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柱倾泻而下,将韩秋河完全笼罩其中时,他深吸一口气,启动了吞噬之力。
这股力量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引导着灌顶而来的灵力,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起初,他异常谨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吞噬之力的运转速度,生怕吸收过量,会对圣巫教的灵脉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他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一幅画面:
原本郁郁葱葱的圣巫教,因为他的贪婪,变得光秃一片,如同秃鹫的头顶,荒凉而可怖,他戏称之为“秃头峰”。
然而,灌顶而来的灵力却并非他想象中那般狂暴,反而异常温和,如同涓涓细流般,滋润着他体内的每一条经脉。
这股温和的灵力,缓缓地渗透进他的骨骼、肌肉、血液之中,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秋河感觉体内原本如同磐石般坚硬的瓶颈开始松动。
他知道,这是突破的契机!
他更加专注地引导着灵力,冲击着那层阻碍他修为提升的壁垒。
五大长老的加持,也让他的吞噬之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这股力量仿佛拥有了灵性,自动地吸收着周围的灵力,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鲸吞海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醍醐灌顶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满广场,驱散了夜晚的寒意,也宣告着仪式的结束。
韩秋河缓缓睁开双眼,两道精光一闪而逝。
他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内奔腾着前所未有的强大能量。
五大长老也收回了灵石,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看着韩秋河,眼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圣巫教未来的希望。
巫天行身为大长老走到韩秋河面前,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秋河啊,你的天赋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韩秋河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谦虚地答道:“师父谬赞了,这都是师父的教导有方,以及各位长老的悉心栽培。”
仪式结束后,韩秋河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盘膝而坐,运转功法,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信。
他知道,自己距离踏上强者之路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窥神中圆满的修为,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然而,韩秋河并不知道,就在他进行醍醐灌顶的同时,圣巫教的灵脉深处,一股异样的能量正在悄然苏醒……
韩秋河在醍醐灌顶后,便选择闭关潜修,一心一意地消化吸收那股庞大的灵力。
这十年,圣巫教上的景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曾经生机勃勃,灵气充裕的山林,如今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萧瑟之意。
山间的树木依旧挺拔,却少了昔日的光泽,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浓郁,变得稀薄了许多。
站在山巅,极目远眺,曾经清晰可见的远山轮廓,如今也变得有些模糊,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霭之中。
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几分落寞的气息。
圣巫教的灵气,似乎随着韩秋河的闭关,也一同沉寂了下来。
十年后的一个清晨,霞光万道,透过薄雾,洒在圣巫教上,宛如给山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韩秋河结束了长达十年的闭关。
他缓缓地推开沉重的石门,石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流逝。
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
韩秋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的自由。
十年未见阳光,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微微眯了起来,仿佛在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嗯?这空气……”韩秋河轻咦一声,他敏锐地察觉到,圣巫教的灵气似乎比十年前稀薄了许多,几乎到了枯竭的地步。
“怎么回事?”他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却显得有些枯黄,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山间的灵气也变得稀薄,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灵气的存在。
韩秋河放出神识,仔细地探查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灵脉怎么枯萎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隐约觉得,这十年间,圣巫教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韩秋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吸干圣巫教的灵脉!”
韩秋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眼中充满了怒火。
这老者正是圣巫教的二长老,巫天行的师弟,巫天仇。
他一向与巫天行不合,处处与其作对,此刻看到圣巫教的灵脉枯萎,立刻便将罪名扣在了韩秋河的头上。
韩秋河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巫天仇在故意找茬,想要借此陷害他。
“二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韩秋河沉声说道,“圣巫教的灵脉枯萎,与我何干?”
巫天仇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还敢狡辩!
你十年前进行醍醐灌顶,吸收了大量的灵力,如今圣巫教灵脉枯萎,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韩秋河心中更加确信,巫天仇是故意陷害他。
这老家伙,十年不见,见面就是栽赃,之前他与这二长老并没有交集,眼下看或许这十年发生了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如同两把锋利的冰刀,直刺巫天仇的内心。
他冷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韩秋河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随意污蔑?”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倒想问问二长老,这十年间,你又在做什么?”
“莫非是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修炼什么邪魔歪道,以至于圣巫教的灵气都被你吸干了?”
他又故意提高了声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明白了!二长老一定是想借此机会,将我赶出圣巫教,顺便让我给你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