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忘忧居的清晨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仙气。
薄雾缭绕的山谷里,几只灵鹤悠然掠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许清瑶早已起身,一袭淡青纱裙,赤足踩在溪边的青石上,指尖轻点水面,荡开一圈灵光,引得几尾银鳞鱼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清瑶,你又偷用灵力喂鱼。”云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捧着一篮刚摘的灵果,发间还沾着晨露,笑吟吟地走过来。
许清瑶回头,眉眼弯弯:“它们喜欢嘛。”
云霜摇头失笑,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苏璃踏着晨风而来,腰间金铃叮当作响,手里还提着一壶刚酿好的桃花酿,笑道:“你们两个倒是悠闲,亚楼呢?”
“还能在哪?”云霜指了指远处的竹林,“又在练他那套‘无上魔刀’,说是怕手生。”
三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朝竹林走去。
竹林对弈,竹林深处,亚楼一袭玄色长衫,手中并无兵刃,只是指尖凝聚一缕魔气,化作刀影,在竹叶间穿梭。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刀意内敛,早已不似当年那般杀气凛然,反倒多了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境。
“夫君,歇会儿吧。”许清瑶柔声唤道。
亚楼收势,转身见三位夫人皆在,唇角微扬:“怎么,今日这么齐?”
苏璃晃了晃酒壶:“新酿的桃花酿,要不要尝尝?”云霜则从袖中取出一盘棋,笑道:“不如来一局?”
亚楼挑眉:“你们三个联手,我可未必能赢。”许清瑶轻笑:“那便让让你。”
四人便在竹林间的石桌旁坐下,清风徐来,竹影婆娑,棋子落盘的清脆声与谈笑声交织,仿佛世间纷扰皆与此地无关。
午膳风波,午时,忘忧居的厨房难得热闹起来。
云霜擅长烹饪,今日兴致勃勃地要做一道“灵焰炖雪参”,苏璃则在一旁调制灵酒,许清瑶负责摆盘,亚楼……被三位夫人一致赶出厨房,理由是“上次差点把灶台炸了”。
他倚在门边,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眼底浮现一抹温柔。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云霜的灵火失控,锅里的汤汁突然沸腾,眼看就要溢出。苏璃眼疾手快,指尖一点,一道冰系法术落下,瞬间将火焰压住。许清瑶则迅速取来玉碗,将汤汁盛出,笑道:“还好没浪费。”
亚楼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你们配合得比我还默契。”
云霜嗔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总捣乱?”
四人笑闹着,最终围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享用这顿“惊险”却美味的午膳。
午后闲情,午后,阳光正好。
许清瑶在药圃里照料灵草,苏璃倚在树下的软榻上翻看古籍,云霜则坐在溪边抚琴,琴音清越,引得几只灵蝶翩翩起舞。
亚楼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枕着手臂,闭目养神。忽然,一片花瓣落在他的鼻尖,他睁眼,见许清瑶正俯身看他,手里还捏着一朵刚摘的灵花。
“偷懒?”她笑问。
亚楼伸手一揽,将她拉入怀中,低笑道:“陪夫人,怎么能算偷懒?”
许清瑶脸颊微红,还未说话,忽听苏璃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光天化日的,注意点。”
云霜的琴音也停了,她走过来,故意叹气道:“唉,看来我们两个多余了。”
亚楼大笑,索性起身,一把将苏璃和云霜也拉过来,四人笑作一团,惊飞了树上的灵鸟。
月下对饮,夜幕降临,忘忧居的庭院里点起了萤火灯,柔和的光芒映照着四人的脸庞。
苏璃取出珍藏的“千年醉”,给每人斟了一杯。亚楼举杯,笑道:“敬我们的逍遥日子。”
许清瑶浅尝一口,眉眼舒展:“这酒……比上次的更醇厚了。”
云霜笑道:“那是自然,我加了点‘月华露’。”
四人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偶尔谈起过去的趣事,笑声不断。
酒至微醺,苏璃忽然提议:“不如,我们合奏一曲?”
许清瑶取出玉笛,云霜抚琴,苏璃摇铃,亚楼则击掌为节。悠扬的乐声在山谷间回荡,连天上的星辰似乎都为之闪烁。
归梦,夜深了,忘忧居渐渐安静下来。许清瑶靠在亚楼肩头,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亚楼握住她的手,低笑:“是啊,比什么魔尊之位,快活多了。”
云霜和苏璃也依偎过来,四人静静望着星空,谁都没有再说话。这一刻,岁月静好,再无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