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我写了要给刘宣的书信,以及画了七幅孙资大嫂的画像,之前在晋阳县采购的羊皮纸在现在用上了。我之前没说过吗?我从小就很会画画,要不是读书还可以,我可能就会走上画师这条路。至于什么要给王郡守的回信,我瞎掰的,就只是为了跟城外的刘宣通气,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要他们留下来干什么,就当预备队吧。至于剩下的七位黑山死士,他们是真正的要去寻找孙资大嫂的人,而我跟燕一,就只是纯粹陪美女逛街,顺便刺探一下敌情,找找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将这些信件图像交给了黑山死士,也与燕一做好了沟通,等他们都离开我的房间后,我躺在床榻上,对今天做个总结。
关于张氏父女,其实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表现的很正常,除了那些奇怪的士卒,以及他们不知道中都县屠城之事,等等,是不是我太想当然耳?京陵县也离中都县很近,孙资他也不知道中都县的事呀?我先入为主认为邬县是昭余泽失踪案的主因,所以很自然的就把张氏父女当成坏人了,我思索着为何会怀疑邬县,就是因为中都县屠城惨案,而且我们是先抵达京陵县,再到中都县,才会怀疑是邬县的问题,反过来说,如果我们是先到邬县,然后再到中都县,我是不是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京陵县就是造成昭余泽失踪案的原因?京陵县也很怪呀,不关的城门,活像个鬼城,孙资那张脸也白的像鬼,还有点gay gay的,我怎么就没怀疑他是坏人呢?
道教三圣中的列子,其着作里有一则亡鈇疑邻的故事,丢了斧头,就怀疑是邻人偷的,等到后来斧头找回来,才发现怀疑错人了,我现在是不是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呢?
要验证是不是邬县的问题,有一种方法,就是去界休县看看,如果界休县也发生跟中都县一样的惨案,那邬县就没跑了,但如果界休县没问题,那邬县就不一定有问题,想到此处,我又重新写了一封信,然后去敲燕一的房门,燕一开门看见是我,就把我请进房间,问我是什么事,我开口道:
“燕一,你们有没有秘法,可以让城内城外的人沟通消息?”
燕一说道:
“有呀,方法有很多,只要从城外把约定好的特定而且不引人注意的物件扔进城里,约定好时辰地点,就可以传递特定的讯息,吕大人,你知道我们黑山军的底细,也不瞒你说,我们之前黄巾军攻城掠地常用此里应外合之法。”
我惊讶道:
“此法真可说是防不慎防呀,不过太好了,现在有用武之地了。”
燕一疑道:
“有用武之地?愿闻其祥。”
我解释道:
“明天出发送信的信使,我想让他通知刘宣他们真的去探查界休县之情况,也就是界休县是否有遭遇到如同中都县的惨事,然后将是或者否的消息传回邬县城内的我们,能办到吗?”
我将修改过的信递给燕一,燕一思索一下说道:
“所以吕大人你想用界休县的状况来确定邬县是否真的有问题?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开邬县后再去界休县探查呢?如此不是也可以知道邬县是否有问题”
我说道:
“如此我们只会知道邬县有问题,却不会知道邬县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如此去而复返,必定会打草惊蛇,引起邬县的戒心,到时候我们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了。”
燕一叹道:
“吕大人,你还真是奇思妙想不断,喜欢兵行险着呀!行,我去交代一下,他们明天就可以到界休县,确认状况后再回来又要一天,我可以约定在大后天,也就是两天之后一早给我们传递消息。我现在马上过去安排。”
交代好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又开始胡思乱想,思考我是否还有什么遗漏之处,不知不觉中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来到一个湖边,湖面蔚蓝清澈,平静如镜,在湖面上,我看见几只飞鸟掠过湖面的倒影,陡然间湖心起了个涟漪,一个剑尖从湖心冒出,似乎像是湖中之莲似的,缓缓的伸展它的枝叶,慢慢的,我看到剑身,剑柄,以及握住剑柄的那只纤纤玉手,接着犹如亚瑟王见到湖中女神的场景,一位面目精致,身着薄纱,波涛汹涌的女神,手持神剑,脚踏湖面,如履平地,以这种方式降临在我眼前,她眼眉间波光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朱唇轻启,似乎在说些什么,我听不真切,接着我就醒了。
真是奇怪的梦,我个人很喜欢亚瑟王的故事,没想到会穿越过来后做这种梦,我没太把这当回事,摇摇脑袋,爬起床,我去跟燕一与黑山死士们在客栈一楼用完简单的早膳,黑山死士其中七位就各自离去,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明察暗访,找到孙资的大嫂。而我与燕一还有一位担任信使的黑山死士,三人三马,慢慢骑乘一齐来到邬县县衙前,因为似乎是可以在城内骑马,于是我们就入乡随俗了,我们在县衙门口见到了张媚娘,她一早就在此地等我们。见到我们,她开口问道:
“这位就是信使吗?跟我来吧!”
于是她翻身上马,我们三人三马尾随而行,到了城门口,张媚娘对守门士卒喊声开门,城门就缓缓打开了,张氏父女似乎在邬县城里有极大权威,在城内能奔马的也是其他县城很少看到的,估计是为了效率,否则从城东走到城西估计要个把时辰。
黑山死士对我两一抱拳,说声燕大人,吕大人后,就转头策马,往中都县方向飞奔而去,我极目远眺,直到黑山死士消失在视野中后,才转头对张媚娘说到道:
“张小姐,我们走吧!”
张媚娘颔首,命令士卒关门后,对我两开口问道:
“燕县尉,吕布,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找?”
我回答道:
“我们对邬县不了解,先在县城里逛一圈吧,说不定天可怜见,我们就会撞大运遇上京陵县县令孙大人的家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