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时间,急着回家的,除了打更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周茉猜测。
她立刻打开了夜视镜。
眼前漆黑的画面变成白天一样。
周茉在屋脊上轻点脚尖,几个纵身,很快来到大门前。
再一看,竟还有一个人。
而且两人自己都认识。
一个是阿汤哥,一个是宋定岚的爱宠红丽。
阿汤哥抱着胳膊,痞痞地斜倚在墙上。
红丽向他走近,踮着脚尖,献上自己的红唇。
阿汤哥勾着嘴角,主动搂上红丽纤细的腰肢,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很快阿汤哥加快进程。
就在阿汤哥要犯规时,红丽推开了他,一个旋身,妩媚地冷笑一声。
“你不是说我犯贱,被赶走了,只要你回头,我又会不要脸地贴上来吗?你刚刚动情了……”
周茉惊到了,“这个世界逼我吃软饭”的阿汤哥,早就祸害了娇妻红丽。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周茉自问。
“别逼我发火,你忘了刚刚我是怎么让你欲生欲死的吗?你现在为了一口吃的,连自己的尊严都出卖了,给女人玩弄,呵,真是了不起。”阿汤哥讥讽道。
红丽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她一挑眉,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和金镯。
“她有学问,中了举人,以后还能当官,对我倒还算不错,她说去了京城要带我游飞蝶泉……”红丽道,脸上带着喜色。
说完,不忘偷看阿汤哥。
阿汤哥淡定地道:“她没有丁丁。”
周茉赶忙捂住嘴,差点笑出声。
不得不说,阿汤哥是个奇才,宋定岚听到的话,要气死。
这话说得没有一点毛病。
红丽又道:“她会给我一个有花园的宅子,而不是低矮的土房子。”
“她没有丁丁”阿汤哥又道。
红丽继续道:“她让我给她的父母敬茶,把我当家人……”
“她没有丁丁”
红丽沉默了……
阿汤哥先打破了沉寂:“我最后问一次,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不会再问第二次。”
“别说我没提醒你,看在你给我重要消自己的情面上,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
阿汤哥说完,盯着红丽,等着她答复。
红丽久久不话,阿汤哥耐心耗尽,双手插兜,果断离去。
留下红丽一人,久久站在黑夜中。
天亮后,又周茉和一众仆从陆续将一些行李装箱。
马车妇们都给马儿擦洗了一下,有的给马修剪尾巴和鬃毛。
宋珍终于忍不住,找到周茉。
开口就问她要一万两银子。
周茉不可能给他银子,也不想跟他吵,于是道:“我现在没银子,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你看要不要?”
宋珍快气炸了,这是银子的事吗?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两天崔清玉病了,他没空来找周茉。
想着周茉会晚上来找他。
谁知,晚上左等右等,总不见周茉来见他,他都不知道周茉是什么意思。
明明要他的时候热情似火,让人招架不住,怎么一直就不来找他呢?
人们不是常说,女人都是爱偷腥的猫吗?
怎么周茉竟是个另类?
他这样的大美人,洗干净了在床上等她,她偏不来。
要不是他听下人说客人们要回家了,他可能连周茉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宋珍看看左右如影随形的小厮和保父,很多话不方便说出口。
所以,他只好借口催她还银子。
“欠条就是一张白纸,要着有什么用?你休想骗我。”宋珍压着心里的委屈,拿一双秋水盈盈的美目,望着周茉。
周茉听到他声音中的沙哑,发现宋珍似是要哭了。
看到宋珍眼中的泪光,周茉有些心软。
“怎么办?这个小反派可怜巴巴地,我要是不抱着他哄一哄,我感觉自己简直不是人。”周茉皱眉,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把宋珍身边的电灯泡甩掉。
宋珍见了周茉欲言又止的眼神,知道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碍于小厮们在,不好说出口。
很快,宋珍有了办法。
他打了个哈欠,道:“昨天没睡好,我去借间厢房打个盹……”
说着,回身看着周茉,眼尾一挑,道:“你欠我的银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等着……”
说完,他进了宋肃的院子,借了一个窗户朝墙角开的厢房。
还没进屋,宋珍就冷声对小厮和保父道:“别来烦我,我要是睡得好,一个时辰就睡足了,谁来吵我,我就罚他的月钱。”
小厮和保父只好离屋子远远站着,站了一会儿,就同宋肃院里的人聊起天来。
周茉用监控镜看着宋珍,看到他挑好的厢房,不禁佩服他的细心。
很快,周茉避过众人,翻入院内,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来到厢房窗户下。
此时,窗开着。
周茉一个纵身,翻入窗内,反身关上窗。
只见宋珍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周茉上前,坐下,俯身靠在宋珍身上,隔着面纱吻他。
“哼,不要脸,不许你碰我……”宋珍生气地扭过头,不理会周茉。
周茉不以为意地笑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来。
宋珍一看,有些眼熟,看到帕子一角绣的红色杜鹃花,宋珍愣住。
“这不是我的帕子吗?”
宋珍一把夺了帕子,一打开,发现中间有几点深红的血迹。
他的记忆迅速回笼,元宵节那晚,这条帕子不是找不着了吗?
宋珍望着周茉,脸上有些狐疑。
“落红,你的,我拿你的帕子……唔唔唔。”
不等周茉说完,宋珍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她的嘴。
羞死人了,这种话不说出来会死吗?
宋珍满脸红晕,很快反应过来,又将手松开。
他竟然拿沾了自己落红的帕子捂了周茉的嘴,简直了……
“丢死人了,你不许看我……”宋珍把脸扭到一边,不许周茉看他。
周茉看着他白淅的脖子,吻了上去。
宋珍推拒不过,被周茉压倒……
(略)
完事后,两人相拥躺着。
“你留那帕子做什么?我给你就给你了,后果自由我承担。”宋珍振振有词地道。
周茉拍拍他的背,道:“那是你清白之身的证明,我不能当不知道。”
听了这话,宋珍心里一沉,女人都是这么看重男人的贞洁。
以后,自己嫁人了,固然能把崔家表姐糊弄过去,周茉见自己嫁了,必定不肯再要自己。
想到这里,宋珍心里一口气憋得慌。
不过,等周茉一走,以后怕是再无相见之日,又怎么会有不肯要自己。
“你不走就不行吗?只要你答应,我保证把你要过来,好不好?”宋珍放低了身段,撒娇似地跟周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