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刺杀？
牧清淮此时也想起了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消息。
不过这件事他还真的不知道内情，“你为什么这么说？”
陆忱冷声道：“第五星区，应该是你们重要的实验场地吧？”
牧清淮点头，“实验完成的实验体许多已经放出，执行皇帝的任务。”
“第五星区就是第一个实验场地。”
实验，作为傀儡的实验体，能不能圆满的完成任务。
从反馈来看，还完成的相当不错，从实验中发现出来的问题也在不断的修改中。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师意的加入，这些问题的改进最近也变得极为顺利。
皇帝知道后心情还挺不错的呢。
啧，在不断累计的死亡人数上建立起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陆忱继续：“那你或许知道，这次刺杀发生的地方就是第五星区。”
牧清淮微微颔首，“我确实知道，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
第五星区鱼龙混杂，黑暗势力遍布，是帝国最混乱的地区之一。
尤其是那边的垃圾星，可以说帝国的法律在那边就是废纸一张。
这种地方，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陆忱打开光脑，将刺杀者的那张照片拿出来，全身作战服，只有一双灰色的眼睛露出来。
“我只有这张照片，灰色的眼睛，能够让你联想到什么吗？”
牧清还看着那张照片中央的人，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过他的身体，最后落在他的眼睛上。
“说实话，只凭借一双眼睛，难以断定，帝国灰色眼睛的人不少，不过，实验室之前确实有几个灰色眼睛的实验体，其中有两个被皇帝的人要走了。”
他也无法确定，这双灰色眼睛的主人，是不是就是那两个实验体之一。
姜时泽忽然道：“我联系霍书要照片。”
现在这个人就在霍书的手里，联系他肯定就能知道。
事不宜迟，他立刻往旁边走了两步，联系霍书。
没两分钟他就回来了，“要到了。”
他点开光脑上的图片，那双灰色眼睛的主人，终于露出了脸。
只见一张脸上，满是遍布的伤疤，密密麻麻的伤疤触目惊心，鼻子、额头、脸颊，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将容貌彻底毁掉。
仔细看，在一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动过整容手术的痕迹，削骨、垫鼻。
看情况，明显也不是这几天弄得。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将男人的脸毁掉。
姜时泽的脸色难看，“霍书说，他的指纹也被人毁了，眼睛也有点问题，无法进行瞳孔识别，根据现有的数据，很难锁定这人的真实身份。”
“不用了，”牧清淮忽然出声，“我知道他是谁了，就是皇帝要走的实验体之一。”
姜时泽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猛地看过去，手掌紧紧地攥握成拳，用力到关节发白。
“他的脸难不成是在实验室毁的？”他问道。
“那倒不是，”牧清还淡淡道：“他在离开实验室之前脸还是完好的，指纹也没有问题，但是，我能够在他的脸上，找到曾经的痕迹。”
他认人的本领一流，即便姜时泽佩戴易容球改变声音他也能够快速判断出他的身份。
已经体验过他的眼睛刁钻程度的姜时泽抿了抿唇，理智告诉他牧清淮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可心底还是有着一丝期望。
期望这一切都是牧清淮河为了报复而编造出来的事情。
似乎察觉到他的迟疑，牧清淮在光脑上操作了一会儿，很快，一个男人的照片浮现。
3d立体的图像栩栩如生，甚至连每一根头发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我说的交给皇帝的灰色眼睛的人之一，你可以和他对比一下，或者对这个人的脸进行技术性修复，看看能不能和这张脸对上。”
他说的胸有成竹，姜时泽还是将图像要了过来，让霍书给这人满是伤疤的脸进行修复。
虽然可能会和实际有些出入，但现在的科技，足以达到八九成相似。
是不是一个人，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姜时泽做完一切后冷冷开口：“现在不论是你还是他，说了这么久都是一面之词，除了你们我没有看到没有其他证据。”
“我会让人进行调查，如果事情就像是你们说的那样……”
姜时泽停顿片刻，将心脏升起来的刺痛和胸口传来的窒息感压下去，继续开口。
“如果都是他做的，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
他的母亲将他教育的很好，好到即便是他的父亲，在经历过短暂的情绪失控后，现在也已经能够理智的思考。
他不只是姜时泽，还是帝国的太子。
他从小拥有其他人一辈子都难以触及到的财富和权力，而这一切，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这些东西的给予，是为了让他履行身份带来的责任。
得到姜时泽的承诺，牧清淮笑了，“你的选择让我知道，我没有下错棋，不过……”
他眼神揶揄，“你的人里面应该有皇帝的眼线吧，小心不要让他察觉，不然即便你是太子，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用不着你的提醒，”姜时泽声音极冷，“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清理过一批了，这次，我也会更谨慎。”
闻言，牧清淮诧异的挑眉，他的反应让姜时泽冷嗤一声。
“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见得我就会喜欢他对我的控制。”
牧清淮了然的点头，也是，姜时泽虽然本身的性格不错，但在某些方面依旧有Alpha的特点。
例如控制欲，例如对别人越过私人空间的不满。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姜时泽，虽然我和陆忱没有打过几次交道，但我很欣赏他。”
被忽然cue到，陆忱的长睫颤了颤，牧清淮的视线落在姜时泽的身上，没有注意到旁边这人脸上微小的变化。
牧清淮继续：“我不希望，你走你父亲的老路，将陆忱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困在皇宫里。”
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即便生活的再好，身边都是数不尽的财富，也会抑郁成疾。
同样的事情，有一个人经历过就够了。
姜时泽神色未变，“你担心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发生，他是我的爱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高兴。”
将心爱的人关在华丽的鸟笼这种事情，他不想做，也做不出来。
而这，也是他和皇帝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