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大比的日子如悬在头顶的倒计时沙漏,每一粒沙子的流逝都让清秀宗内的气氛愈发紧绷,好似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射出利箭。弟子们穿梭于宗门的亭台楼阁间,神色匆匆,或是抱着秘籍刻苦研读,或是聚在角落低声议论,话题无一不围绕着即将到来的大比。
张肆于庭院角落静修,周身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灵力光晕笼罩,丝丝缕缕的灵力如同灵动的游蛇,在他身周缠绕流转。看似沉浸于修炼的他,实则内心如翻涌的湖面,为大比的种种变数暗自谋划。与大师姐组队冲击双料冠军的决定,就像一场豪赌,一旦成功,荣耀加身,可大比规则如一道道险峻的关卡,要在个人赛与团体赛中都脱颖而出,且各自积分达到两万之巨,谈何容易。
“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如尖锐的利器,划破了庭院的宁静。陈耀飞领着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闯入,宛如一群闯入瓷器店的恶犬,肆意破坏着这里的静谧。陈耀飞身着黑袍,那黑袍上的红纹仿若凝固的鲜血,散发着阴森且压抑的气息。腰间悬挂的“血煞剑”,剑身扭曲蜿蜒,恰似一条蓄势待发、随时欲噬人的血色毒蛇,澎湃的血气汹涌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不祥的血红。
他眼神阴鸷,如同一头饿狼盯上了猎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似乎已经将张肆狠狠踩在了脚下:“哟,这不是咱们一心做着冠军梦的张肆嘛,还在这装模作样地修炼呢?就你和那个大师姐,还妄想拿双料冠军?大比的规则那么严苛,你们俩连两万积分都凑不齐,别在这做白日梦了,省省力气吧!”
张肆缓缓睁眼,平静的目光中暗藏锋芒,犹如深潭之下潜伏着的利刃,只是淡淡地瞥了陈耀飞一眼,并未立刻回应。陈耀飞身旁的跟班三角眼,赶忙谄媚地附和道:“二师兄说得太对了!就他俩那点本事,去参加大比,纯粹就是去丢脸的。想拿双料冠军,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哈哈哈哈!”其他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在庭院中回荡。
陈耀飞见张肆不回应,越发得意忘形,手紧紧按在“血煞剑”的剑柄上,身上的煞气四溢:“张肆,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大比的时候离我远点,不然我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会有多惨!你要是现在服软,给我磕个头,再赔个不是,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指点你一二,让你少丢点人。”
张肆神色淡然,冷冷地开口道:“陈耀飞,大比场上,咱们靠实力说话,少在这说这些风凉话。我和大师姐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有足够的信心夺冠。你要是真有本事,大比中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比一场,看看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陈耀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怒喝道:“好你个张肆,还敢嘴硬!等大比开始,我定要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不仅要在个人赛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团体赛也会让你们输得一败涂地,成为整个灵界的笑柄!”他心中暗自盘算,不仅要在大比中对张肆下狠手,还要联合其他与张肆有过节的弟子,在赛前就给他制造各种麻烦,让他无法安心准备比赛,彻底摧毁他夺冠的希望。
恰在此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大师姐如同一朵盛开的青莲,袅袅娜娜地赶了过来。她神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呵斥道:“陈耀飞,大比将至,你不思如何提升自己,却在此刁难同门,成何体统!你这般行径,与市井无赖又有何区别?”
陈耀飞心中虽满是不满,但大师姐在宗门中的地位颇高,他不敢公然违抗,只能冷哼一声,带着跟班灰溜溜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张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大师姐看向张肆,眼中的严肃瞬间化为关切,轻声说道:“张师弟,莫要与他计较,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们专心备赛,此次大比,既是挑战,也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机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达成目标。”张肆感激地看向大师姐,点头致谢:“多谢大师姐,我明白该怎么做。”
庭院外,两个中立派弟子正小声地议论着。瘦高个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担忧:“你说张肆和大师姐能行吗?陈耀飞明显来者不善,而且他心术不正,说不定还会耍什么阴招。他俩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矮个子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谁知道呢,不过张肆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他的实力提升得很快,而且他心思缜密,说不定早就有应对之策了。但这次情况确实挺棘手,大比竞争这么激烈,他们的压力可不小。”
与此同时,五宗大比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灵界。东?宗的安倍晴明得知张肆也将参赛,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带着致命的寒意。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在赛场上与张肆一决高下,将其击败的场景,心中暗暗企望能再次与张肆交手,一雪前耻,分个高低。
一场围绕着五宗大比的风暴,正在悄然汇聚,而张肆,如同风暴眼中的那片宁静,静静地等待着风暴的来临,准备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