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南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可能是把什么相似的发音听成了覃瑞瑞。
可想而知,覃瑞瑞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多重!
宁汉在和宁桉桉说话。
“陈姨呢?”
桉桉大声说:“上厕所!”
宁楚楚在外面责怪地说:“真是的,你就这样一个人在房间里乱跑。你该乖乖去书桌旁看书的。”
桉桉说:“不看!”
宁楚楚:“不看就不看,这么大声干什么?”
安哲南开始有点紧张了,有一种做贼似的心虚。
毕竟经过那个官司,两个人算是已经闹翻了。
现在他和宁楚楚之间的官司还没有完呢。
如果自己是在客厅里正襟危坐,那还体面一些。
偏偏像现在这样躲在房间里,实在太难堪了。
他听到宁汉和宁楚楚开始小声聊天,模模糊糊的。
宁楚楚在问:“这个女孩子,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爸妈和我见见?依我看,你的确应该收收心了。”
宁汉:“我也这么觉得。这次我是认真的。”
宁楚楚嗤地一声笑了:“你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结果哪一次谈成了。要我说啊,你也三十来岁的人了。”
突然宁桉桉大声道:“舅舅!你带我下楼玩!”
声音很大,安哲南意识到儿子像是故意在提醒自己。
果然,下一秒宁汉直接冲进了卧室。
安哲南刚艰难地从藏身的衣柜中出来,就和怒气冲冲的宁汉撞了个正着。
安哲南还来不及解释,砰地一声,一拳直冲脑门。
他倒在了地上,刚要站起来解释。
又是一拳,被宁汉打在了鼻梁上。
顿时觉得鼻子像是失去了知觉,下一秒钟,又酸又麻的感觉涌了起来。
宁楚楚在一旁像是被吓得不轻。
“安哲南,你干什么?你趁我们不在,偷偷跑来我家做什么?”
安哲南努力从嘴角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紧接着,陈姐从洗手间里听到动静,以最快速度冲出来。
看着安哲南瘫在地上,忍不住惊呼:“怎么?怎么回事?”
宁汉转头看向陈姐,一脸怒气地说:“是你干的好事,你放这个贼进来的?”
宁桉桉在一旁哭得哇哇哇地:“不要!不打!”
陈姐来不及解释,赶紧过来护住宁桉桉。
宁楚楚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正在宁汉训斥陈姐的时候,瘫在地上的安哲南突然起身。
俯身扑上前去,抱住了宁汉的双腿,猛地一脱。
宁汉毫无防备,他压根就没有把安哲南这个虚弱办公室男放在眼里,想不到他居然反击。
他怒骂道:“你!你个废物,你敢动手?!”
但是在毫无准备之下,他失去了重心,直接被拖得横摔在了地上。
安哲南顺势一翻身,骑到了宁汉身上。
他恨死了这个所谓的“小舅子”。
这个混蛋小子,他和宁楚楚的关系破裂,他有很大的责任。
他当然讨厌自己了,因为宁汉当初跟着前姐夫做事。
宁楚楚离婚了,他也失去了经济来源,不得不自己去找工作。
然后他就把自己的倒霉不顺,全部归结在了安哲南的头上。
连找的女朋友个个都谈不长久,都归结于安哲南害得他失去了事业。
平时,只要宁汉过来看望父母,安哲南就要回避。
免得刺激到他的情绪。
md,不就是说他得过什么双相障碍吗?有精神病了不起啊?
简直是不可理喻!
安哲南早就忍够了他,此刻骑在他身上,看着他那张可恶的脸,那一贯跋扈的神情。
安哲南毫不犹豫地一拳砸了下去。
宁汉吃了一拳,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一贯懦弱斯文的老实人,居然下手这么狠?!
那一拳的力道,像是要活活要他的命。
宁汉忍不住乱骂起来,满嘴的贱男人、窝囊废、老狗贼。
宁楚楚和陈姐都慌乱了,一边护住哭叫不止的桉桉,一边急得团团转。
陈姐在旁边搂着桉桉,也吓得哭了:“天呐,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吵架。哪里知道他和小汉闹得这样水火不容啊?要早知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放安先生进来啊!还不是我看孩子舍不得爸爸,我才心软的。哎呀呀,我的天呐,你们可别打了。”
宁楚楚听她句句话都是甩锅的意思,更是烦躁极了。
“陈姐,你有空哭,还不如赶紧把他们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