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院,这边就不如苏家三号院豪华,这里以自然为主,但被修整的很是整齐。
布局和苏家差不多,前院有徕接待来客,中院用来居住,后院是供奉神殿。
直奔后院,仁空道长也不墨迹,让周向榆向祖师磕头后,破格收他为弟子。
“知道我叫你来所谓何事吗?”
“看看这个吧。”
一本修炼心法递到周向榆面前。
苏佳妮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没看过的书、
不等周向榆接手,她一把抢了过去。
翻看一看。
得,空白的。
“师傅,有好东西这样藏着就没意思了啊。”
听到这话,仁空道长没好气敲了敲她的头,“会不会说话,这是藏不藏的事吗?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此书与你无缘。”
说完,他抢了过来,递给周向榆,“行了,这是你的机缘。”
就这样,周向榆在二号院住了下来,也开启他新人生。
不得不说,周向榆真是上天的安排,看看他这悟性,一本入门功法他不过一天就小有所成。
加上他体质特殊,修行起来半点屏障都没有。
仁空道长都嫉妒了。
不过,看着他身体在修炼时溢出来的灵气,他十分眼馋,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一旁入定。
苏佳妮可没心情陪他们修炼,她回了三号院。
摆烂的日子着实让人着迷,苏佳妮都不大想去学校了。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这天,她跟好朋友说了自己和周向榆订婚之事,立马就受到了阮冬雪和柯梦梦的攻击。
“好啊,我们都还没能一睹芳华呢,你个小妮子就下手把人拐回家了,看招。”
三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闹成一团,让四周路过的人都好奇她们在聊些什么能让她们如此高兴。
“求放过,那是我家里和师傅定下的婚事,我敢不同意吗?再说,我跟他也不过见过三次。”苏佳妮伸出手比了个三道。
语气也带着浓浓的无奈。
大男人和闺蜜间,她选择了闺蜜,“大不了带你们去见见他就是。”
本来也就是好奇,现在人又成了自己好妹妹的对象,她们当然要去瞧瞧、。
有大大方方瞧人的机会,她们怎会错过。
就这样,苏佳妮把好朋友带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阮冬雪和柯梦梦总算如愿见到周向榆。
脸嘛,确实勾人,但也就是如此。
多的也没有。
特别知道他和佳妮有婚约,二女更是注意分寸。
玩笑两句后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闹了。
周向榆离开后,二人这才闹起苏佳妮来。
“果然不错,你下手真够快的,要是等他再大些,只怕有不少人家盯上呢。”
他们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
“就是,就是,这样一张脸,以后你可麻烦了。”
苏佳妮无语,这两人是看电视把脑子看坏了吗?
怎么就不像她一样喜欢看西游记呢,多好看啊,解决不了就一棍子打死。
“有什么麻烦的,他要是敢,我就敢打死他。”苏佳妮学着孙悟空拿金箍棒的样子,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哈哈,你要笑死我吗?佳妮,你太凶了,小心以后吓着你家那位贵公子。”
小女生相处是欢乐的,一整天下来都无比的开心。
离订婚宴越来越近,苏家这边已经开始向亲朋发出邀请。
深城,白府。
“没想到苏老弟家四个孩子居然被最小的妹妹抢了先,灵秀,你说咱们送什么礼好呢。”
是的,白景深收到请柬了,他整个人都很兴奋。
因为苏忠国工作忙,他们兄弟都有些日子没见了。
金灵秀看着丈夫那紧张样忍不住打趣起来,“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女儿订婚呢。”
可这话一出白景堂就不乐意了,“佳妮那孩子可不就跟我自己孩子一样嘛,也是咱们俩的孩子不中用,要不然哪会便宜外人去。”
说起这事他就来气。
老大就算了,毕竟相差有些大,可小的也不中用,他就气的很。
金灵秀真是无语了,自家男人当真是年纪越大脾气就越大呢。
“你乱说什么呢,他们都把佳妮当妹妹,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想法,打住啊,你要是醉酒乱说出去,小心忠国不理你。”
自家三个孩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老大跟他们年纪相差大,相处的时间不多。
可晓晓和启学跟苏家几个孩子到是处了些年头,但是关系都纯洁的很,她是真不知道老白什么时候生起这样的心思。
“他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他惦记着咱们的晓晓呢,可惜,他家儿子不争气。”
说起这个白景堂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是一次醉酒,兄弟间就聊到了这个话题,本想亲上加亲的,可没成想,几个孩子间半点别样的感情都没有。
叫哥的叫哥,叫姐的叫姐,个个亲如亲生。
他们想推都推不动。
一回想起来他们就来气。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桂香说过啊。”金灵秀急了,她自然对苏家三个儿子有想法,只不过没机会不是。
而她又是女方家长,自然不会去降低女儿的格调。
“就忠国接孩子们回来深城的时候,那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想跟苏文那小子结亲。”
白景堂也不折腾了,坐下来,开始回忆往昔。
那么多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就像昨日才发生般,让人怀念。
“当时你就拒绝了,怎么就给忘了呢。”
白景堂一脸幽怨。
金灵秀无语,“我那不是觉得你在说醉话嘛,那次回来醉成那样,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废话了会后,二人收回心绪,“行了,准备准备,明天咱们就去京城。”
“嗯,老大家的也打电话过来催了,要不是你工作忙,我早就过去了。”
“哈哈,我想大孙子了。”
海城。
李保军家早就收到京城打来的电话,可惜手上工作放不下,这地忙到佳妮订婚前几天才安排妥当。
“爹娘,你们怎么把这些宝贝都拿出来了。”
李保军安排好公司的事就回家,一回来就看到客厅里摆满了古董首饰。
有一些还是当年他和姐夫一起带回来的精品呢。
当年他们开厂的时候兑换了些金条外,其余的东西都留了下来。
现在看到,着实有些怀念呢。
“佳妮喜欢这些,我们拿着也没用,就想着送给她些。”李母把东西用盒子一件件包装好。
“首饰多,谁让你们俩不给我们生个孙女呢。”
李家,真没重男松女的思想,家里小子多了就想闺女,可惜,儿子儿媳妇不中用,没能给他们生个孙女。
林秋娟听到婆婆的话立马瞪了眼自家男人,“不会说话就少开口,别惹娘不高兴。”
老人年纪大了,作为小辈自然希望他们都健康平安。
可不能被气出病来。
“我就觉得这些东西给佳妮正好,我留了几件下来给以后的儿媳妇。”怕自家男人多想,她又解释了声。
李保军觉得自己冤的很,他真没别的意思啊。
给佳妮就给了呗,那也是他大侄女啊,亲的那种,他又不是旁人,还能舍不得不成?
“好,好,好,我闭嘴。”
李父看了眼没出息的儿子,不悦道:“你个耙耳朵,倒是硬气些啊。”
老头子最近被管的紧,就想在家里争点话语权,可惜,一家子没一个人帮他的。
儿子怕老婆,不敢反驳,就是苦了他,时时被老婆子‘欺压’。
“爹,我娘就坐你旁边呢,她听得到。”李保军真无语了,他干啥了。
你想指桑骂槐就直说,干嘛拿他当挡箭牌。
真是的,他招谁惹谁了。
“行了,别吵了,快帮我帮忙,还有很多没包装呢。”李母见他们父子又要争起来,立马开口打断。
包了不下三十个盒子,一直到天黑几个孩子都回来他们这才停下。
回来的三人看着堆放在一起的木盒有些好奇,李鹏放下书包上前去查看。
没等他手碰上,就被他奶奶叫住,“别碰,那是给你妹妹的礼物,别给我碰坏了去。”
奶奶对表妹的喜爱他打小就知道,听到这话,还真不敢动了。
“这些都是?”收回手,他指着一堆木盒道。
李母点点头,“可不,盒子买少了,下回我多买些回来,等你们表妹结婚的时候再给她。”
打小那丫头就是她带的,自然知道她的喜好。
这些东西给她肯定高兴。
“外婆,你可真大方。”苏武对自家外婆比了个大拇指,“这么多还不够,结婚还送,家底真厚。”
这小子,语气里的酸味藏都藏不住。
“不知道我跟表哥表弟们有没有份啊?”
李母白了他一眼,“你们男孩子要什么礼物,就算有也是给你们媳妇的。”
苏武对小妹订婚一事一开始得知的时候很是不高兴,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
不光打给小妹,还给爸妈师傅还有三弟打。
可惜,除了他爸有些怨念外,其余人都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行了,你们也回去收拾一下吧,明个咱们就要去京城。”
···
在外的亲朋都往京城赶,而在京城的亲朋已经登门,想着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忙干的活。
可见苏忠国在京城发展有多好,夫妻二人人缘有多广。
不过因为周家这边亲朋,苏忠国选了个私密性很高的酒店。
虽然周理的身份可以申请国宴酒楼操办,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最终还是同意苏忠国所选的酒店。
虽比不上国宾楼,但也不会太跌份,毕竟苏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
自打张家灭亡,苏家就顶了上来。
加上苏家众人在特办处的身份,他们自是不落另三家。
当然,底蕴是比不上的。
白家当年因为张家的事情做错了选择,苏忠国已经和白家拆伙。
可就算如此,大家也维系了表面关系。
这次订婚宴当然也邀请了他们。
很快就来到苏家千金和周家孙子订婚当日。
两个人虽算不得大人,但也穿的很正式。
十二岁的苏佳妮年纪虽小,但她也有一米六多,要是脸再长开些,真看不出她才十二岁。
周向榆就更不用说,那面无表情的脸用衣服一衬托,妥妥一后世冷山霸道总裁的气势。
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灯摇晃不休,吊穗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
十四岁的男孩站在红绸扎的圆桌前,深蓝的确良衬衫领口已洇出汗渍,脚上黑皮鞋油光哇凉。
他喉结急速滚动三下,猛地伸手抓过汽水瓶,指甲在玻璃壁上磕出脆响。
同桌穿藕荷色绸裙的少女绞紧手指,缎面蝴蝶结被指甲刮出毛边。
她母亲在邻桌高声夸赞陪嫁金器的成色,语调穿透各方而来的宾客。
周家二婶也同样展示着自家拿出来的聘礼,只求不让人小瞧了自家侄媳妇。
拿出最好的东西只为她装点门面。
周向榆从在酒店跟苏佳妮碰面后,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哪怕双方好友过来打招呼,他的视线都没有游离半分。
眼里全都是对她的惊艳和在意。
身边朋友的打趣他全然当听不见,只可惜,他这副模样让小新人苏佳妮红了脸颊。
礼台话筒突然啸叫,惊得两人同时后退半步,中年司仪扯开嗓门喊新人行礼,少女垂眼盯着自己的方口皮鞋,细碎刘海遮住眉间淡青血管。
远处旋转门转过西装革履的宾客,六月阳光在她发梢跳成碎金,鬓角汗珠沿着编发蜿蜒,坠落在胸前别着的绒布红囍字上。
有人推搡着要他们碰杯,玻璃杯相撞的刹那,三十七桌酒席的喧哗突然静了,只听见雪碧泡沫簌簌破碎的微响。
酒店的大理石柱上贴着褪色双喜,水晶吊灯在九十年代特有的米黄色墙纸上投下斑驳光影。
碰杯后,周向榆手里被赛了个丝绒锦盒,里面装着长辈为他们准备的贺礼。
周向榆绷直的的确良衬衫领口沁着汗珠,指节反复摩挲着绒布戒指盒棱角。
女方的红缎旗袍在吊灯下泛着油润的光,盘扣旁别着塑料胸针,针脚渗出几缕金线。
她垂颈盯着一旁哥哥送上来的锦盒,耳垂上两粒假珍珠随呼吸轻颤。
听到主持人叫出交换信物时,所有人屏息看周向榆,只见他手忙脚乱打开锦盒。
绒布盒在掌心黏着迟迟打不开,最后竟不小心跌落在地,滴溜溜滑到女方的高跟皮鞋边。
围观宾客发出善意哄笑,混着不知谁的呼喊声发出,“别怂,没人跟你抢。”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周向榆的几个好友作怪。
苏佳妮突然扑哧笑出声,眼睫挂着未坠的泪花,弯腰时旗袍下摆露出缝补过的白色衬裙。
当她终于直起身来,假珍珠耳坠晃得像要飞走,她捡起地上的锦盒打开放到周向榆面前的托盘上。
语气轻柔道:“别紧张,又不是结婚。”
得,听到这话,周向榆再多涟绮心思都淡然远去。
他深吸一口气,把锦盒中的一块玉佩拿了出来,然后戴在她的脖颈上,“以后,请多多指教。”
苏佳妮婉然一笑,也把自己的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比她脖颈上更为宽大的一块玉佩,双手翻动,没一会就为他编织好同心结,紧接着为他佩戴在腰间。
见他们交换好信物,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面宾客们也一一为他们送上祝福的掌声。
订婚很简单,公告过后就是宴席,因为有些人身份的特殊性,大家伙也很有分寸的没去惊扰他人。
都在自己的圈子里活动,一直到宴席结束,送走所有宾客后一行人才回家。
白景堂夫妇二人带着一双儿女入住苏家三号院。
李家众人自然也住在三号院,一下子,兄弟三人又聚守在一起,注定是个不眠夜。
孩子们倒是给他们留了空间,直接去自己院子跟大家伙唠家常。
周向榆也是第一次见苏家以外的人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