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心理扭曲的编剧写的番外!她要给他差评!全部打一星!不,她要举报!
明明那么温暖治愈的一部剧,没有恶毒女配,没有极品亲戚,没有狗血,有的只是每个角色站在各自不同角度付出和回报不对等而产生的情绪极致拉扯。
她那么喜欢的男女主,那般让人期待降生的小宝贝儿,居然在这番外中被这般摧残折磨!
她忍不了了!
成王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满脸义愤,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司哲瀚到底是怎么死的?”苏念念拉住成王,问道。
“当年我被蛮族逼进沙漠,差点儿出不来。是司大哥带着向导找到了我。但我们运气比较背,遇到了沙暴,司大哥他,再也没能出来。”成王说起来,心情低落,语气也跟着低沉了不少。
苏念念一脸痛惜:“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老天无眼啊!”
成王皱眉看向她:“你认识司大哥?”
苏念念点头,又摇了摇头:“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是我的偶像。”
“偶像?”成王和小团子全都没听过这样的词。
苏念念想了想,解释道:“就,差不多等于崇拜的人。宝贝儿,你的亲爹,是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人。”
“你亲娘也是,温柔,善良有爱心,关键还一点儿都不圣母白莲花。很飒的。”
“我超级喜欢他们。”
当然,成王作为深情男二,也让无数观众心疼到哭。苏念念当时还为他的爱而不得哭了好几次呢。
想到这里,苏念念一个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成王的头。
成王震惊地瞪着她的手:“你做什么?”
苏念念回过神来,尴尬地收回手,打着哈哈:“不好意思,摸错了,把你当成小团子了。”
成王皱眉看着她。这个女人,明明刚刚满眼同情地看着他,好像他多凄惨一般。转眼就是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感觉她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呢。
司大哥多年不曾踏足过京城,她一个从没有出过京城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认识司大哥和念念?
而且,司大哥出事儿的时候,她不过十岁左右,她什么时候跟司大哥和念念有交集的?
小团子听着他们谈论起他的亲生爹娘,一开始,他是有些排斥的,但听到父王和娘亲都对他们评价那般高。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种隐秘的欢喜。
原来,他们是那般优秀的人。
苏念念看着成王满脸疲惫,就伸手给他铺了铺被子,拍了拍说:“你带着小团子躺一会儿。我来赶车。”
小团子紧张:“娘亲,你会吗?”
苏念念看了郑旺赶了一路的车,她觉得没什么难度,她也不是不可以,“放心,我试试。要是实在不行,我也不会逞强的。咱们再雇一个车夫就是了。”
苏念念学着郑旺的样子,坐在车辕上,轻轻一甩鞭子,喊了一声:“走喽。”
驴子真的听话地开始往前走,走得不紧不慢的。
成王实在太累了,倒在车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小团子小心翼翼地帮他盖上了被子。
苏念念回头看了一眼,轻声提醒:“你帮你父王把玉冠拆了,鞋袜脱了,会舒服点儿。”
小团子十分听话地小心翼翼地将成王的玉冠拆了下来,鞋袜也脱了。
如墨的长发,因为一天一夜的打斗,被汗水、血渍和灰尘沾染得都快要打绺了,一张英俊的脸也灰扑扑的。一双脚上被磨起了不少水泡……被子盖住了他的一身锦衣,单单这么看过去,就跟个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
苏念念看得好笑又心酸,转头问一脸心疼的小团子:“你父王他,过得一直这般艰难吗?”
小团子点点头:“皇伯伯从来没有少针对过他。他侥幸在战场上不死,回到京城之后,却又整日活在明枪暗箭之下。”
“娘亲,不用看别人,你单看看我就知道了。谁家安稳平顺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会像我这般这么多心眼子?”
“我若是不聪明机灵些,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别提会带累父王了。”
他说得对,温室里的花朵儿如他这般大,恐怕只会在大人怀里撒娇。他却被逼着不得不过早成长。
苏念念转头摸了摸小团子的头:“宝贝儿,你辛苦啦。”
“那娘亲日后多疼疼我,好不好?”小团子立刻顺杆儿爬。
这种坑苏念念能不主动跳?她跳得无比利索:“放心吧,宝贝儿你以后就是娘亲的心肝儿大宝贝儿,娘亲一定会很疼很疼你的。”
小团子满意了,蹭到苏念念旁边,抱着她的胳膊:“谢谢娘亲。”
驴车慢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不远处有一座山。官道正好经过山脚附近。
他们来的时候,风平浪静。
可这会儿,小团子心里无端觉得有些慌乱。他抱着苏念念胳膊的小手紧了紧,轻声问:“娘亲,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静得有点儿过了?”
苏念念回头看了一眼成王,从怀里摸出一盒胭脂膏,对小团子说:“你弄些小点儿粘到你父王脸上去,如果遇到了人,咱们就说你父王出天花了,咱们是去求医的。”
“啊?这不好吧?父王他肯定会不高兴的。”小团子犹豫。
苏念念挑眉:“你真不想玩?”
小团子努力控制着自己那跃跃欲试的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苏念念转回头去:“那就随你吧。那你想想,一会儿要是真有人冲出来,你怎么把他们糊弄过去?”
小团子装作很犹豫的样子:“那个,我也觉得,娘亲你这个法子极好。”
深吸了一口气,小团子开始折腾成王的脸。
没多大一会儿,苏念念转头去看,被吓了一跳:“我的老天,你倒是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夸张。”
小团子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把成王脚底的泡也涂上了胭脂。
还别说,一个个红亮红亮的,格外扎眼。
小团子才鼓捣完没多久,官道上不远的前方,就有人用树枝堵了路,明目张胆地扛着大刀站在那里,看到苏念念他们的驴车,就开始吆喝起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