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城说,“我不发表意见,你自己决定,认不认都行,但我看郝叔很有毅力,他肯定不会放弃的。”
他听妈妈说郝叔叔这二十年来为了找女儿,被妻子误会好色、风流,引起了家庭不和。
妻子还为此自杀。
郝叔叔确认陆锦瑟是他女儿后,以郝司南爸爸身份登门,借机说出实情。
最后郝叔叔为了让陆锦瑟主动提出疑问。
他一连十多天晚上都来家里做客。
郝叔叔做的这些安排,也是用心良苦。
陆锦瑟拧着眉心,“就是啊,其实一开始我就不愿意面对他,总觉得怪怪的,现在更不想面对,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还来不来?”
她心烦。
顾云城劝导,“他来就来吧,你不认他,但也不能不见面,你身体里还流着他的血呢。”
“唉!”
陆锦瑟感慨,“人生啊,为什么这么曲折?”
没想到重生后生活轨迹改变 ,还多了一个爸爸。
顾云城见惯生死,“这不算啥,和灾区百姓和受伤的孩子相比,你是幸福的。”
健健康康活着就好,其他都是小事。
陆锦瑟想到灾区,心头的烦躁渐渐沉淀,换了一个话题。
“云城,你的关系什么时候能调过来?”
顾云城身体躺平,“榕城愿意接收,帝都部队的领导不放人,我目前也没办法。”
陆锦瑟看他的下巴,“那怎么办?你婚假期满,我们就要两地分居了。”
顾云城转头,“锦瑟,你不能去帝都随军吗?”
去帝都随军?
陆锦瑟抿了抿唇,沉默了。
顾云城追问,“怎么不说话了?”
陆锦瑟提醒,“云城,我答应和你结婚,你调部队是条件之一,你没忘吧?”
“我没忘,努力争取了,但帝都不放人,我总不能跟军队决裂吧?”
顾云城之前也没想到部队会这么坚持。
不放人?
陆锦瑟以前听他解释过。
怎么办?
她当然不能让顾云城跟部队撕破脸皮。
军人是他的职业。
顾云城看着她的眼睛,接着劝。
“帝都与榕城离的不远,一小时火车,想家就回来看看,你在帝都和榕城随军没什么区别。”
陆锦瑟听了他的一番话,还是没表态。
她有不能说的心事。
如果不是为了复仇,在哪随军都可以。
但是离开榕城,鞭长莫及,岂不便宜了许岳山,黄玉双母子,还有婆婆顾秀兰了?
陆锦瑟内心纠结。
她一直不说话,不明朗的态度让顾云城误会了,认为陆锦瑟不同意帝都随军的建议。
他有些失望,说话也重了。
“锦瑟,你说实话,是不是一直喜欢许岳山?忘不了他,所以不想离开榕城,想时刻看见他。”
顾云城眼神探究。
啊?
陆锦瑟眉心拧紧,“你怎么这么想?我要是还喜欢他,怎么会跟你结婚呢?”
她以为说的已经够清晰明了。
可是。
顾云城薄唇轻启,说出了跟她的回答不搭噶的四个字,“旧情难忘。”
陆锦瑟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哪来的旧情难忘?你胡说什么呢?!”
她推了顾云城一下。
但他纹丝不动。
陆锦瑟手腕子还撅了一下,她更生气了。
“我不想理你了。”
陆锦瑟转过身,给他后背,这个男人说话太扎心。
顾云城向她靠近,“生气了?”
陆锦瑟就往床边挪,“对,我生气了,离我远点。”
话音未落,腰间多出一只大手,身后贴上一个人。
顾云城手臂将她禁锢,不让她挪动。
陆锦瑟气的推他,手又被抓住,还没等她挣扎。
手被放在……
艾玛!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手感。
陆锦瑟白皙脸颊浮起玫色的红晕……耳边传来顾云城低磁、性感的声音。
“生气对我来说没用,你用行动证明一下,证明心里没有许岳山 ,证明同意跟我结婚不是为了气他 ,好不好?”
他温热的呼吸像温柔的风透过耳膜,直钻进陆锦瑟的心里。
她解释。
“云城,你别疑神疑鬼的,我心里但凡有一点他的位置,都不会和你结婚 ,我以前没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
陆锦瑟不想因为许岳山跟他闹别扭,影响夫妻感情。
不值得。
顾云城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去帝都?不是因为放不下他吗?”
大手往上,直到覆上让他日思夜想的绵软,手臂猛然带着欲望倏然夹紧。
“不、不是,跟他没、没关系。”
陆锦瑟嘴干舌燥,呼吸急促……
“我不信,口说无凭。”
顾云城欺身而上……
……
钱秀娟自从熬完姜汤就一直待在楼下客厅,想知道锦瑟体温下没下来。
如果下来,她就放心了。
云城执行任务回家,中午还得给孩子做些好吃的饭菜。
这段日子,他都瘦了。
好好补一补
钱秀娟等了一个小时,估计姜汤的作用该见效了。
她上楼,站在新房门口刚要敲门……却听见新房传出暧昧的声音。
钱秀娟老脸一红,一听就懂了。
可是,锦瑟生着病,发着高烧呢?
云城半个月都等了,还差这一天半天吗?
怎么猴急猴急的?
钱秀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她听别人说过,这事中途打断,对儿子身体不好。
钱秀娟进退两难……
这时,房间又有声音传出来。
钱秀娟尴尬,不能再听下去了。
还是下楼吧。
一会儿再上来。
钱秀娟刚想到这里。
忽然。
“啊!”
陆锦瑟一声惊呼,然后没有声音了。
……
钱秀娟好像下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的走下楼梯。
心脏乱蹦。
钱秀娟本来上楼想看看锦瑟身体怎么样,温度下去了吗?
却没想到,听了小两口的房根。
下次上楼,一定要慎重。
……
一个小时后,钱秀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再次上楼。
“咚咚咚。”
她抬手敲门。
“云城?”
……
新房里。
顾云城半跪床上,虎背蜂腰,肌肉立体贲张。
每一处都闪烁着汗水的晶莹,好像披着铠甲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