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和谢长宴回到房间后,沈南星脱下外套,直接躺到了床上。
又累又困的,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谢长宴有些好笑,坐到了沈南星一边。
“趴着,我给你揉揉。”谢长宴拍了一下沈南星,让她翻个身。
沈南星是一动都不想动,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谢长宴给她揉着,沈南星的腰很细,他两手都能掐住。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
沈南星舒服的已经昏昏欲睡。
谢长宴感受到越发绵长的呼吸,就知道沈南星快要睡着了。
他也没说话,放轻力道。
这几天过年和葬礼都连到了一起,属实是累人。
他也收拾一下,躺床上搂着沈南星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比较清闲,没什么大事。沈南星跟谢长宴一起待着,这还不到初七,很多地方都没有开门,也只能在家。
这正值丧期,没有人会过来拜访,倒是清静。
很快,谢奶奶的头七过去。谢爷爷这些天看着沧桑许多,不如以往精神了。
沈南星跟谢长宴收拾收拾东西,也准备回海岛了。
他假期快要过去,俩人也准备回海岛了。
这次没有再去看望沈川柏她们,不过也给他们写封信,寄了点东西过去。那边很冷,沈南星在回来的时候就给寄了一堆东西过去。
这次时间比较紧,再加上路上来回的时间,没法去沈川柏她们那。
沈南星和谢长宴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海岛。
2月份的海岛,温度还算适宜,沈南星脱下厚重的衣服,换了一件薄的衬衣。
回到熟悉的房子,沈南星瞬间觉得放松不少。
她在屋里转了转,把带回来的东西规整好,又跟着谢长宴把整个房子都打扫干净。
他们这刚回来,家里的东西不多,俩人就到食堂对付一口。
过年期间,海岛上也有驻扎的人,食堂也像平常一样开放,就是菜比之前少了点。倒是也吃得饱。
这边海岛经常有出海捕鱼的船。他们食堂里的饭菜,最多的就是那些海产品,像是蔬菜这种的几乎没有。
这好久不吃海鱼,沈南星都有些想念。
沈南星坐在座位上等着,谢长宴去窗口买菜。
这会儿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食堂里没有多少人,十分空旷。
“这饭菜有些凉了,先凑合吃一顿,等下次我就买回去热一下再吃。”
谢长宴端着托盘,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还是像以前一样,饭里的大米很少,更多的是其他的粗粮,闻着味道很香。
不过凉了的鱼,鱼腥味很重,沈南星闻着这个味道有些恶心。
“呕。”沈南星没有忍住,偏过头。
“你快把鱼拿走,太腥了。”她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谢长宴一惊,赶紧把桌子上的鱼拿开。
“南星,没事了吧。”谢长宴赶紧拿了杯水,递给沈南星。
沈南星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突然闻到这个味想吐。”
猛然间,沈南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转头看向谢长宴。
她好像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来呢。
沈南星右手放到另一只手的手腕处。
可大夫在给自己把脉时,手部的姿势和用力方式会受到一定限制。再加上自己容易受到主观心理因素的影响,可能会干扰对脉象的判断。
一时之间,沈南星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
谢长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
“南星?”
沈南星听到声音回过神。
“嗯?”
“你这是怎么了?胃口不好?”谢长宴有些担心。
沈南星有些茫然,她老实开口:“我这个月的月经没来,那会儿还以为是累到了,可刚刚我闻到鱼味就想吐,也不清楚到底是怀孕了还是怎么了。”
谢长宴皱眉,他都没弄进去,怎么还会怀孕?就算是存在机率,那他也都会给沈南星清洗干净。
要是真的怀孕了,这是不是生命力太顽强了点。
“咱们去找陈大夫看看去。”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吃饭,谢长宴站起身。
“陈大夫没回来呢,他走之前就跟我说这次他有些私事要处理,会晚过来几天。”
沈南星从走之前就知道这事,在走之前,陈国平还特意跟她说过。
让她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多看着些,别出了岔子。
“没事啦,等过几天陈大夫回来了,我在去看看。说不定是有些水土不服呢。”
沈南星刚刚把脉也是不太确定到底怀没怀,摸着像,又不像。
不过月经没来,闻到鱼腥味想吐,看着像是怀孕的症状,可也说不定是肠胃不好呢。
谢长宴还有些不太放心:“那你看看这些能吃吗?待会儿我就去看看谁家还有菜,我去买点。晚上咱们在家做饭吃。”
他只会些简单的饭菜,这段时间跟在沈南星后面给她添柴,他也学了不少,做的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在结果没出来以前,谢长宴不敢再让她干活。万一真的是怀孕了,她累到怎么办。
沈南星觉得还好,没了那条鱼,其他的都能吃。
俩人在沉默中吃完这顿饭。
沈南星也不知道谢长宴为什么这么沉闷。
回到家后,她拉着谢长宴的手,不让他走。
“你为什么不高兴?”夫妻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一直憋着,俩人容易出问题。
谢长宴没想到沈南星心思那么敏锐,一下就察觉到了。
“我没想到你可能会怀孕。”谢长宴抿了抿唇,决定实话实说。
沈南星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你这么早就怀孕,我事情多,照顾不了你,咱们请保姆这一时半会儿也没合适的。而且……”
谢长宴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蹲下身,看着沈南星:“而且,万一出了意外,对你身体不好。”
最严重的可能是危及到她的生命。
这话他没说,他怕说了沈南星觉得他矫情。
“那你在首都的时候答应我的呢?你骗我!”
在首都的时候,俩人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为什么谢长宴还要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