人员送到湖畔别墅一个超级大的飞机模型,大到占据了客厅的三分之二。
进门,而老正在欣赏,见他进来,“你弄这个大玩意,都把我客厅占满了,你为了讨你儿子喜欢,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邵津珩不怒反笑,“您说的他喜欢飞机模型,我倒是想买一架,可是您这里没有停机坪,不过,爷爷我已经找人在后山建了。”
“嘿,邵津珩,这庄园好像在我名下吧,谁允许你动我后山了,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您重孙喜欢。”
邵津珩是知道拿什么理由来压老爷子的,当然,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
“行了,你赶紧上楼躲起来吧,高灿马上就要到了。”
说到这,男人眸子隐晦了起来,又不得不躲起。
整个晚上,从高灿踏进别墅没多久,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像某处有眼睛一直盯着她,可每次直觉很严重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发现。
躲在暗处的邵津珩也没好到哪里去。
作为亲生父亲,却又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