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这一切都是你的心里作祟而已。”音序坚持要给她扎针。
星星看不下去了,拦在秦思语面前,“够了,妈妈,思语阿姨都说她很疼了,你别再给她扎针了。”
“傻孩子,生病就要看医生,妈妈是医生,不会害思语阿姨的,妈妈只是要帮她看好病而已。”音序柔声哄孩子。
演戏嘛,她也会。
可秦思语不肯让她扎针了,躲在星星身后,红着眼圈看向薄宴声,楚楚可怜说:“宴声,我不想针灸了,等到医院在拍片看看吧。”
她抖成一团,看起来就像只无助的兔子,双眼通红。
再对比音序,她冷着脸,手上拿着一根长针,看着就像恶毒的容嬷嬷。
“行了,她可能是怕针,你别给她扎了。”薄宴声抬手拦住音序的手,不让她扎了。
父女两都护着她。
这画面,可真讽刺啊。
她心里冷笑了一声,收回手,“行,那就等到医院在拍片。”
但别再她面前哼哼唧唧了,不然她还给她扎。
之后一路,果然安静多了,秦思语脸色苍白躺在急救床上,握着星星的手哭。
星星为她难过,将脸靠在她手掌上安抚她,“思语阿姨,你别哭了,到医院做了检查就好了。”
倒是另一边的音序,闭着眼靠在边上,她懒得看秦思语装,干脆闭目养神。
主要是昨晚睡太少了,头昏昏沉沉的,很晕。
可心里很烦躁,听着秦思语低低啜泣,就算闭着眼也睡不着。
那股凄凄惨惨的哭声一直折磨着她的脑神经……
终于,她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深邃的墨眸。
薄宴声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神情清冷又肃然。
这眼神什么意思?
嫌她刚对秦思语太凶了?
可他难道看不出秦思语是装的吗?
正想瞪回去,救护车就到了医院……
一群人跟着秦思语的移动床进了医院。
院长已收到消息,带着几名医生等待在治疗室门口,一见到秦思语,就关心地问:“秦小姐,听说你在外面伤了手臂,人没什么事吧?”
院长没有责怪她偷偷出院这件事,反倒很关心。
果然,有钱人就是有特权。
不过都要归功于薄宴声的细心,要不是他提前联系了院长,院长怎么会那么快等在治疗室门口?
他对秦思语,就是那么不一样。
秦思语被众人围着,白着小脸说:“就是受伤的手臂撞到了,现在好疼……”
她还在装。
音序简直无语。
院长说:“那我让人开个单子让你去做下检查?”
秦思语点点头,“好。”
一群人手忙脚乱送她去检查室。
音序一个人被留在走廊上,自嘲地笑了笑。
怪不得秦思语爱装了。
她一装,全世界都心疼她,众星捧月,不过如此。
淡淡收回视线,正要离开,就在走廊上碰到了秦可念。
她抱着双臂,冷冷注视着音序,勾唇道:“现在看到姐夫跟星星有多关心我姐了吧?”
“宋音序,你就是个多余的,要是识相呢,就早点滚。”
秦可念盛气凌人看着她。
音序眼神静静的,平静道:“你们两昨晚是故意的,对吧?”
“对啊。”秦可念得意看着她,“你以为你趁我姐病了就能钻空子?我告诉你,我姐一出现,你做什么努力都没有用,宴声哥,这辈子都不会爱你。”
果然啊,秦可念不是省油的灯,秦思语就更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这一家子蛇鼠一窝。
“宋音序,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货,聪明的话就早点离婚,要不……”她轻轻低语,带着几分警告。
音序看向她,“要不怎么样?”
“得罪我们秦家,你说你会怎么样?”
“宋音序,你只是宋家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而我们,我们是秦家的掌上明珠,要拿捏你就跟拿捏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能跟我们抗衡吗?”
“说白了,你就是一只被我姐夫玩过的鸡,只不过生了一个蛋。”
“你以为你生完孩子就能母凭子贵了么?没有,伯母看不上你,宴声哥也恶心你,就连你的女儿也不跟你亲,你说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
秦可念用最恶毒的话刺激音序。
轻轻道:“我要是你啊,我就直接去死算了,活得这么失败,这还是个女人吗……”
她还真希望音序去死,这样就不必处理她了。
可音序只是淡淡望着她,忽然平静说了一句,“你说得没错。”
她居然认同她的话?
秦可念愣了愣,正要在刺激她两句,就被音序拽住了手,“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几个人坐下来聊聊。”
说完,她拽着秦可念的手往检查室走。
秦可念没想到她会这么刚,脸都吓白了,伸手去攥音序的手,“宋音序,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你们两姐妹既然那么希望我跟薄宴声离婚,那就到他面前去分说分说。”
音序忽然起了一股执拗的劲。
原本,她不想跟秦思语有冲突的。
理论上,她也认为薄宴声跟星星喜欢秦思语,她本想安静等到离婚那一刻,然后就走了。
没想到她不惹事,别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来惹她,音序索性也不忍了,拽了秦可念的手就往前走。
“你放开我!”秦可念害怕,用自己指尖上的红宝石戒指去戳音序的手,“你放不放手?”
红宝石戒指上有一圈尖尖凸起的碎钻。
秦可念就是用那个刮她的手。
音序白皙的手被刮出一道道血痕,血珠立刻冒出来,她却没有停下。
尽管,此刻她休息不够,头昏脑胀,可她仍然想去要一个公道,攥住秦可念的领口,就将她扯去了检查室。
进了检查室。
秦思语刚刚拍完片,坐在轮椅上被薄宴声推了出来。
星星不在,孩子不能来x光室,被留在病房那边,司崇陪着她。
“闹什么?”听到动静,薄宴声目光望过来。
第一眼就是音序手臂上的伤,他的脸色沉了沉。
音序不理会他的冷脸,攥着秦可念到到几人跟前,直视薄宴声的眼睛说,“薄宴声,秦可念刚才跟我说,我只是一只被你玩过的鸡,生了孩子就没有作用了,她让我识相的话,就赶紧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