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山谷,五道身影正蹲在溪边清点战利品。诸葛歌举着个雕花玉壶狂笑:\"这邪修居然把春宫图藏在壶底暗格!\"话音未落,溪水突然炸起十丈水墙,黑袍大汉踏浪而立,腰间骷髅头叮当作响。
\"此路是我开!\"大汉声如破锣,掌心托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此树是...哎我树呢?\"
赵德柱,东洲一散修,平生最爱三件事——打劫、背黑话、在打劫时背错黑话。仗着一身横炼铁布衫身实力,喜欢打劫其余修士。凭着打劫,硬生生将修为提到元婴后期,也算是奇葩。修为比他低的打不过。修为比他一点的,他凭借肉身能把你耗垮。修为在高的直接逃跑,这些年被他打劫的修士和小宗门被他打劫的不在少数。关建这家伙只打劫不伤人。照他的话说就是你们是我的财神爷,我要是把财神爷杀了。那就是得罪财神爷。所以被他反复打劫的修士与小宗门不在少数。
南宫主金扇轻摇:\"道友,这开场词是三百年前流行款。\"
\"呔!\"赵德柱一拍大腿,\"那换一个!天苍苍野茫茫,我赵德柱...\"
\"要打劫是吧?\"金玲儿红绫卷起巨石砸去,\"姐姐赶着泡温泉!\"
巨石在三丈外炸成齑粉。赵德柱叉腰狂笑:\"本座元婴后期修为,尔等...\"
\"本公子来!\"南宫主金扇化剑跃出,\"正好试试新研制的痒痒粉!\"
剑气裹挟粉色药雾席卷而去,赵德柱不闪不避,胸膛硬接剑锋——\"叮!\"
金扇脱手飞出,南宫主虎口崩裂:\"这厮是铁打的?\"
\"错!\"赵德柱撩开衣襟,露出黝黑胸肌,\"是《铁布衫》第八重!乖乖交出储物袋,免受皮肉之苦\"
三个时辰后,南宫主累瘫在地。赵德柱头顶插着三根金钗,鼻孔塞着南宫主的香囊,依旧中气十足:\"我赵德柱...\"
\"换人!\"金玲儿红绫缠住他脖颈,\"姐姐陪你玩玩~\"
合欢秘术展开,漫天桃花飘落。赵德柱眼神迷离:\"仙子...\"
玉指划过他胸膛:\"叫姐姐~\"
\"姐你大爷!\"赵德柱突然暴起,铁拳轰碎幻境,\"老子练的是童子功!\"
红绫寸寸断裂,金玲儿踉跄后退:\"这莽夫不解风情!\"
《铁布衫》需保持元阳之身,赵德柱苦修八百七十年,至今仍是...
八卦阵图平地起,八道土墙困凶兽。赵德柱埋头猛撞,\"轰隆\"声震得山鸟惊飞。半炷香后阵法尽碎,诸葛歌顶着鸡窝头爬出废墟:\"这他妈是人形凶兽?\"
\"错!\"赵德柱抹去鼻血,\"是东洲第一罩!\"
打劫祖训——打劫必留裤衩,裤衩必绣\"罩\"字。
佛光普照三千界,梵音回荡九重天。赵德柱一拳轰碎佛影:\"秃驴闭嘴!\"
袈裟碎成烂布条,戒色光头上鼓起三个大包:\"施主,打人不打脸...\"
\"我赵德柱专打脸!\"
少年叹了口气,指尖星芒流转。赵德柱铁拳距他面门三寸时突然僵住——七十二道星纹如锁链缠身,每道纹路都卡在要穴。
\"你...\"赵德柱眼珠暴突,\"用了什么妖法?\"
\"定身诀。\"剑鞘轻敲他额头,\"家师用来定烧鸡的。\"
诸葛歌搓着手凑近:\"储物袋归我!\"
\"靴子我要!\"南宫主扯下鎏金战靴。
金玲儿红绫一卷:\"腰带挺衬姐姐~\"
戒色默默捡起佛珠:\"阿弥陀佛,亵裤留给他...\"
几个快速分赃,这家伙挺富有的,上品灵石就十几万,中下品灵石总共有上千万,各类法宝,灵器宝器,丹药,符录数不胜数,灵石全被上官玉拿走放进小鼎中,小鼎内部灵气瞬间爆。
暮色中,赵德柱蜷缩成虾米,浑身上下只剩条绣着\"罩\"字的红裤衩。五人扬长而去时,他含泪咆哮:\"我赵德柱...记住你们了!\"
打劫打到白已头上不说,还他妈一朝回到打劫前。
溪水倒映着光溜溜的身影,裤衩上的金线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最显眼的是那个金烂兰的“罩”字。
暮色将溪水染成琥珀色,五道身影围着篝火坐成歪七扭八的圈。诸葛歌正用八卦盘当烤架,串着条三丈长的赤鳞蟒——这倒霉妖兽半个时辰前还在下游喝水。
\"滋滋\"的油脂滴落声里,南宫主捏着兰花指往蟒肉上撒金粉:\"这是南海鲛人泪磨的香料,配赤鳞蟒的土腥味正合适...\"
\"土你大爷!\"诸葛歌一巴掌拍开他,\"老子抓的可是百年妖蟒!\"
金玲儿红绫一卷,从蟒腹掏出颗拳头大的蛇胆:\"好弟弟~这可是大补之物。\"玉指轻弹,蛇胆精准落入上官玉怀中。
少年望着蠕动的墨绿色胆囊,默默塞给戒色:\"大师更需要。\"
\"阿弥陀佛...\"戒色捧着蛇胆的手微微颤抖,\"贫僧修的是大乘佛法,不忌荤腥...\"说罢仰头吞下,光头上瞬间泛起绿光。
看得上官玉眼角直抽抽“大师真是高人啊,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啊!” “贫僧修心不修口”戒色满面笑容。 “那为何 法名叫戒色呢”上官玉此言一出三人笑喷。 金玲儿适时补刀“老娘的内衣擦佛像是不是要干净些” 戒色“小僧去方便”说着开溜。
黑风寨赵德柱若在此,定会感慨这五人比他更像劫匪——不是劫匪的祖师爷,毕竟连妖蟒的门牙都被诸葛歌撬下来当占卜工具了。
篝火噼啪作响,南宫主掏出面琉璃镜整理刘海:\"说到东洲趣事,三年前天剑山那场收徒大典...\"
\"我知道!\"诸葛歌窜起来,头顶呆毛粘着片蛇鳞,\"当时天剑长老放话说要收绝世剑胚,结果来了个扛锄头的!\"
戒色突然咳嗽:\"咳咳!\"
\"对对,那秃...那位佛门道友!\"诸葛歌硬生生改口,\"一锄头劈开了试剑石!\"
金玲儿红绫卷走最后一块烤蟒肉:\"后来呢?\"
\"后来天剑长老连夜改了门规——'带锄头者不得入山门'。\"南宫主金扇遮面窃笑,\"据说那试剑石到现在还裂着。\"
火光映得金玲儿眉眼如画:\"说到趣事,我们合欢宗倒有桩秘闻...\"她突然贴近上官玉耳畔,\"百年前有位师姐,把欢喜禅的佛子拐跑了~\"
戒色手中佛珠\"咔\"地捏碎两颗。
\"那佛子还俗后开了家胭脂铺。\"金玲儿指尖燃起粉焰,\"招牌叫'菩提泪',现在还是东洲贵妇最爱...\"
\"后来呢?\"诸葛歌伸长脖子。
\"后来啊~\"红绫突然缠住他脖颈,\"后来他们生了七个娃,个个精通佛法与媚术~\"
戒色突然起身:\"贫僧去下游洗...洗袈裟!\"
南宫主金扇轻摇:\"要说荒唐事,我们南宫家曾有位先祖...\"
\"是不是三百年前那位?\"诸葛歌眼睛发亮,\"听说他女扮男装混入合欢宗...\"
\"闭嘴!\"金玲儿和南宫主异口同声。
扇骨突然射出三根银针,诸葛歌抱头鼠窜:\"你急了你急了!\"
上官玉默默给烤架添柴,火堆里突然\"噼啪\"炸响——竟是诸葛歌先前埋的爆炎符。
月过中天时,诸葛歌摸出个酒葫芦:\"来点百花酿?当年从百花谷顺的...\"
\"顺?\"金玲儿眯起眼。
\"借!是借!\"诸葛歌抹汗,\"我留了字据的!\"
酒过三巡,南宫主突然踩着醉步唱起小调:\"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调子拐了十八个弯,惊起夜枭无数。
金玲儿红绫作水袖,合着拍子跳起胡旋舞。戒色抱着酒坛念往生咒,诸葛歌用蛇牙敲八卦盘伴奏。
上官玉抱剑倚树,看着这群醉鬼把《将进酒》唱成《鬼见愁》,忽然觉得老头踹自己下山时,可能早就料到这般光景。
晨光熹微时,众人横七竖八醉倒溪边。上官玉独坐树梢,手中把玩着昨夜从蟒首抠出的晶核——这赤鳞蟒竟有蛟龙血脉。
山河鼎内,蛟脉感应到同源气息突然翻腾。少年嘴角微扬,将晶核投入鼎中。小世界顿时雷云密布,灵雨裹着蛟龙之气浇灌在赤炎朱果树上。新结的果子长大一圈。
玄霄子若在此,定会欣慰徒弟深得真传——连醉酒的同伴都能当成肥料来源。
溪水潺潺流过众人鼻尖,南宫主的金扇漂向下游,扇面上\"东洲第一美\"的字样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而十里外的某处山洞里,赵德柱正抱着抢来的破碗发誓:\"我赵德柱...嗝...定要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