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就一定是对的吗?
云峥一边扶着慕风禾,一边思索着。
那份【医生从业规则】很明显是医院制定的,但医院就一定是对的吗?
为什么遇到红大褂就一定要打电话给安保处?
医院和红大褂大概率是敌对关系。
但红大褂吃掉的是人贩子,没有伤害产房外面的无辜家属。
云峥决定再观察看看,规则上只要求看见红大褂要打电话。
但谁又知道他看见了呢?
……
此时,长寿村。
日上三竿,玫瑰、企业家、侦探才悠悠转醒。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玫瑰伸了个懒腰,手在放下去时却触碰到了冰冷的地面。
嗯?玫瑰猛地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并不在吴婶家的客房里,而是在一个密闭空间,唯一的光是从头顶的小窗照下来的。
连那小窗,都被栏杆彻底封死,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怎么回事?玫瑰惊疑不定地朝上面大喊:“喂!有人吗?”
“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
上面的小窗突然探出一个人脸,玫瑰透过栏杆,辨认出那是消失了1天的吴婶。
昨天一整天,她都没看见吴婶。
她还暗自高兴,逃离了吴婶的折磨,因为自从那天她一拍大脑,脱口而出,承诺有什么活都帮她做,吴婶就没放过她。
吴婶怎么又突然回来了?玫瑰十分绝望。
要是云峥和黑虎看见了这一幕,一定会十分疑惑。
明明两人昨晚在后山看见了变成怪物的吴婶,今天吴婶怎么又恢复正常了?
吴婶此刻歪了歪脑袋,黑黢黢皱巴巴的脸上满是警惕和疑惑,一阵打量后,她终于开口道:“小姑娘,你是谁,你在我家干什么?”
玫瑰只觉得搞笑,真的是笑死她了。
是谁前天帮你干了这么多活?啊?
转头就忘记了?
她想骂人,但她忍住了,毕竟她现在是弱势的一个。
玫瑰挤出了笑容,说道:“吴婶,你忘了?我是义诊团的,前天过来的。”
吴婶笑了,意味深长道:“你怎么证明你是过来义诊的?”
玫瑰傻了眼,这需要证明吗?这不是怪谈给的身份吗?
吴婶冷哼一声,离开了。
离开前,还嘀咕了一声:“正好,下一个义诊团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就不缺肉了。”
听到这话,玫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忽然想到了在饭堂吃饭时,狂炫的鸡肉、鸭肉、鱼肉…,敢情…是人肉做的?
玫瑰猛地弯着腰冲向角落,想吐却吐不出来。
一夜过去,早就消化完了…
企业家和侦探醒来的时候倒是没在地窖。
而是正常在全叔家的客房中醒来。
只不过是被吵醒的。
他们听到了一堆村民在房间门外敲门。
“喂!你们这些无良医生,赶紧给我滚出来!”
“瞎治之后居然还敢跑路?赶紧给我出来!”
听到这些话,企业家和侦探瞬间清醒了。
俩人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为啥一大早的村民就来找事。
“要不咱们开门?好好道个歉?”企业家运用经营企业的思维,提出了解决方法。
虽然不知道是为啥,但道歉总是有用的吧?
侦探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一时半会他们还进不来,我们先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找我们麻烦。”
企业家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马上摸了摸自己放【义诊申请书】的口袋。
是空的!
他猛地抬头,语气中带着着急:“义诊申请书不见了!”
侦探马上找了下自己的,不出所料,他的也不见了。
“义诊申请书不见了,村民就开始找我们麻烦,这就是规则上说的投诉?”
“那么,只要我们在24小时内将义诊申请书找回来,并获得义诊对象的原谅,应该就没事了。”侦探结合入村规则,以及义诊书上的内容推测道。
但俩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义诊申请书早就被村民拿到县第一医院去了。
两人穿戴整齐后,打开了门,村民们瞬间一涌而上,唾沫星子都要把他们淹了…
……
县第一医院。
云峥悠哉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今日的坐堂问诊。
一位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推开了门,引导着一位都市丽人走了进来。
这名患者一头黑色短卷发,穿着小香风西装套装,包臀裙下是两条穿着黑丝的大长腿。
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上拎着一个L家包包,脚上一双10厘米的高跟鞋踩得啪啪响。
这是一个精致的职场高干女性。
外表上看,一切正常。
她在云峥对面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唇微微动了动,但还是难以启齿。
“没关系,你大胆说。”云峥豪气地说,开玩笑,他什么没见过?
她抬头看了云峥一眼,羞涩地笑了笑,转过身,开始脱衣服,把整个背部都露了出来。
只见她的背部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长毛。
毛毛的尖尖甚至还在轻微的舞动。
这是个活物。
这名精致女人苦恼的开口阐述道:“一周前我就觉得背部很痒,但我照了照镜子,没发现异常,就没放在心上,我还以为是天气太干了。”
“后来过了2天,我摸到了背后长了黑毛,我试过很多种办法,例如脱毛膏、脱毛仪,都没有什么用,没过1天就恢复原样了,甚至还长得更茂密了。”
云峥深沉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把听诊器放在背部,听了听活物的心跳。
当然什么都没听到。
他微微一笑,拿出了【万物皆可醉】,往这个活物上一喷。
黑毛瞬间就不动了。
云峥戴着手套,握住黑毛,将它往外拽,结果从背部拽出了3米长的黑毛,才把这个活物完全取下。
为了以防万一,云峥又给黑毛活物喷了几下【万物皆可醉】,用了个塑料袋将它装了起来,扔到了一边。
在患者的千恩万谢中,云峥摆了摆手,拿出了一张单子,在上面潇洒的写了几个鬼画符,“一楼缴费!”
别问他写了什么,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