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与孤舟独钓在风沙酒肆里斗酒正酣,醉意上头,已入梦境。
红线蹲在酒肆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沙砾,腰间那柄名刀司命在日光下反射出凛冽寒光,格外惹眼。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几个小混混瞧个正着,为首的是个尖嘴猴腮、满脸横肉的汉子,名叫胡二,在这片沙漠边缘的混乱地带混了多年,专干些偷鸡摸狗、强取豪夺的勾当。
他一看到红线腰间的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贪婪的目光再也无法挪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行人便朝着红线围了过去。
“小丫头,把你腰间那把蓝色的小刀交出来,大爷我看上了。”胡二扯着嗓子,声音里带着几分蛮横与不耐烦。
红线一听,下意识地捂住刀柄,往后退了一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这是老大给我的,不能给你们!”
胡二冷哼一声,往前跨了一步,恶狠狠地说:“不给?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动手!”小混混们一拥而上,有的伸手去抓红线,有的则妄图直接夺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酒肆内闭目休憩的鹅天帝猛地睁开双眼,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它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双翅奋力一拍,朝着红线飞遁而来。
慌乱之中,鹅天帝竟没留意到自身的奇异变化,原本庞大的身躯在飞行过程中迅速缩小、变形,眨眼间,竟化作一把闪耀着圣洁白光的利剑,划破长空,直冲向红线。
“嘎嘎嘎嘎,休伤吾主!”随着一声尖锐的鸭叫,利剑瞬间穿透几个小混混的身体,鲜血飞溅,小混混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纷纷倒地,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
胡二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他哆哆嗦嗦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红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原地,直到那把白色的剑稳稳地落在她手中,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剑,又看看地上的尸体和瘫倒在地的胡二,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江逸也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他踉跄着冲出酒棚,看到眼前这混乱血腥的一幕,酒意瞬间消散,快步走到红线身边。
红线满脸焦急,眼眶泛红,脚步踉跄地冲到江逸面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急促又带着几分惊恐:“老大,不好了!那个坏人,他想抢我的名刀司命,我不给他还想打我!”
江逸不语,一个箭步冲到瘫倒在地的湖二身旁,手中长剑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结果了他的性命。
随后,江逸转身看向红线,缓缓开口:“红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清河至宝藏锋之意,不小心被我放入了鹅天帝体内,如今他能幻化成一把剑,就是这把雪鸢白羽剑。”
话音刚落,那把被红线握在手中的雪鸢白羽剑,竟发出“呜呜呜”的怪异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紧接着,一阵“嘎嘎嘎嘎嘎”的声音突兀响起,伴随着一声略显憋屈的呼喊:“红线大姐,你握住我的嘴了!”
红线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松开手,看向江逸,大声说道:“老大,不知道为啥,我现在感觉自己体内像火山即将爆发的感觉,有着使不完的劲!”
江逸闻言,心中一动,当即呼喊系统,打开真视之眼。
一道微光从他眼眸中闪过,仔细探查起红线的造诣。
片刻后,江逸微微一怔,面露惊讶之色。
只见红线的造诣显示为点,显然,那多出来的5点便是红线自身的造诣,不由得让江逸暗自咋舌,小声嘀咕:“小红线居然是个战五渣......”
江逸抬起头,看向红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开口道:“红线,把雪鸢白羽剑给我试试。”
红线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将剑递了过去。
江逸刚握住剑柄,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间涌入他的体内,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造诣数值在疯狂飙升,眨眼间便达到了点。而与此同时,红线的造诣也瞬间恢复到了原本的5点。
的造诣加身,江逸只觉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迷雾缓缓揭开。
他好似获得了上帝视角一般,周身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他目光扫视四周,原本遮天蔽日的黄沙渐渐虚化、消散,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田野。
远处,依稀可见未央城那高耸的城墙。
江逸心中震撼不已:原来这风沙酒肆竟是用幻术变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强大的手段,能凭空变出一片沙漠,还巧妙地骗过了一众江湖高手的眼睛!
江逸心中疑惑丛生,为了验证心中猜想,他猛地将雪鸢白羽剑朝着空中用力扔了出去。
雪鸢白羽剑脱了江逸的手,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直往高空冲去。
剑身迸射出的凛冽光芒,在天地间格外耀眼。
就在江逸和红线仰头凝视之际,光芒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鹅。
鹅天帝那肥硕的身躯在空中摇摇晃晃,宽大的翅膀扑腾着,每一下扇动都卷起一阵强风,吹得地上的尘土漫天飞扬。
江逸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紧抓住鹅天帝的翅膀,急切地问道:“鹅天帝,你飞那么高,可看到什么了?咱们到底身处何方?”
鹅天帝晃了晃脑袋,绿豆般的小眼睛满是严肃,扯着嗓子说道:“看到了!咱们被困在一个极为厉害的幻境里。我刚才往四周飞了一圈,发现这幻境的边缘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灵气屏障,坚不可摧。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走,根本无法突破,唯有往高处飞,才能瞧见这幻境的破绽。在幻境的西方,有一处灵气波动十分特殊,我猜测那是唯一的出口,只有带我们进来的那个车夫能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红线一脸茫然地凑过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问道:“老大,那这可咋办呀?咱们就干等着那个车夫出现吗?”