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与浅仓美在酒楼中相谈甚欢,酒楼内雕梁画栋,木质的桌椅整齐排列,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卷,弥漫着酒菜的香气。他们的欢声笑语,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融洽。然而,在酒楼的阴暗角落,祝炎面色阴沉如墨,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妒火熊熊燃烧,几乎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祝炎本是下界祝家之人,下界祝家被张肆联合陈霸美覆灭后,凭借家族暗中留下的隐秘通道与珍贵的传送法宝,侥幸逃至上界。上界祝家底蕴深厚,势力庞大得如同遮天巨擘,接纳了祝炎。但家族覆灭之仇,如同跗骨之蛆,让祝炎对张肆恨之入骨。此次,他在上界亲眼目睹张肆与东冥宗圣女浅仓美这般亲近,新仇旧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一个无名散修,竟敢与东冥宗圣女如此亲近,还灭我下界分支,这绝不能容忍!”祝炎咬着牙,心中暗自咒骂。他身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祝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招来心腹侍从,附耳低语:“去,找几个厉害的散修,就说只要他们能给那个姓张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好处自然少不了。记住,别让人查到我们头上。”侍从领命,如鬼魅般消失在人群中。
没过多久,酒楼中突然一阵骚乱。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散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散修身材高大,足有两米开外,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腰间挂着一串狰狞的兽牙,每颗兽牙都有成年人的拇指大小,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刀,刀刃宽阔,足有半尺,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无数冤魂在刀中挣扎。此人性格极为张狂,向来以武力欺压他人,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斜睨着张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吗?听说你在这上界很是威风啊?”
张肆眉头微皱,心中暗自警惕,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道:“阁下是何人?我似乎与你并无瓜葛吧。”
那散修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无瓜葛?你坏了我们兄弟的好事,还敢说无瓜葛?识相的,赶紧给我们磕几个响头,再留下身上所有的宝贝,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浅仓美柳眉倒竖,手按剑柄,寒声道:“你们莫要胡言乱语,张肆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坏你们好事?你们到底受何人指使,不妨直说。”
那散修瞥了浅仓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神色,嗤笑道:“指使?我们兄弟做事,还用得着别人指使?这小子看着就不顺眼,想教训他罢了。”
张肆心中已然明白,这些人定是受人指使,来者不善。他轻轻按住浅仓美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冷静地看着这群散修,说道:“看来今日是免不了一场麻烦了。不过,你们确定要与我为敌?”
那群散修哄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其中一个瘦高个散修尖声说道:“与你为敌又怎样?就凭你,能奈我们何?”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黑袍,上面补丁摞补丁,但在袖口和领口处却绣着一些神秘的图案,隐隐散发着微光。他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魔杖,魔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水晶,水晶中似乎有黑色的烟雾在翻滚。这个瘦高个散修性格较为谨慎,但又爱慕虚荣,贪图祝炎给出的好处才参与此事。
祝炎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想着:“哼,一个小小的散修,看你这次如何应对。灭我下界家族,还敢与浅仓美这般亲近,今日定要让你颜面扫地。只要我略施小计,就能让你身败名裂,在这上界再无立足之地。等你出了丑,浅仓美自然会对我另眼相看,说不定还能借助东冥宗的势力,将你彻底铲除,为我祝家报仇雪恨。我历经千辛万苦才逃至上界,怎能不报此仇!”他身旁的侍从则一脸谄媚地说道:“公子妙计,这小子这次怕是要吃大亏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酒楼的掌柜匆匆赶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客官,有话好好说,在小店动手动脚的,怕是不太好吧。”
那为首的散修瞪了掌柜一眼,骂道:“老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再啰嗦,连你一起收拾。”掌柜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连忙退到一旁,却又不敢离开,只能焦急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遇上这群瘟神。这要是打起来,我的酒楼可就完了。”
周围的食客们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投来好奇又紧张的目光。有的面露惊恐,害怕这场争斗会波及到自己,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有的则一脸兴奋,似乎期待着看好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公子哥不屑地说道:“哼,不过是个散修,竟敢招惹这些亡命之徒,真是不自量力。”旁边一个老者则微微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啊,还是太冲动了,这下可有苦头吃了。”
张肆深知这些人不会轻易罢休,他暗中凝聚灵力,准备随时应对攻击。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危机,毕竟在这酒楼之中,若是大打出手,难免会波及无辜。而浅仓美则紧紧握着剑柄,只要张肆一声令下,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与张肆并肩作战。
那为首的散修见张肆还不就范,顿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手中短刀一挥,一道黑色的刀气如闪电般朝着张肆射去,刀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周围的空间都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张肆神色一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那刀气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将身后的一张桌子瞬间劈成两半,木屑如暗器般飞溅开来,吓得周围的食客们纷纷尖叫着躲避。
“有点本事嘛。”那散修冷哼一声,再次挥动短刀,这次,刀身上符文光芒大盛,无数黑色的幻影从刀中涌出,如同一群饿狼般朝着张肆扑去。这些幻影张牙舞爪,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张肆神色依旧冷静,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一道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灵力护盾瞬间出现在身前。那无数黑色幻影如饿狼般扑来,撞在护盾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鞭炮齐鸣。护盾表面泛起层层涟漪,光芒也随之微微闪烁,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微微颤抖,但依旧稳稳地挡住了攻击。
“就这点本事?”张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还不够看啊。”
那瘦高个散修见状,也加入了战斗。他挥动魔杖,魔杖顶端的黑色水晶光芒大盛,一股黑色的烟雾从水晶中涌出,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色怪鸟,怪鸟张开尖锐的爪子,朝着张肆抓去。怪鸟的爪子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空间,周围的空气被它搅动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浅仓美见状,娇喝一声:“休要张狂!”她拔剑而出,“八尺大蛇”剑寒光闪烁,一道剑气如长虹般射出,斩向那黑色怪鸟。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划开一道口子,绽放出绚烂的光芒。剑气与怪鸟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黑色怪鸟瞬间消散,化作一团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竟敢坏我法术!”瘦高个散修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浅仓美。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浅仓美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
此时,祝炎在暗处看着局势有些失控,心中有些焦急:“这群废物,连一个散修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要是让浅仓美看出是我在背后指使,那可就糟了。不仅无法让张肆出丑,还可能得罪东冥宗。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上界有了立足之地,不能因为这群蠢货坏了大事。”他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再派些人手上去,务必让张肆出丑。
其他散修见同伴久攻不下,也纷纷准备出手。就在这时,酒楼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护卫冲了进来。为首的护卫队长高声喝道:“住手!你们在这闹什么?”
那为首的散修瞪了护卫队长一眼,骂道:“哪里来的狗东西,敢管你爷爷的闲事!”
护卫队长脸色一沉,喝道:“这里是清风城,容不得你们撒野!你们若是再不住手,休怪我们不客气!”
祝炎在暗处心中一紧:“糟糕,若是被清风城的护卫插手,事情就麻烦了。万一暴露了我的身份,上界祝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我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前功尽弃。”他咬咬牙,低声对侍从说道:“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说罢,他带着侍从悄悄离开了酒楼。
而酒楼内,局势依旧紧张,张肆与那群散修对峙着,不知这场风波将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