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这挣钱也太容易了吧!我收钱都收不过来了。”
“可惜我家里面的荔枝都摘完了,要不然再摘点过来卖也能卖掉。”
“阿峰,要不我们做生意吧,这么赚钱还赶什么海?”
阿志与二胖兴奋的在那里数着钱,感觉来钱实在是太快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就连五叔也咧嘴傻笑,嚷嚷着做生意比赶海赚钱,打算让陈业峰改个赛道。
可是现实生活中的打脸往往来得很快,就在他们以为顺顺利利把这些荔枝全部卖完赚钱的时候。
一群烂仔出现在市场上,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看到这群人朝着他们走过来,陈业峰他们几人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特别是二胖。
卖荔枝的钱全部都在他的裤兜里,他紧张的要命,双手不由捂紧自己的口袋,生怕被这群人给抢去了。
领头是个尖嘴猴腮的混子,看他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江湖外号叫“喇叭”,是石康镇有名气的烂仔头,手下有十几个小弟。
这么大的混子头头,陈业峰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前他们几个也是混过的。
只不过人家是混镇上,而他们只能在自己村里混,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些烂仔一过来,围着买荔枝的人立马作鸟兽散。
就连旁边几个摊位的人也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喇叭带人来到陈业峰他们面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哥几个,生意不错嘛,今天赚了不少钱吧?”
“喇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也没有得罪你吧?”陈业峰不卑不亢的说道。
喇叭摇摇头道:“兄弟,你认识我是吧?那就太好了。你们也不要误会,我们过来没有恶意,就是过来收点摊位费的。”
陈业峰一愣,看向二胖:“胖子,你不是说摊位交了吗?”
二胖傻眼了:“我交了的,亲自交到市场管理处那边的。”
陈业峰赔笑道:“喇叭哥,你也听到了,这摊位费我们已经交过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麻痹,你们交的是市场管理处的那份,我们喇叭哥那份你们还没给呢。”旁边一个烂仔恶狠狠的道。
喇叭瞪了他一眼:“排骨,对人客气点,我们是来收摊位费的,不是来打架的。”
阿志忍不住道:“你们要收多少钱?”
排骨沉吟道:“1块钱…刚才你们生意这么好,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多少?1块钱?我、踏马的…你们怎么不去抢?这也太贵了。”
这些混子张嘴就要1块钱,气得阿志浑身发抖。
陈来峰皱着眉头道:“1块钱实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喇叭阴沉一张脸 :“少泥玛,1块钱还嫌多,脑子有问题?刚才看你们的生意可是整个市场最好的。”
“今天要是不给钱的话,谁也别想离开。”
闻言,陈五叔的身子如同铁塔一般站了过来。
陈业峰跟阿志也从旁边摊位每人掏了根扁担。
他们虽说是混小地方的,但是打架他们也不怕。
凭什么他们要任人欺负?
明明市场管理处那边都收了钱,这些人还要跟过来收,还收这么多。
别人收两毛钱,他们要收一块钱!
“你们要打架是吧?那就让你瞧瞧谁的拳头厉害!”
喇叭一声令下,对方的小弟们齐刷刷的亮家伙。
棍棒、钢管,甚至还有刀。
二胖有点怕了:“阿峰,要不算了,不就是一块钱,给他们就是了。”
二胖虽然也跟着阿峰他们混,可他胆子特别小,打架斗殴这种事情他从不会参与。
以前打架的时候,他都是躲得远远的。
现在看到对方亮了武器,有点吓到了。
“公安同志,就在那边,一些烂仔在公然抢劫,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你们快去呀。”
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穿着橄榄绿制服的大盖帽过来,手指着前方说道。
“喇叭哥,公安来了,怎么办?”排骨有些胆怯的拉了拉自己的老大。
“还能怎么办?撤!”喇叭这个烂仔头也怕大盖帽,现在风声挺紧的,听说好多地方都开始在搞严打,抓了不少人。
他们现在就像是秋后的蚂蚱,也害怕呀。
“你们这几个给老子等着,别让在石康看到你们。”
说完,一群烂仔作鸟兽散。
“呸,等你妹,老子干不死你们!”
陈业峰扬了扬手中的扁担,气愤的说道。
一群秋后的蚂蚱,看你们能蹦跶几天!
没人有他清楚这个国家的决心,这次的严打有多严?
据说逮捕了一百多万人,就连那些高干子弟都枪毙不少。
“呸,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大盖帽一来,还不是灰溜溜的跑了。”二胖大快人心的拍手叫道。
阿志打趣道:“二胖,他酿的你刚才是不是吓尿了?让我摸摸看。”
二胖气道:“滚泥妈,你才吓尿了呢。我只不过不想为了区区一块钱,还去跟那些烂仔干架,根本不值当。”
陈五叔哼道:“自己怂你得认,从小你的胆子就小,怕他们干嘛,干就完了,都是两条腿两只手,还打不过他们?”
二胖看了傻大个一眼,耷拉着脑袋,也不再说话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拿着家伙,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大盖帽走了过来,看着陈业峰跟阿志手里的扁担,严肃的呵斥道。
“把扁担赶紧收起来,公安同志来了,我们就有了保障。”陈业峰眨眨眼,给阿志使了眼色。
阿志当即把手里的扁担一收,卖惨道:“公安同志,幸亏你们来了,那些烂仔要抢我们的钱,他们身上还有刀子,我们这才拿起扁担反抗的。”
二胖挤挤眼泪:“我们都是良民,今天一大早起来,兄弟几个辛辛苦苦弄点荔枝过来卖点钱买油盐,差点就被他们抢去了。”
傻大个揉揉眼睛:“几位青天大老爷,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你看我们几个容易吗?”
几个大男人个个在那里诉苦水,把几个大盖帽搞得有点头晕脑胀。
“阿财,怎么是你呀?”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盖帽看着陈五叔,讶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