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从上城一路到长洲，再到京城，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宋肃将头埋在周茉怀里。
只要有周茉在，他就不惧任何狂风暴雨。
两人又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许久之后，两人聊起了马上开始的武举考试。
“这次你入了良藉，是不是遇到阻碍了？前阵子我娘写信问我，我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于是回信时含糊其辞，把我娘应付过去了。”宋肃问。
“我请二少爷帮我，结果管事产生怀疑，于是我编了一个理由……”周茉将事情始末告诉给宋肃知道。
“我打听过武举的事，里面要比的项目真不少，其中骑马射箭之类的，你都没练过，这可如何是好？”宋肃一直也没闲着，在积极为周茉谋划。
“是啊，说起这个，也是我太过自信了，以为凭力气大就无所不能，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竟是很多东西都不会。”周茉道。
“我想过了，宋渊的二姐宋定云，你知道的，她是军人出身，应该什么都会，我想写信给宋渊，让他将你推荐给宋二小姐，你说呢？”宋肃问。
周茉一听，自然高兴，道：“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有些把握了。”
宋肃一听，自己能帮上周茉，心中一阵欢喜。
周茉又道：“可是，我去练武，你怎么办呢？你想好要怎么报复这些害你的人了吗？”
宋肃脸色由喜转冷，“我本来想要他们全都去死，但这也太打眼了，李家一下死这么多人，必然会引起怀疑。”
宋肃想了想，道：“有些人带头要害我，有的人只是被胁迫，冤有头，债有主，我想先查清真相，杀了保父的人，我第一个不会放过。”
“给我下药的人，我更不会放过，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说完，宋肃定定地看着周茉。
“好，我这几天夜间潜伏过去，打听清楚消息，然后来告诉你。”周茉道。
“好，你要当心些，不要让自己涉险……”
两人一直聊到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周茉看着兽院的几人给大猫喂食打扫。
见三人听话，就将杂活交给她们。
周茉拿着宋肃的信，去了小宋夫人家，还收到一筐红鸡蛋。
因为孙研生下嫡长女，小宋夫人府里一片欢腾。
长风陪着周茉在偏院等宋渊的回复。
没想到宋渊的小厮来到周茉面前，学着宋渊的样子，头一扬，道：“休想。”
周茉怔住，能想到宋渊看到信后，一口拒绝帮忙的样子。
大概就是小厮这个不屑的模样。
“我帮他治好他二姐和他爹的病，他就因为我对他几次不答理，就不给我帮忙，这个小气鬼……”周茉暗自感叹。
长风拧着眉，宋肃写给宋渊的信就算是要回绝，也会是写在信里，礼貌地措词。
听这小厮的口气，再看周茉的表情，分明是在对周茉说。
所以，周茉找自家少爷，所求何事？
长风心中没由来地一慌，宋渊对周茉太过随性，这里面包含着特殊的亲近之意。
再看周茉，她脸上的错愕不似作假，很明显，她应该也是知道信里的内容。
只见周茉无奈抿嘴，干笑对小厮道谢，然后道：“有劳了，告辞。”
长风又看看传完话，一直不走还盯着周茉瞧的小厮。
这小厮分明是受了宋渊的指示，来探听周茉听到回复后的表情。
所以，宋渊在关注周茉的反应。
得出这个结论，长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势必要弄清周茉和宋渊，在搞什么鬼。
“我送你……”长风对周茉友善一笑。
周茉点头，两人一同向外走。
其间，长风试着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问题。
周茉随口带过，没有透露消息。
夜里，周茉再次来看了宋肃的病情，并将宋渊的回复告诉他。
休想——
“他是这样回复的？”宋肃一脸不可思议。
“是啊，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周茉装无辜。
明明是她自己在长洲时，总是对孙研和宋珍多有关照，而对宋渊不加辞色，才导致宋渊记仇。
离开宋肃屋子，周茉回到宋家，来到宋曲窗外。
她其实想去孙研那里，但宋曲更让人不省心。
咚咚咚。
窗户被敲响。
宋曲问都没问，一把打开窗户。
周茉翻进窗内。
她打开夜视镜，上下打量宋曲。
果然，又不穿鞋，一双小巧的玉足，踩在地板上。
“现在天气转凉，你还光脚走……”周茉想责怪宋曲，但话一出口，语气就变得很温柔。
宋曲眼睛弯弯，高兴地笑了。
“脚好冷……”宋曲收了笑容，露出一个可怜的样子，张开双臂，等周茉抱。
周茉被他娇气又小任性的样子给萌到，蹲下身，搂着他的膝弯，有些迫不及待地掀开他耳边的长发，吻了上去。
周茉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握过他的手腕，揭开袖子……
看到上面竟然有几道新添的割伤。
周茉心都冷了半边，宋曲还在自残。
两个月不见，他就故态重萌。
怎么办？
周茉低头不语，她思索着怎么做才能让宋曲不自残。
宋曲显然理解错了，他惊恐地抬起周茉的脸，在黑暗中能依稀看到周茉的愁容。
“我……对不起，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别看我的胳膊……”宋曲祈求道，将袖子放下来，遮住伤口。
周茉想了想，问：“别害怕，我只是看到你胳膊的伤，有些心疼……”
说着，周茉一手捂在自己心口处。
宋曲眨眨眼，脸上思索的神情一闪而过，然后，他眼中浮现眼光，问：“你心疼……”
周茉不说话，蹲在他身前，抱着他的小腿，将头靠在他大腿上。
许久后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割我，我不怕疼，这样，至少不会心痛……”
宋曲无声地笑了，眼泪打湿面纱，滴在周茉的侧脸上。
他心里被欢乐填满，手不自觉地摸向枕头底下，他摸到刀子，就想在自己胸口扎几刀。
但看到周茉，他一怔，纠结万分，脸上一阵扭曲，然后将刀子放到周茉面前，道：“送给你保管。”
周茉接过刀子，抬起头看着宋曲，看到他脸上的一丝不舍，但又似下定决心。
“好，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周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