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月光如同一层诡异的薄纱,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灰雾,那光线带着丝丝寒意,洒在大地上。
此时,吕瑶的冰魄坠正发出如同蝉鸣般尖锐而细微的震颤,在寂静的鬼界中,这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她的指尖凝着半融的霜花,那霜花晶莹剔透,泛着幽冷的蓝光,丝丝寒意从指尖传来。
她轻轻地在田轩掌心的星砂符咒上一点,那星砂符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每一粒星砂都像是一个小小的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力量。
“往生井里封存的执念,当真能补全星冠者破碎的星图?”她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
话音未落,北方崩塌的星峰残骸突然化作万千萤火,那萤火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在黑暗的鬼界中显得格外耀眼。
视觉上,它们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纷纷扬扬地飘落;听觉上,能听到它们划过空气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如同风声中的低语;触觉上,仿佛能感受到它们带起的微弱气流,带着丝丝凉意。
那些裹挟着神界碎屑的星子,在触及鬼界边缘的刹那凝成冰棱,冰棱闪烁着寒光,如同锋利的刀刃。
它们将两人足下焦土蚀刻出棋盘状的裂痕,那裂痕在地面上蔓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田轩的星纹在肋骨下方灼出焦痕,那焦痕散发着淡淡的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忽然扯开衣襟,那些被血珠点亮的星砂,竟在皮肤上拼出鬼王殿前的镇魂鼎纹样,那纹样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瑶儿你看。”他握住少女发颤的手腕,那手腕冰凉如铁,能感受到少女的紧张和不安。
他引她触碰自己心口跳动的星砂,那星砂跳动的频率如同心脏的搏动,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三日前在枉死城偷看的生死簿残页,此刻正在呼应...”话说到半截,吕瑶鬓角忽有白发飘落,那缕霜色如同雪花般轻盈,缠绕着冰魄坠,竟在虚空凝成半截锁链的形状,那锁链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危险。
远处传来瓦罐碎裂般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鬼界中回荡。
十八盏引魂灯自地底升起,引魂灯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田轩反手将星砂抹在吕瑶眼睑,那星砂带着丝丝凉意,触碰到眼睑时,让吕瑶忍不住轻颤。
少女的惊呼卡在喉间——那些灯芯里燃烧的,赫然是他们在人间客栈打尖时用过的青瓷盏碎片,那碎片在火焰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回忆。
“看来上次用往生汤浇灭孟婆炉火的事,终究瞒不过鬼差。”田轩苦笑着捏碎袖中暗藏的符纸,那符纸在手中化作灰烬,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
星砂裹着冰魄坠的寒气,在地面蚀刻出传送阵纹,那阵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吕瑶突然按住他结印的手:“轩哥,这次让我来开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
她摘下发间玉簪,簪头沁出的血珠竟与星砂共鸣,那血珠闪烁着红光,与星砂的光芒相互交织,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对话。
鬼界罡风撕开传送阵的刹那,那罡风呼啸着,如同猛兽的咆哮,带着强大的力量。
少女耳后新生的白发突然疯长,如蛛网般缠住扑来的鬼鸦,那白发在风中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田轩瞳孔骤缩——那些白发尖端凝结的冰晶,分明是神界使者甲胄上的星纹残片,那冰晶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神界的辉煌与没落。
???
鬼门关前的三途河比上次浑浊许多,那河水呈现出一种深黑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视觉上,河水如同浓稠的墨汁,翻滚着泡沫;听觉上,能听到河水流动时发出的低沉声响,如同野兽的怒吼;触觉上,若伸手触摸,能感受到河水的冰冷和黏腻。
吕瑶的绣鞋刚触及水面,整条河流突然倒卷成幕,那水幕如同巨大的墙壁,带着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
无数惨白手臂从水幕里伸出,指尖滴落的不是水珠,而是凝固的星砂,那星砂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无常爷倒是客气。”田轩突然朗笑,袖中飞出七枚铜钱,那铜钱闪烁着金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些沾染星砂的铜板在半空拼成北斗状,将水幕硬生生钉在虚空,那北斗形状的铜板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空间。
黑无常的哭丧棒穿透水幕时,白无常的勾魂索正缠向吕瑶的脚踝,那哭丧棒和勾魂索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使者。
“三个月前你们用往生井水浇灭孟婆的炉火时,可想过今日?”黑无常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摩擦,那声音沙哑而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他哭丧棒上的纸幡无风自动,露出半截写着“田轩”二字的生死簿残页,那残页在风中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田轩的命运。
田轩突然拽着吕瑶旋身避开勾魂索,星砂在少女裙裾绽开冰莲,那冰莲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如同盛开在黑暗中的花朵。
他指尖划过白无常的锁链,那些冻僵的链环竟发出玉磬般的清响,那清响清脆悦耳,在阴森的鬼界中显得格外突兀。
“无常爷难道不想知道,为何生死簿上我的寿数变成了星砂?”
这话让双煞攻势稍滞。
吕瑶趁机抛出冰魄坠,坠子里的千年寒气将河面冻出霜花图腾,那霜花图腾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如同神秘的符文。
田轩突然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在霜花上——那些冰晶竟化作他们上次潜入鬼界时穿过的鬼卒铠甲,那铠甲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荣耀。
围观的小鬼们发出夜枭般的哄笑,那哄笑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有骷髅兵用肋骨敲打盆骨:“这不是上月偷走往生井轱辘的小贼嘛!”更多鬼火聚拢过来,在双煞头顶拼成“无能”二字,那鬼火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双煞的无能。
白无常的锁链突然暴涨三丈,缠住田轩的腰身往忘川河底拖拽,那锁链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田轩拖入无尽的深渊。
黑无常的哭丧棒点向吕瑶眉心,却在触及冰魄坠的刹那迸出火星——那些火星落地即燃,竟将三途河水烧出个沸腾的漩涡,那漩涡翻滚着,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就是现在!”田轩突然停止挣扎,任由锁链绞断肋骨,那疼痛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身体。
他喷出的血雾在虚空凝成星冠形状,被吕瑶的冰魄坠吸入其中,那血雾闪烁着红光,与冰魄坠的光芒相互交织,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少女凄厉的呼喊声中,田轩的身体像破碎的瓷偶般坠入旋涡,那呼喊声尖锐而凄惨,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双煞收势不及撞在一处,勾魂索与哭丧棒纠缠成死结,那纠缠的锁链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双煞的无奈。
吕瑶扑到河边时,冰魄坠突然炸开万千冰棱,将整个河面冻成镜面,那冰棱闪烁着寒光,如同锋利的刀刃。
那些镜面折射的星光里,突然伸出田轩血迹斑斑的手——他竟从星砂凝聚的倒影中跃出,指尖燃烧的星火精准点中双煞后颈的冥穴,那星火闪烁着红光,带着强大的力量。
围观的小鬼们集体噤声,那寂静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有只胆大的夜游神刚想溜走,却被田轩弹出的星砂打中脚踝,那星砂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是一颗子弹。
青年抹去嘴角血渍,星纹在破损的衣襟下忽明忽暗:“劳烦诸位带个话,就说...”
地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那震动如同大地的咆哮,让人感到恐惧。
三途河面的冰镜裂开蛛网纹,那裂痕在冰面上蔓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吕瑶尚未收回的冰魄坠突然悬浮半空,坠芯凝结的星砂自动排列成鬼王玺印的形状,那玺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危险的降临。
远处十八层地狱同时响起锁链崩断声,那声音如同末日的钟声,让人感到绝望。
某种比夜色更浓重的阴影正在吞噬星光,那阴影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带着强大的力量。
三途河冻结的冰面发出细碎的碎裂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鬼界中回荡。
田轩指尖的星火尚未熄灭,瞳孔已被天际涌来的黑暗填满,那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人感到恐惧。
吕瑶的冰魄坠突然剧烈震颤,坠芯凝结的鬼王玺印竟渗出暗金色血痕,那血痕如同蜿蜒的蛇,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往生井的封印......”少女话音未断,整条冥河突然翻卷如龙,那龙形的河水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摧毁。
那些凝固在冰晶里的惨白手臂簌簌抖动,指尖的星砂重新化作磷火升空,那磷火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幽灵的眼睛。
田轩肋下的星纹突然扭曲成枷锁形状,他猛地将吕瑶推向身后尚未消散的传送阵残光,那星纹的扭曲让人感到恐惧,仿佛在诉说着田轩的痛苦。
虚空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十八层地狱深处传来的铁链声骤然静止,那寂静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一只缠满符纸的骨掌穿透空间裂隙,指甲缝里卡着的星砂簌簌掉落——正是他们上月在枉死城丢失的那袋星冠者遗物,那骨掌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本王豢养的渡鸦,倒比无常更会寻人。”裹着腐锈铁甲的身影踏碎冰面,鬼王每走一步,吕瑶耳后的白发就多染一缕霜色,那腐锈的铁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他空洞的眼窝里跳跃着青紫冥火,火光中映出田轩肋骨间游走的星纹轨迹,那冥火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鬼王的邪恶。
田轩喉间泛起血腥气,星砂在经脉里逆流的灼痛让他险些跪倒,那疼痛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身体。
鬼王腐烂的披风扫过地面,那些被冰封的鬼鸦突然破冰而出,鸦羽上的冰晶竟化作神界文字刺向吕瑶,那披风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躲开!”田轩旋身挥袖,袖中暗藏的七枚铜钱迸射金光,那铜钱闪烁着金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沾染星砂的钱币在虚空拼成北斗阵图,将鬼鸦钉死在半空,那北斗阵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空间。
吕瑶的冰魄坠突然迸发清吟,坠子表面浮现出他们曾在客栈见过的星冠者壁画——画中人的星纹正与田轩肋下印记完全重合,那清吟清脆悦耳,在阴森的鬼界中显得格外突兀。
鬼王发出夜枭般的厉笑,缠绕符纸的骨掌凌空抓来,那厉笑尖锐而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田轩突然扯开衣襟,任由肋下星纹灼烧皮肉,暗红血珠顺着星砂轨迹滴落冰面:“您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他染血的手指突然刺入自己胸膛,拽出团跳动的星火,“星冠者的传承可受不得冥府浊气!”其实,早在之前,田轩就发现自己作为星冠者,体内的星砂与血液有着奇妙的联系,血液中仿佛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能与星砂产生更强大的共鸣。
所以此刻,当他的鲜血飞溅而出时,才会出现这般奇异的现象。
扑来的鬼王硬生生收住攻势,腐烂披风卷起阴风将田轩掀飞三丈,那阴风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吕瑶的惊呼声中,青年后背重重撞碎河岸的镇魂碑,飞溅的碎石却诡异地悬浮半空,露出碑体内部暗藏的星图,那惊呼声尖锐而凄惨,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瑶儿...咳...西南巽位!”田轩咳着血沫指向某块碎石,那血沫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吕瑶立即并指为剑,冰魄坠迸发的寒气将那块刻着星砂纹路的石块冻成冰晶,那寒气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感到寒冷。
鬼王怒吼着挥动骨掌,整条三途河突然沸腾如熔岩,那些凝固的星砂开始汽化成毒雾,那毒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田轩挣扎着爬起,指尖蘸着自己鲜血在冰面疾书,那鲜血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每一笔落下,鬼王周身缠绕的符纸就燃烧一张,那符纸在火焰中化作灰烬,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
当血色符咒完成的刹那,吕瑶突然将冰晶石块按进他淌血的胸口——石块竟与星纹完美嵌合,迸发的星光将毒雾逼退三尺,那星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驱散黑暗。
“星冠者竟选了个凡胎?”鬼王腐烂的面孔扭曲出讥讽神色,骨掌突然暴涨三丈抓向吕瑶,那讥讽的神色让人感到愤怒。
田轩猛地将少女推向沸腾的河面,自己却被骨掌贯穿右肩。
诡异的是,飞溅的鲜血并未落地,反而顺着鬼王臂骨倒流,在其关节处凝成血色冰晶。
吕瑶的尖叫声裹着灵力炸开,冰魄坠突然解体成万千冰刃,那尖叫声尖锐而凄惨,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那些沾染星砂的碎片如流星坠落,竟在鬼王脚下结出冰霜阵图,那冰霜阵图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在冻结一切。
田轩趁机捏碎藏在齿间的星砂,爆开的金光中,他破损的衣衫下浮现出完整的星冠者战甲虚影,那金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驱散黑暗。
鬼王腐烂的身躯突然僵直,空洞眼窝里的冥火剧烈跳动:“你竟敢用神血玷污......”话未说完,吕瑶冻结的阵图突然逆转,将鬼王自己的阴气反灌入其体内,那冥火的跳动让人感到恐惧。
田轩肋下的星纹发出裂帛之音,他染血的手掌突然穿透鬼王胸腔,拽出团跳动的青色魂火,那裂帛之音尖锐而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万千小鬼的哀嚎声中,鬼王庞大的身躯如沙塔崩塌,那哀嚎声尖锐而凄惨,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但田轩还未来得及喘息,掌心攥着的魂火突然幻化成鬼王面容:“星冠者的小把戏,本王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二位......”话音化作腥风消散,整片冥土突然开始塌陷,那腥风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快走!”吕瑶拽住田轩渗血的胳膊,冰魄坠残片在她发间重组,那渗血的胳膊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青年却突然将星砂拍入脚下冰面:“等等!”崩裂的冻土下突然升起青铜棺椁,正是他们上月从往生井底挖出的无名棺,那青铜棺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棺盖被田轩的星火掀开刹那,吕瑶看到自己倒影在棺中化作白发神女模样,那倒影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无数星砂从棺内涌出,裹住二人化作流光,那星砂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驱散黑暗。
在他们消失的瞬间,塌陷的冥土深处睁开九双血瞳,被田轩鲜血浸染的星砂轨迹突然燃起金焰,将追击的阴兵烧成灰烬,那金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驱散黑暗。
三途河彻底蒸发形成的毒雾中,半截鬼王残躯正吸附着星砂重生,那毒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