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房进来了,他禀报道:“世子妃,杏林县主已经离开了。”
世子妃一听,傻眼了。
一旁的华灵儿却说道:“她竟敢不给我主母看病,她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敢?”
门房说道:“杏林县主说,她约了太后,时间到了,她还说,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请她进来,看样子老夫人的病,并不着急。”
世子妃一听,慌得一批,要是被国公爷和世子知道了自己为难来给婆婆治病的杏林县主,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闺女,恶狠狠地道:“都是因为你喜欢战王,才让我给杏林县主一个下马威,现在好了,要是被你祖父和你爹知道,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华灵儿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怕什么,到时候我们就说杏林县主瞧不起我们华国公府,竟然没有来。”
世子妃这时也不该怎么办才好,也只好按照华灵儿的话去办,将一切过错都推在杏林县主身上。
来到战王府,门房一瞧是有山驾着马车,就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了,连忙将大门敞开,恭迎马车入内。
战王早有吩咐,只要是杏林县主到来,无需通报,直接放行。
这等殊荣,只有皇上和太后来了才有的。
文景妤一踏入战王府,刘伯便亲自上前,殷勤地将她引至战王的主院。
一进主院,便见战王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庭院中品茶,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
文景妤快步上前,故作委屈地说道:“王爷,您当初可是说要给我做靠山的,今日我可受了天大的委屈,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战王抬头,见她眼中闪烁着几分狡黠,便笑着问道:“哦?何人敢让我们的杏林县主受委屈?莫非是那华国公府?听说他们邀你去给老夫人治病,难道他们还给你气受?”
文景妤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可不是嘛!他们华国公府递帖子请我去给老夫人诊治,谁知竟让我在门外干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我心想,既然他们不急,那我也不必多此一举,便直接告辞了。”
战王闻言,脸色一沉,冷哼道:“好一个‘一炷香的时间’,这华国公府的门槛果然高啊!自己请人去给老夫人看病,竟来一个闭门羹,真是‘礼贤下士’啊!”
文景妤眨了眨眼,故作委屈道:“王爷,我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正打算进宫找太后告状呢!您可得陪我走一趟,不然我这委屈可没处说去。”
其实,文景妤今日并非单纯去告状,而是想瞧瞧给战王、皇上以及太后打上“忠心烙印”后,与自己见面的情况。
只不过,战王对自己的心思,总是一副宠溺的模样,所以她还真看不出来。
战王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笑道:“既然县主有请,本王自当奉陪。昨天我去给太后请安时,太后还在念叨着你呢。”
战王没说的是,太后从皇上那里知道自己喜欢杏林县主,一个劲的催自己加把劲将人拿下。
两人登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到了宫门口,守卫见是战王与杏林县主,连忙行礼放行。
华国公府的书房内,华国公手里拿着一本书,眉头紧锁,好像是被书里的内容给难住了。
他沉思良久,终于放下书,心中暗想:杏林县主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为夫人诊治了吧?随即,他起身,步履匆匆地赶往夫人的院子。
一进院门,他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正在浇花的丫鬟:“杏林县主可曾离去?”
丫鬟连忙行礼,恭敬答道:“回国公爷,杏林县主没有来。”
华国公一听,眉头皱得更深,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杏林县主府不是已经回了帖子,说今日要来为夫人治病吗?”
他挥了挥手,吩咐道:“去把世子妃叫来。”
丫鬟离去后,华国公走进夫人的房间。
看着日渐消瘦的发妻,他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吞下了一颗酸涩的梅子。
他轻声叹道:“夫人啊,你年轻时为府里操持一切,如今却病得如此憔悴,真是让我揪心呐!”
他年轻时大半时间都在军营,府里的一切都是发妻一手操持,如今想来,自己对家里关心甚少。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际,世子妃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华国公一见她,严肃地问道:“不是说杏林县主今天来给你婆婆治病的吗?”
世子妃眼神闪烁不定,连忙解释道:“父亲,杏林县主并没有来,也没给府上回复一声。”
华国公一听,心中顿时火冒三丈:“这杏林县主是怎么回事?把我们华国公府当什么了,竟然如此戏弄我们?”
世子妃低下头,心想:杏林县主,只怪你自己不识抬举,就等那么一会儿你就等不了了。
还说什么约了太后,你脸还真大,就算你治好了太后,你也不能借太后的名义。
看我进宫时,不将你假借太后的名义告诉华妃。
她再看向床上的婆母,心想:“如果你死了,这一切都由杏林县主来承担,而我,就是这华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了。”
世子妃低着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掌权的未来。
文景妤与战王并肩踏入太后宫中,未及行礼,太后已笑意盈盈地招手道:“哎哟,杏林,快来给哀家瞧瞧,几日不见,怎的又瘦了?”
文景妤闻言,眼波流转,故意打趣道:“人家说,天下的父母看见自己的孩子,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瘦了。”
她娇俏一笑,又撒娇道:“没想到臣女在太后面前也享受了一回母亲般的关怀。”
太后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慈爱:“你这丫头,哀家每天都在念叨你,想着你进宫来看看我这老人家。”
太后接着问道:“你弟妹怎么没有随你一起进宫吗?那两个小家伙也是讨人喜欢的。”
文景妤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委屈,轻声道:“臣女今天是去给华国公府的老夫人治病,所以没有带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