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如蝗,清玄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掌心结成冰符,堪堪挡住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击。黑哥浑身浴血,却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老子当年在熔岩谷都没被烧死,还怕你这点冰渣?”他猛地抱住一根坠落的巨型冰柱,火焰在极寒中迸发,烧得冰晶“滋滋”作响。
林羽断剑横扫,剑气劈开冰雨,却见地面的冰层如活物般缠绕上来。他手腕翻转,以剑为笔在冰面刻下破魔纹路,金光闪烁间,冰层轰然炸裂。清婉的玉琴早已伤痕累累,她闭上眼将额头抵在琴弦上,血泪滴落处,琴身竟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音波化作炽热的洪流,融化大片寒冰。
黑袍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指尖轻弹,冰棺碎片骤然重组,化作三头六臂的冰魔。冰魔手持寒冰锁链、冰晶巨斧、霜冻长矛,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刺骨寒风。锁链缠住清玄的脖颈,巨斧劈向黑哥头顶,长矛直刺林羽心口,三人险象环生。
萧逸感觉体内的剑魄之力与玉珏残痕剧烈冲突,咒印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他望着同伴们染血的身影,突然想起老僧曾说:“光暗相生,极寒之处亦有火种。”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黑色碎片上,碎片竟化作流光融入镇魔剑。剑身迸发的三色光芒中,隐约浮现出太阳虚影。
“以光明,破极寒!”萧逸挥剑斩向冰魔,光芒所过之处,寒冰寸寸崩解。黑袍女子脸色骤变,双手结印,整座古城开始崩塌。冰穹裂开巨大缝隙,无数魔化的雪鹰俯冲而下,尖锐的喙部泛着幽蓝毒光。
黑哥的火焰烧尽最后一丝力气,匕首“当啷”落地;林羽的破魔纹路逐渐黯淡,剑上裂痕更深;清玄的符咒化作飞灰,身形摇摇欲坠。清婉突然将破碎的玉琴抛向空中,琴弦迸发出最后的翡翠光芒,缠住黑袍女子的手腕。
“萧逸!趁现在!”众人齐声大喊。萧逸将全身力量注入镇魔剑,太阳虚影与三色光芒融合成炽烈光柱。光柱穿透冰魔身躯,直取黑袍女子胸口的核心碎片。女子发出凄厉惨叫,冰甲片片碎裂,露出的真身竟是一具布满符文的白骨。
核心碎片被光芒击碎的瞬间,古城开始急速下沉。萧逸奋力抓住最后一块碎片,却见碎片表面浮现出新的符文,指向更深处的海底深渊。黑袍女子的残魂在风中消散前,留下阴森的低语:“海底沉睡着...真正的...”话音未落,整座古城彻底坠入冰湖,掀起的巨浪将五人拍向岸边。
黑哥抹去脸上的血水,望着萧逸手中的碎片苦笑:“下一站,难道要去喂鱼?”林羽默默握紧断剑,清玄重新整理残破的道袍,清婉轻抚着只剩琴弦的玉琴。萧逸握紧碎片,感受着体内躁动的力量:“不管在哪,我们一起。”五人相互搀扶着,在寒风中继续前行,而冰层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刺骨的寒风中,五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冰湖表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波纹,无数气泡从湖底升腾而起,气泡破裂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清玄的符咒突然自行燃烧,他神色骤变:“不好,这片冰湖下镇压着更恐怖的存在!”
话音未落,湖面轰然炸裂,一条百米长的巨蟒破水而出。蟒身布满发光的魔纹,鳞片间生长着尖锐的冰刺,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寒气瞬间将方圆百米的地面冻结。黑哥抄起匕首,火焰在寒雾中忽明忽暗:“这玩意儿比魔蚁难对付多了!”
林羽断剑出鞘,剑气斩向巨蟒七寸,却被冰刺弹回。清婉玉琴震颤,音波化作利刃割伤蟒身,流出的血液却在半空凝成冰珠,坠落成冰锥雨。巨蟒愤怒地甩动尾巴,掀起的巨浪裹挟着碎冰,将众人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