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旋翼搅动着残余的硝烟,姜辰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爆炸现场,掌心的基因密钥残片仍在发烫。罗莎倚着舱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轻点平板电脑:“姜先生,你该感谢我这次出手——要不是罗氏集团的卫星提前监测到能量异动,你们现在早成废墟里的焦炭了。”
苏梓凝按住伤口的纱布渗出鲜血,目光警惕:“罗小姐突然示好,恐怕不只是出于善意。”她的话音刚落,直升机的仪表盘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导航屏幕上所有坐标都被替换成跳动的双蛇图腾。林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不好!有人劫持了卫星信号!我们的定位被篡改到......”
话未说完,机身剧烈震颤。姜辰透过舷窗,看见十二架涂装着暗纹的战斗机呈环形包抄而来,机翼下方挂载的导弹闪烁着冷光。罗莎的脸色首次变得凝重:“是‘天幕’的空中部队!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一枚导弹擦着尾翼飞过,掀起的气浪险些将张小柔甩出舱外。
姜辰反手拽住张小柔的战术背心,基因密钥残片自动悬浮,在直升机周围形成能量护盾。但攻击连绵不绝,护盾表面泛起裂纹。“这样撑不住!”他看向罗莎,“最近的降落点在哪里?”
“西南方向三十公里,有座罗氏的秘密实验室!”罗莎扯掉外套,露出腰间的粒子手枪,“但实验室设有生物识别门禁,必须要我的虹膜和......”她的瞳孔突然放大,盯着姜辰后颈的胎记,“以及守护者血脉才能开启。”
千钧一发之际,姜辰调动残余力量,基因密钥爆发出强光,将包围的战斗机暂时逼退。直升机趁机俯冲而下,在实验室顶楼的停机坪紧急降落。舱门刚打开,众人就被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包围。罗莎出示身份令牌,领着众人冲进实验室。
地下三层的核心区,林星早已在此待命。她的机械臂投射出全息沙盘,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全球范围内,共有72个与化工厂能量频率相同的信号源正在激活。”她放大其中一个坐标——正是苏氏集团总部的地下停车场。
“不好!”苏梓凝掏出手机,却发现所有通讯都被屏蔽,“股东们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姜正雄的死讯一旦传开,那些内鬼肯定会趁机......”
她的话被实验室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监控画面显示,数百个银色机械蜘蛛正从通风管道涌入。姜辰握紧粒子刀,却发现刀刃在接触蜘蛛的瞬间被腐蚀。“这些机械体的外壳涂有星核合金!”林星急道,“普通攻击根本没用!”
混乱中,张小柔突然发现墙角的通风口闪过熟悉的身影。她举枪射击,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应声倒地。扯下面罩,赫然是苏氏集团的财务总监——那个曾在股东大会上带头逼宫的股东。“他身上有追踪器!”张小柔从对方衣领揪出微型芯片,“我们的位置早就暴露了!”
罗莎脸色阴沉,按下实验室的自毁按钮:“这里不能久留。姜辰,还记得化工厂里那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吗?我在罗氏的情报库里找到了线索。”她调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年轻的姜云天与一个戴着相同面具的人站在星环模型前,“二十年前,这个人曾出现在南极的外星遗迹,代号‘影’,是‘x先生’最神秘的副手。”
姜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中闪过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不要相信任何人......”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机械触手破土而出,将罗莎卷向深渊。姜辰挥刀斩断触手,却在接触的瞬间被电流麻痹。
“真是感人的救援。”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戴青铜面具的人倒挂在天花板上,手中的能量鞭缠住姜辰的咽喉,“姜辰,你以为破坏几个据点就能阻止计划?当星环完成第七次能量共振,整个地球都会成为‘x先生’的提线木偶。”
张小柔的狙击枪响打破僵局,子弹擦过面具人的肩膀。趁对方分神,姜辰挣脱束缚,基因密钥与机械触手产生共鸣,释放出的净化立场将周围的机械蜘蛛全部摧毁。面具人冷哼一声,化作数据流消失在空气中,临走前丢下一句:“去查云城孤儿院,那里藏着你血脉的真相......”
逃离实验室后,众人在郊外的安全屋汇合。苏梓凝的手机终于恢复信号,却收到噩耗:苏氏集团总部遭遇恐怖袭击,多名股东重伤,地下停车场发现与化工厂相同的祭坛装置。姜辰握紧罗莎提供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父亲与“影”的合影,突然注意到姜云天胸前佩戴的徽章——与他从陆振国身上找到的青铜徽章纹路完全一致。
“云城孤儿院......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姜辰喃喃自语,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记忆深处,院长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浮现脑海,玉佩内侧刻着的双蛇图腾,此刻正与他基因密钥残片上的纹路重叠。
林星突然调出卫星云图,脸色苍白:“各位,星环的能量读数出现异常波动。根据我的计算,当它的能量达到峰值时......”她放大画面,星环表面裂开无数缝隙,隐约可见里面蛰伏着巨大的机械结构,“地球的大气层会被改写成量子计算机的载体,所有人类意识都将被上传至‘x先生’的主系统。”
张小柔握紧哥哥的手,张野仍在昏迷中,生命体征微弱。她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要和你们一起,把‘x先生’和他的爪牙全部揪出来!”
姜辰站起身,将照片揣进怀里:“去云城孤儿院。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打败‘x先生’的关键。”他望向夜空,星环的光芒愈发刺眼,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俯瞰着人间的挣扎。而他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场关乎文明存续的终极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