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眼中精光一闪,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了。
对他来说,只要能吞并圣巫教,用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于是,他朝着圣巫教众人喊道:“喂!你们现在二长老说了算吗?”
段天涯的声音粗犷如雷,在山谷间回荡。
巫天仇闻言,强忍着伤痛,冷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段天涯重复了一遍梅若寒的提议:“我们两派各派出弟子,进行比武较量。”
“如果圣巫教赢了,我们就退兵;如果圣巫教输了,就乖乖归顺我们落霞谷,如何?”
巫天仇心中暗自盘算,如今圣巫教众人身负重伤,掌教又闭关不出,硬拼只会损失更惨重。
这比武较量,或许能为圣巫教争取一线生机,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他便答应了下来。
“好,希望你们落霞谷不要输了还死皮赖脸地不走!” 巫天仇咬牙切齿地说道。
双方商定,各派出十名弟子进行比武较量,最后剩下的一人是哪方的,哪方为胜利。
圣巫教这边,由于十年来的灵力匮乏,整体实力下降得太多,能够出战的弟子更是寥寥无几。
前九场比试,圣巫教的弟子都败下阵来,这让圣巫教众人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圣巫教这边,由于十年来的灵力匮乏,弟子们修炼进展缓慢,如同被困在泥沼中一般,难以寸进。
长老们看着弟子们日渐消瘦的面庞,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凉。
曾经辉煌的圣巫教,如今竟落魄到如此地步,能够出战的弟子更是寥寥无几。
第一场比试,圣巫教弟子勉强支撑了几个回合,便被落霞谷弟子一剑击飞,重重地摔在擂台之下,口吐鲜血。
第二场比试,圣巫教弟子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不敌对手,败下阵来。
第三场、第四场……第九场,圣巫教的弟子们接连败北,如同被秋风扫落叶般,毫无还手之力。
每一次的失败,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圣巫教众人的心头。
他们的士气,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到了谷底。
绝望的情绪,弥漫在圣巫教众人的心头,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圣巫教被吞并的悲惨结局。
第十场比试,是最后一场,也是决定圣巫教命运的一场。
如果圣巫教再输,那就只能任人鱼肉,成为落霞谷的附庸,甚至被彻底抹去。
二长老看着剩下的弟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这些弟子,都是圣巫教未来的希望,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承担如此沉重的压力。
“第十场,谁来出战?”二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弟子,却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他们都清楚,这一战,意味着什么。
沉默,如同凝固的空气,笼罩着整个圣巫教。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破晓的晨曦,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我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身材修长,如同挺拔的青松,傲然屹立。
他面容俊朗,棱角分明,如同精雕细琢的玉面。
他眼神深邃,如同浩瀚的星空,蕴藏着无尽的奥秘。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脚下。
此人,正是韩秋河。
韩秋河缓步走到擂台中央,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过落霞谷众人。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就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敢妄图吞并圣巫教?”韩秋河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山谷间回荡。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落霞谷的弟子们,纷纷怒目而视,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他们恨不得将韩秋河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狂妄!”柳如烟怒喝道,她杏目圆睁,怒火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烧。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韩秋河冷笑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重要的是,今天,你们落霞谷注定要铩羽而归!”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如同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
“好大的口气!”段天涯怒极反笑,他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段天涯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朝着韩秋河劈了过去……
剑气还未触及韩秋河,便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扫荡开来,如同轻风拂过蛛丝,瞬间消散无形。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韩秋河身前,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宛若谪仙。
“对一个晚辈弟子动手,你们落霞谷真出息!”来人声如洪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人正是圣巫教大长老,也是韩秋河的师父——巫天行。
他目光如炬,扫视落霞谷众人,强大的气息如同潮水般涌出,压迫感十足。
“巫天行!你居然还没死!”段天涯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巫天行冷笑一声,“怎么,很失望?”
落霞谷众人心中皆是一沉。巫天行虽然修为跌落至化神后期,但依旧不容小觑。
若是加上圣巫教的护山大阵,他们恐怕讨不到好。
想当年,巫天行修为巅峰之时,落霞谷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任其揉捏。
如今,即使巫天行实力大不如前,但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依旧让他们心惊胆战。
断天涯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道:“巫天行,你圣巫教弟子狂妄自大,出言不逊,技不如人,难道还不许我们教训?”
巫天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教训?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
“你!”断天涯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小炉峰峰主竹青云深知此刻不宜与巫天行硬碰硬,于是强笑道:“巫长老说笑了,今日是我落霞谷唐突了,我们这就告辞。”
说罢,他便招呼落霞谷弟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像是有人在嘲讽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秋河缓缓地抬起了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伸出食指,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与他无关。
“我说,”他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
“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是不是有点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