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nard轻笑一声,轻轻给她披了一条毯子,视线上移,看着女孩子白皙的脸侧染着一抹绿色。
绿色和她太适配了,明明是不耀眼的颜色,可在她身上,就是让人挪不开眼。
后来他明白,无论是什么颜色和她都适配,因为她就像一张白色的画纸,无论身心,让人疯狂地想往她身上染色。
窗外的阳光确实让人困倦,看着女孩子恬淡的睡颜,他也好似犯了困。
管家给他们准备了休息的房间,但她看起来并不需要,bernard轻声推门出去。
……
半个小时后,宁雪杳就醒了。
揉开麻痹的手臂,精神饱满地坐直身子,环顾四周,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
身上还盖了一条柔和的毯子,宁雪杳把它叠起来放在一旁,轻手轻脚地出去找卫生间。
只是庄园内部太大了,现在大家都在休息,她找不到人问路,也找不到卫生间。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卫生间,出来时沿着回去的路走,却没想到狭长的通道并没有让她回到原处,而是通向末尾处,一扇上了年份的雕花大门。
整座庄园都是西欧中世纪宫廷风的装饰,而这一扇门却透露着与众不同的东方古建筑气息。
宁雪杳驻足在接近两米多高的门前,从头到尾将它打量一番。
最后忍住了想要推开它的冲动。
管家不在,她还是不要去窥探人家隐私。
宁雪杳转身往外走,绿色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生机盎然,却被困在这一条不算明亮的通道。
好像,被困住的春日。
身后,中式雕花大门丝毫不动,直到,等春日褪去,中年管家走来。
扣门。
“先生,您要的照片。”
管家恭恭敬敬将照片放置在昂贵的红木桌上,得到指令后退了出去。
临走时,他瞥向红木桌,随后立刻收回视线。
他知道,上面所有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
今天来别墅的那位漂亮女孩子。
*
宁雪杳在外面绕了几圈,终于绕回了最开始的房间,她拉开窗帘,感受外面的新鲜空气。
还没坐多久,管家就敲门进来。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
一盘小乌龟状的甜点被端上来,她有些惊讶,因为乌龟头是用交织的和花花瓣代替的,而它的身体则是挖空的伊丽莎白瓜,半大的瓜里盛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四颗爪子分别用胖胖的牛奶枣代替。
很清爽有巧思的一道下午茶,少女心几乎要膨胀了!
体验感拉满。
“这是我们家先生特地为客人们准备的,希望您用餐愉快。”
先生?
是庄园的主人吗?
宁雪杳还以为只有市区内的房子可以收拾出来作民宿,原来这么大的庄园也可以花钱住,还有这么贴心的服务!
“谢谢~我很喜欢!”
“您慢用,有需要随时叫我。”
管家退出去,宁雪杳自在地开始享用下午茶,耐心等待bernard。
等到大概两点半,bernard敲门进来,他洗了一把脸,前额头发湿答答地散下来,还在滴水,他又将头发粗犷地撩上去,一双深邃的眼睛看过来。
宁雪杳想起网上说的一个词——
小狼狗
他真的好像一条小狗狗。
每次见面她都会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止都止不住。
“小缪斯,休息得怎么样?”
“很好,我们快开始吧。”
bernard的调色盘已经花得看不出原来调好的颜色了。
宁雪杳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捣腾,两条腿偷偷地在裙摆里晃动,时不时露出玛丽珍皮鞋的小圆头。
一张画需要的时间很长,一直到晚上七点才画好。
等bernard停下画笔时,宁雪杳累得直不起腰,她曲着腰趴在小圆桌上。
而从后面看去,刚好可以看见女性美好的背部曲线。
bernard被这份美丽冲击着,他低头拿出相机。
“咔嚓”一声。
宁雪杳抬头往后看,发现他正在拍摄,嗓子带着疲惫感,“bernard?”
还要继续拍吗?又画又拍,她好累。
趁着她还在疑惑时,bernard抓拍了好几张。
她朝镜头闭上双眼,一副被压榨的苦态。
维持一个动作好几个小时,她的腰都不是自己的腰了,现在还要继续拍摄。
而且裙子好重,她头上的帽子也好重。
果然钱都不好赚。
“小缪斯,再睁开一次好吗?”
闻言,“噌”的一下,她就睁开了漂亮勾人的桃花眼。
亮亮的,弯弯的。
“非常好。”
在她以为工作结束,准备跳下椅子的时候,肩膀被他轻轻摁住,肩侧布料瞬间就染上了他手中的颜料,宁雪杳吃惊抬头。
漂亮到极致的小脸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镜头中。
美到快让人忘记呼吸了一般。
她嫣红的嘴唇微动,低下头,视线刚好落到他的胸口,看他起伏的呼吸,“bernard,裙子脏了。”
“没事,抬头看镜头……笑一笑。”
少年的嗓音带着颗粒感,响在她头顶,顿时,宁雪杳耳根子一软,立刻露出标准的微笑。
bernard松开她的肩,后退一步半蹲下来,从下往上拍,形成视觉上的仰望感。
宁雪杳的视线追随他向下看。
“宝贝,下午是怎么晃腿的?”
宁雪杳睁圆了双眼。
他怎么叫她宝贝啊?
而且,他也发现她因为太久没动想晃晃腿的小动作了……
宁雪杳轻轻咬着唇,听他的指令微微抬起左腿。
“很好!很棒!现在视线看着窗外……”
bernard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寻找角度。
早在下午画画的时候,看见她偷偷晃,他就想这么拍的,她的每一点小动作都在他的xp上疯狂乱蹦。
bernard呼吸略微紊乱,胸腔里叫嚣的激动几乎快要蹦出来了!
在时针走到晚上七点整时,宁雪杳这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她换下笨重的大裙子,累得瘫在bernard的车上。
露出白皙漂亮的一截脖颈,上面沾染的颜料看起来格外清晰。
半小时后,bernard进来,手里拿着特制的湿巾,“宝贝脖子沾上颜料了。”
宁雪杳已经睡着了,又被他叫醒,困倦得睁不开眼,她哼哼唧唧地,“不是你的宝贝……”
不要乱叫。
好困,不想说话了,唔。
bernardq被气笑了,轻轻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光滑细腻,跟莫斯科奶酪凝乳一样软。
然后他才用湿巾轻轻擦拭她的脖颈。
颜料是特制的,得用特制的湿巾擦,而且,今晚不擦,明天就擦不掉了。
擦掉绿色的颜料,掩盖在其下的一颗红色小痣显现出来,bernard眸色一深,冰凉的指腹轻轻贴上去,轻轻摩挲。
还说不是他的宝贝。
每一处都长在他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