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急匆匆赶过来的谢长宴看见这一幕,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任岚被吓了一跳,可紧随而来的,是她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她直接向后飞去。
“南星,你没事吧,南星。”谢长宴紧紧抱着沈南星,眼睛有些发红。
他还以为以前的那一幕,要再次从他面前上演。
兜兜被谢长宴抱的有些难受,哭声更加大了。
谢长宴这才回过神,接过兜兜,一手抱着,另一只手把沈南星搂在怀里。
“我没事,你快哄哄兜兜吧,他嗓子都快哭哑了。”沈南星抬头看着谢长宴,他好像都快哭出来了。
谢长宴闭了闭眼,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沈南星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没有死。
“南星,你没事就好。”谢长宴现在满眼都是沈南星。
兜兜在熟悉的人怀里,声音小了很多,似乎知道没什么事。他趴在谢长宴的肩膀上,小声抽泣着。
沈南星还以为是谢长宴担心她伤到自己:“我没事,你要是再晚来一点,我也要踢她了。”她刚刚都准备好了,结果被谢长宴打断。
“给我吧,我抱着。你先看看那人。”沈南星接过兜兜,给他擦了擦脸,轻声哄着他。
谢长宴这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他眼神冷漠,看着地上伤心欲绝的任岚。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周身的气场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任岚的恐惧占据上风,有些害怕地朝后挪动。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她一下。我就是太爱你了。”她嘴上还在解释着,心里怕的要命,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的腹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现在却无暇顾及。
谢长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某个人,也是说过类似的话:“你该庆幸她没事,否则你碰她的那双手就别想要了。”
那人的身影似乎和地上的任岚重叠,再次靠近她,攥紧拳头,压抑着心理暴虐的情绪:“爱我?你爱的是我,还是地位金钱和名利?打着爱我的名义,却一次次的伤害我,这就是所谓的爱?”
任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不断的后退,后悔万分,她就不该招惹眼前的这人。
“五哥哥。”沈南星看谢长宴状态有些不对,及时出声。
谢长宴听到这声音,缓缓松开手,轻吐了一口气:“滚,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任岚听到这话,捂着疼痛的腹部,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远。
“五哥哥,你没事吧。”
谢长宴感受到衣角被轻轻拽着,他脸上瞬间换了一副表情,转过身体,对上那双担忧的眼神。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她没伤到你吧。”谢长宴看着沈南星,所有的情绪都隐藏的极好。
“我没事,五哥哥来的很及时。”沈南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谢长宴看着沈南星,记忆里那张了无生气的脸慢慢退却,幸好她们都还来得及。
他一手抱过兜兜,另一手牵着沈南星,慢慢往家走去。
“回家了,那一堆东西没弄呢,待会你帮我好不好?”沈南星努力找着话题,刚刚谢长宴那样太让人担心,她想让他开心些。
“行呀,兜兜中午正好睡觉,咱们弄肉。”
她们这次在城里,去了黑市一趟,买了十斤多的肉,够她们吃好一阵。
还买了不少鸡蛋鸭蛋,还可以腌点,早晨的时候吃,沈川柏她们年纪大了,天天这么干活,要是再营养不良,那可遭不住。
等到了家,谢长宴给兜兜喂完奶,哄睡着,就出来帮忙。
沈南星让他做什么就做,丝毫没有怨言。这两天她往水里都加了花露,感觉还是不够,又往腌的鸡蛋里加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沈南星无论做什么,谢长宴都在她身边跟着,活像一个跟屁虫。
就连沈川柏都看不下去了,这人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就说是夫妻吧,也不能这样啊。
等要走的那天,董秋雁不舍地抱着沈南星,谢长宴还凑到跟前,沈川柏一把揪过谢长宴,拉到一旁。
“我说你个大男人,一直黏着南星干啥,就说你们刚结婚吧,那也不用一步不离地跟着。”沈川柏恨铁不成钢。
这几天俩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有董秋雁和沈南星在中间调和着,沈川柏也算是理他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
谢长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媳妇儿,我不黏她黏谁。”
沈川柏无语,这人结婚,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谢长宴哪去了。
“行行行,你就黏吧,等南星腻了,你就高兴了。”
谢长宴……她怎么会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回去的路上,沈南星看谢长宴蔫头巴脑的,有些疑惑,她爸走之前跟他说啥了,怎么这样了。
不过她们坐的牛车上,有好几个人都在,没好意思问。
她们这次要坐的火车时间很长,还是订的软卧,这是在首都就定好的车票,不用再买,可以直接检票上车。
等把东西都放好,谢长宴把门关上,在她身边坐下。
“可以看看外面的景色,这列车纵跨南北,还有轮渡,很好看。”等列车缓缓启动后,谢长宴朝着沈南星说道。
他当年坐过这趟车,满脑子里都是她,那时她也在,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陪着他罢了。
沈南星听着,也来了兴趣。她还从来没坐过这样的火车呢。似乎是被两个人的情绪感染,本来该睡觉的兜兜也兴奋着。
谢长宴搂着沈南星,深情地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能抱着有温度的她,真好。
沈南星平复下来,才想起问他早晨的事。
她把兜兜放到床上,回头看向谢长宴:“上午看你心情一直不好,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本来沉浸在幸福中的谢长宴听到这话就觉得委屈:“媳妇儿,我这一直黏着,你会不会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