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要被这狗男人气死了。
她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这时候不能惹急了秦寿。
白莲可怜兮兮地上前,依进秦寿的怀里:“达令,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秦寿心里也有些不舍。
他是真的喜欢白莲的。
白莲是个会撒娇卖痴的,是他欣赏的新时代女性。
一时情绪上头,秦寿把手提箱放在柜子上面,一把抱起白莲,走进了他们的卧室。
两个人由于最近心情不好,已经很久没有过床笫之事了。
干柴遇烈火,一场酣畅淋漓。
看着白莲娇艳的一张脸,秦寿面上都是柔情。
白莲看着秦寿被她降伏了,心里得意:哼,狗男人,还不是离不开老娘,想抛下我跑,看我明天弄死你们全家。
今天吃饭,她总觉得秦寿的表情不对。
枕边人,最是了解对方是什么德行。
于是,她就偷偷看着秦寿吃什么,她跟着吃什么。
其它的,夹了也没吃进嘴,基本都给了儿子。
秦寿看着白莲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心里也冷哼了一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他对着白莲的颈后就是一拳头。
白莲翻着白眼不肯晕。
秦寿又给了她一下,还轻声哄着:“莲儿乖,等我发财了,就回来找你们。”
这时候,他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看着白莲终于晕过去了,他怕她早早醒来影响自己的逃跑,就眼冒凶光地又给了她一下。
匆匆地穿上了衣服,秦寿走到客厅,拿起箱子。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秦家宝,开门往外走:“儿子,等爸爸回来找你。”
他已经联系好了,要去东南亚国家。
到那里,他手里这些资金也不少,完全可以走父亲的路,把家业再发展起来。
等他再回来,一定把祁乐那个贱女人碎尸万段!
匆匆坐上黄包车,他向港口而去。
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 ,交通四通八达,去哪都很便利。
到了渡口,他找到了原来联系的蛇头,上了船。
坐在船里焦急地等着。
到了约定的时间,船还没有开。
他有些急燥,他怕白莲醒来,家里几个女人再找来,他走不了。
周围坐着要一起出发的人,大家都开始不安地议论。
秦寿大声质问蛇头:“张舍,怎么还不发船?”
张舍冷森森地看了看他:“等着,不想走就下去,叫什么叫。”
秦寿知道这时候不能再说话,真要是被赶下船,就麻烦了。
这些人,可不是讲信誉的,惹急了他们,半路把他往水里一推,死了都没人知道。
正这时,一个细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扎着与这个时代并不相符的高马尾,脸上戴着巨大的狼头面具。
齐乐乐觉得自己有黑涩会大姐的气质。
船里的人,都莫名地看向她。
齐乐乐朝秦寿走来。
众人都惊恐起来:“张舍,怎么回事?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你得保护我们的安全。”
张舍一脸的悍匪气:“嘿嘿,都是偷渡佬,还敢跟我这大小声?他们有仇,和我无关,你花那点钱可不够我给你卖命的。”
秦寿看着走来的女人,心里不安更甚。
这是谁?怎么有点像祁乐那女人?
会是她吗?
怎么变化这么大?
齐乐乐一把揪着秦寿往外拖:“张头,你等会儿哈,这人一会就回来,我不会影响你生意的。”
张舍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哎呀,齐老大,不着急不着急,您慢慢来。”
一众偷渡客看着这样的张舍,心里都在嘶叫: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有这样的一面!你的凶神恶煞都跑哪去了?
张舍斜了他们一眼:一帮没见识的土包子!
你们是没看见过呀,敢和齐老大叫板的,不是被她一脚踹吐血,瞬间去见了阎王,就是被她几拳头打的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软烂的像一滩泥。
还有那拿枪指向齐老大的,被她一把抢过去,反手打成筛子!
你们要是见过,保管也得吓尿!
张舍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心脏,感觉跳得更快了。
这个女杀神,现在哪个帮派不畏惧她,想杀却杀不成,有什么办法!
齐乐乐掐着秦寿的脖子,威胁道:“你最好别乱说话,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到了远处,她松开秦寿,把他身上所有财物扫劫一空。
秦寿跪下来,抓着她的裤腿:“乐儿,求求你,我愿意赶走白莲,都是她勾引我的,你回家来吧。”
齐乐乐掏出一团破布,塞住了秦寿的嘴,对着他就是拳脚相交。
看着倒地不起的人,拿出一条手帕擦擦手:“留你一条狗命,好好享受你的余生。”
……
没一会,一摊烂泥的秦寿,被齐乐乐扔了回去:“卖去做苦力。”
张舍赶紧点头:“齐老大,放心,保准给您办得好好的。他再回不来咱这里,这牲口就不配和我们喘一样的气儿。”
齐乐乐点头,好像被他的话取悦了,随手扔给他一包东西:“赏你的,拿去喝酒。”
说着,转身下了船,倏忽一下,没了踪影。
张舍大声道谢:“谢您的赏了。”
他提起秦寿,把他扔进了杂物间:“你小子是瞎啦,敢得罪齐老大?”
打开齐乐乐扔给她的东西,他笑眯了眼:“哈哈,不愧是齐老大,爽快!”
这不比他送秦寿这孙子偷渡划算得多?还能再卖一笔钱呢
看着周围看向他的眼光,他赶紧给自己证明:“我可不是不讲信誉啊,这孙子得罪了齐老大,我哪里敢帮他?这是他自己的仇,和我无关。”
船已经开了起来,速度加快,没一会就跑出了很远。
一个偷渡客悄悄问:“张头,刚才那女人是什么人?您都得给面子?”
张舍看看那人,叹了口气:“我这算什么啊,不过是挣点辛苦钱,两国送客生意是那么好做的?我送你们一趟,还要打点各处关节,最后也剩不下多少。你们也要出去了,我不怕告诉你们,刚刚那位,可是个杀神!最近兴起的帮派是哪个知道不?”
他卖弄地问。
一个中年男人道:“我听我那小舅子说过,好像是个青年帮,连龙头老大都给他们面子!”
张舍道:“你倒是知道得多。就是这位。她不知怎么收缴了一个无名的小帮派,起名青年帮,开始也没人搭理这么个三十多人的小破帮派。你们是不知道,原来那个帮派,穷的都快穿不上裤子了。自从跟了这位,不停地抢码头,抢生意,就没失过手。哪个势力想对她动手,都没得着好,灭了原来好几个中等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