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在一旁暗自庆幸:“还好她出来解释了,不然这方子要是真不管用,我这战王的脸可就丢大了!
半个时辰后,奇迹果然跟约好了似的,瞬间降临!
那些原本染上瘟疫的灾民们,跟白纸似的脸色,渐渐泛起了红晕,身体也不再像面条一样绵软无力。
之前闹腾得跟翻江倒海似的,咕噜咕噜响个不停,这会儿却安静得就像深夜里的小池塘,平静得不像话。
这变化,简直就像一只病恹恹的小猫,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威风凛凛的猛虎。
有个灾民兴奋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大喊:“我感觉自己都能去参加武举了!”
“说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回来,到时候我就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啦!哈哈哈哈!”
灾民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那夸赞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生生把文景妤从“文神医”吹成了“文神仙”。
这可把文景妤弄得一脸的不自在,一脸的心虚:我真是受之有愧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有一个外挂。
最后,她就跟屁股着火了似的,迅速地离开了城门口。
她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这一句句恭维的话,就像一个个大巴掌,‘啪啪啪’地往我脸上扇啊。我这脸都快被扇肿了,痛死我啦!”
说着,她还夸张地抖了抖身子,摸了摸脸,嘟囔着:“好痛好痛,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她刚刚离开城门口,正准备一头扎进树林时,眼前却突然冒出一群比乞丐还乞丐,说是“时尚达人”那都是抬举他们了。
他们的衣衫褴褛程度,要是去参加“破衣烂衫”的时装周,那绝对能拿个冠军回来。
文景妤看着这群人,在心里吐槽道:这是哪门子的‘时尚派对’啊?这群人不会是刚从‘丐帮’总部开完全球丐帮大会回来的吧?”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家伙,他们的装扮那可真是别具一格,堪称“时尚界”的泥石流。
破洞装破得那叫一个艺术,补丁裤上的补丁都快比裤子本身的布料还多了。
再配上一顶破草帽和一双光秃秃的脚,这简直就是“复古潮流”的完美诠释,估计时尚大师看了都得惊掉下巴,直呼看不懂。
这年头,连乞丐都开始走‘混搭风’了?而且这混搭得也太有个性了。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妤丫头,是你吗?”
文景妤盯着眼前这群“人形泥塑”看了半天,眼睛都快看花了,愣是没认出谁是谁。
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跟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似的,别说认人了,她都怀疑他们自己能不能分清谁是谁。
那个喊话的人见她一脸茫然,便自报家门:“我是郭奶奶的大儿子,唐福民啊!”
文景妤这才瞪大了眼睛,像看稀有动物似的仔细一瞧。
还真从那张瘦得像被抽干了水分的猴子脸上,勉强看出了几分郭奶奶大儿子的影子。
她再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群“泥人”中,竟然有一半都是大河村人,剩下的那些她看着也不认识。
她不禁好奇得不行,心里想着:这群人怎么变成了这副‘人见人嫌’的模样?
我见过的所有灾民,就算再惨,也没他们这么‘惨绝人寰’啊,这简直就是惨出新高度了。
于是,她开口问道:“唐大叔,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大河村的村民们见文景妤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眼神,就跟饿狼看见了肥羊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得文景妤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都快被他们的眼神给“扒光”了。
唐福民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洪水过后,村子里连根草都没剩下,我们就想着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出路,结果到了县城一看,县城也被洪水冲没了。”
“后来大家琢磨着,云宁府地势高,应该没被淹,不如去云宁府碰碰运气。”
“结果,我们在来云宁府的路上,遇见一群凶神恶煞的流民。那群人,手里拿着棍棒,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他们冲上来就抢我们仅剩的那点家当,我们就跟他们拼了,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唐福民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眼眶也微微泛红:“我娘为了护着小辈们,挨了流民几棍子,头部被狠狠击中,当场就倒下了。”
“我爹看见我娘被流民打倒了,就冲上去跟他们拼命,结果被几个流民围攻,没几下也跟着我娘去了……”
文景妤听得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那血腥又悲惨的一幕。
心想:郭奶奶是一个好人,却落得如此的下场,看来,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啊!
唐福民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打斗结束后,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村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身上也受了一些伤。”
“更糟的是,那些流民里有人染上了瘟疫。我们逃出来后没多久,村人就陆续有出现了发烧、呕吐,有的人再也没有挺过来,在路上就去了。”
文景妤听完唐福民的讲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并无波澜。
毕竟,她早已将郭奶奶对原主的恩情还清,她淡淡地对唐福民说道:“城门口正在施放瘟疫的汤药,你们还是赶紧去排队领取吧,别耽误了时辰。”
这时,一名村民满脸堆笑,那笑容假得就像塑料花:“妤丫头,你不是有治瘟疫的药丸吗?你给我们每人一粒,岂不是省得我们排队了?”
文景妤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指责她没阻拦大家吃动物尸体的于少康吗?
她心中冷笑一声,想起之前好心提醒他们别吃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容易染上瘟疫。
可他们偏不听,后来这于少康还怪她没阻拦大家,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她没好气地回怼道:“哟,你这是把一边脸的脸皮贴到另一半脸上去了吧,一边不要脸,另一边脸皮厚得能当城墙使了,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啊!”
于少康被文景妤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那脸涨得跟熟透了的虾子似的:“你……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个长辈,你这太不懂事了。”
文景妤冷笑一声:“长辈?你是哪门子的长辈?我记得上次给你们那药丸,还是为了还郭奶奶的恩情,你倒好,如今还想张口就要?你以为我这药丸是天上掉下来的啊,随便你想要就有?”
“而且我上次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咱们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连招呼都不用打。
“你这是年纪大了,记性也跟着退化了?还是故意装糊涂呢?还是想占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